19**年的冬天,W市。
今年的冬天特別冷。大雪剛過,但是冰雪一點要融化的意思也沒有,整個世界硬邦邦,白晃晃的。街上的行人都行色匆匆,沒有一點停留的跡象。
一個約模十一二歲的男孩,在文豪酒店的角落里徘徊著,背上還背著一個嬰孩。男孩來回的走著走著,他似乎記起了什么,把背上的包被小心翼翼取下來??粗焕锏男雰菏焖?。他這才舒展了下眉頭,他把自己僅穿著的,單薄的棉襖脫了下來,蹲在地上熟練地把嬰兒又包扎了一遍,重新背在了自己背上。這時一輛豪華的高級轎車停在了酒店大門前,門前早已整齊站立著酒店的工作人員。楊一帆從車里鉆了出來,仰頭看了看眼前的這棟大樓,露出滿意的神情,當他正準備走進酒店時,忽然一個男孩從角落里沖了出來,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總經理,請給我一份工作吧,求求你,給我一份工作吧,我將來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
楊一帆一下子怔住了。工作人員見狀,立即趕了上來,抓住了男孩
“哪來的孩子,走開,這也是你來的地方,總經理,對不起,對不起,我們疏忽了”一行人都露出了驚惶的眼神。
“慢著”楊一帆叫了聲。工作人員松開了手,
“我憑什么給你工作,你能做些了什么呢?”楊一帆笑著對眼前的孩子說道,
“我能,我能,我能給您,抹桌子,擦皮鞋,開車門,能為你泡茶,還能洗衣服,做飯......”,男孩驚慌的說道。周圍的人被這孩子逗樂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小男孩雙手來回不停地絞著衣角,凍得通紅的臉,被剛才的笑聲弄得得更加紅了。他抬頭仰望著眼前像巨人一樣的人。
“你怎么能確定,我就一定能給你工作呢?”楊一帆說道。
“我有這個,我有這個”,小男孩慌張地從褲兜里搜出了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報紙。
楊一帆一看,“哦”。是前兩天他接受了一家媒體采訪。里面理所當然的提到了他的身世......
“哇哇.....”背上的嬰孩忽然大哭起來,男孩急急忙忙去解身上的包袱熟練地哄起懷中的嬰兒:
“小妹,你別哭了,別哭了”
“你跟我進來,我們談談,我再來決定是否給你工作”。
“謝謝,謝謝總經理”男孩興奮地回答。他緊緊抱著懷里的孩子,跟著楊一帆走進酒店
小男孩新奇的望著酒店的這一切,多么漂亮,奢華,溫暖?。∧泻⒏袊@著,絲毫沒有察覺經理放慢地腳步。
總經理辦公室里,開始了一段對話
“你可以坐下來”
“不,我就站這好了”,男孩說道,懷里的女孩又哭了起來,男孩急忙地把包被解開,從懷里摸出半瓶的牛奶,小心地喂起女嬰來。
“她多大了”
“6個月,是不是很可愛?”男孩興奮地回答。
“其實你可以把她送到孤兒院里去”
‘為什么要去孤兒院,我是她哥,她有親人,為什么要去那里?”男孩尖叫著,有些著急的說道,“不哭,不哭,小妹不哭”男孩又急忙低下聲音,孩嬰孩的哭聲漸漸小下去了,似乎是吃飽了。女嬰睡著后,男孩彎腰把女孩小心的放在沙發上,正準備起身的男孩忽然歪在了地上,楊一帆連忙站起身來,把男孩抱在懷里,男孩緊閉著眼睛,臉色發白,楊一帆趕忙拿起電話.....
醫院里,楊一帆和主治醫生交談著,張醫生說:
“沒什么大礙,只是有些營養不良,再加上發燒,所以就暈了過去,修養幾天。補充營養,就沒什么問題了”。
楊一帆悄悄走進了病房,男孩似乎還沒有醒過來,楊一帆坐到床邊,他一眼看見了男孩的手,那是怎樣的一雙小手,通紅腫脹,凍瘡已經破皮潰爛.....楊一帆的眼角濕潤起來,仿佛看見了20年前的自己。男孩睜開了眼,看見眼前的總經理,連忙坐起身來,驚慌地說道:
“總經理我。。。下次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楊一帆微笑道;“當然不會了”男孩不明白什么意思,怔住了,
“好了,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你叫什么,今后打算怎么報答我?”
男孩說道“我叫王浩,12歲,以后不管總經理走到哪,我就跟在哪,保護總經理,為總經理做飯,洗衣服,擦皮鞋。。。”楊一帆聽了笑了起來。
這時護士推開門進來,楊一帆問道:
“他的手,怎么還沒處理?”
護士說道:“已經消毒,擦過藥了,這就可以包扎了”。
楊一帆回頭對王浩說:
“我現在要去工作,明天再來看你”
王浩看了看四周忽然驚叫道:
“小妹呢,小妹呢,小妹,小妹。。?!?br /> 楊一帆說:“她很好,很多人在照顧她,你早點出院就可以見到她了”男孩點了點頭。
在楊家豪華的別墅里,楊一帆跟6歲的女兒說:
“可兒,你愿意有個哥哥和妹妹跟你作伴嗎?”
可兒低著頭沒有回答,可憐可兒似乎還沒有走出,失去媽媽的陰影,活潑的女兒,隨著她母親的病逝,變得的沉默寡言,“哇哇。。?!币粯莻鱽砼畫氲目藿新?,可兒丟下手中的布娃娃,飛快地跑下來。
“阿姨,她怎么啦?是肚子餓了嗎?”可兒問
“是吧”阿姨說,我來給她沖杯牛奶。
“我能抱抱她媽?”可兒說
“可以,小心點,別摔了”阿姨說。
可兒小心地接過嬰兒,嘴里哄著說“別哭,別哭,馬上就有吃的啦”
楊一帆站在門前笑了,他也終于可以放下了心來。
今天是王浩出院的日子,三天來對他說的確太長了。我已經三天沒有看見小妹了。王浩的臉色看起來好了很多,他有著此一般同齡人少有的略顯滄桑的神情。
病房門被人推開了,一位大叔走了進來,說:“王浩,收拾完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
王浩點了點頭,跟著大叔走出病房,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默默地下樓,默默地上車,默默地跟進別墅,那位大叔也沒有說什么,因為王浩什么都沒問,他只是偶爾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這個稍顯成熟的小男孩。這是怎么樣的一座房子,比童話書中的更漂亮。王浩緊緊握住了拳頭,讓自己顯得更加自然點,不那么驚慌失措,他看見樓梯上站著一個女孩,女孩也正看著她......這時他聽見了嬰兒的哭聲,兩個孩子不約而同的跑去,
“小妹,小妹”,王浩高聲地叫著.....在房間里,王浩看見了3天沒見的小妹,他有些激動
“謝謝,謝謝阿姨,照顧我的小妹”
“你怎么不謝我呀?我也照顧了她”可兒說,
“謝謝謝謝。。?!?br /> 可兒被他連連鞠躬的樣子逗得笑了起來,這被剛進門的楊一帆聽見了,楊一帆也滿意的笑了,這所房子有多久沒聽見笑聲了,好久,好久了吧!房間里王浩熟練地抱起小妹,給她喂奶。
“她多大了?”站在旁邊的可兒問
“半歲了”王浩說。
“她叫什么名字?”可兒問
“小妹”王浩說
“小妹,小妹,我能給她取個名字嗎?”可兒說,“我叫她貝兒,他就叫貝兒,好不好,寶貝的貝”
“貝兒,貝兒也行”,你喜歡她嗎?”
“當然喜歡,要不然,我怎么會給她取名字呢?”
看著一桌子的菜,王浩有些懵了,拿著筷子在半空中不知去哪好,楊一帆說:
“吃啊,喜歡吃什么,吃什么,不要拘束”
“我沒有拘束,就是不知道吃啥好”王浩說
“那就都吃點”,可兒笑著說,
“那我就都吃了”王浩猛地把筷子沉下去,看著王浩吃得陶醉的樣子,楊一帆的味口也變好了很多。。。
在歡快的的笑聲中,大家吃了一頓非常愉快的晚餐,楊一帆坐在沙發上喝著咖啡,看著兩個孩子逗嬰兒車里的貝兒,心里暖乎乎的,喝完了杯里的咖啡,楊一帆站起身來,對王浩喊了一聲:
“王浩,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王浩看著楊一帆嚴肅的表情趕緊收起了笑容,跟著進了書房,
“你今后打算怎么辦?”王浩說
“我想好了,從明天開始,我就跟這總經理一塊上班,我跟著你提包,擦皮鞋,開門,沖咖啡,
王浩說:“那你不學習了,你識字么?”
“我上學的,讀到5年級,我可以晚上邊照顧小妹貝兒,邊看書”王浩說
楊一帆問道:“那你今后想學什么?”
王浩說:“我想好了,酒店管理,那樣,我長大了,才能幫到您,報答你,等你老了,就可以安安心心,不用操心酒店了”
如果是另一個人那可能是另一個意思了,楊一帆心想,面對誠實真成這個孩子,如果自己有其他的想法,那就是自己太小人之心了。
楊一帆說:
“王浩,你好像還沒有告訴我你的身世,你的來歷”
“我.....”王浩忽然吞吞吐吐起來,
“不想說就算了”楊一帆說
“我能說的,但我不希望更多人知道,而且這也不是什么不能說的事”
“我媽媽在貝兒滿月那天去世的,在我八歲之前我的家也是很幸福的,哦!記起來了,我的小背包呢?我能出去找找嗎?”王浩問道
“是這個嗎?”楊一帆從書桌腳下拿出一個舊書包,
“是的,就是這個”,王浩接過書包,在一本連環畫冊里,拿出了一張照片,
“你看這個”王浩把照片遞了過去,楊一帆接過照片,這已經很多年前的,
“這是您吧,對吧?”王浩指著照片里的一個年輕男子說道
“嗯,這好像是哪里照的,忘記了,是怎么回事?你說說”楊一帆問道
“這個人是我媽媽,這是您在我們y城里的碧麗酒店照的”
“哦”,楊一帆笑道,“我好像想起來了,那是十幾年前,我去y城考察,想收購這家酒店,后來由于要價太高,我沒談好,正要走的時候看見門外有一個姑娘在哭,我問她為什么哭什么,她說別的姑娘都說她的口音太重,說她是鄉巴佬,穿的衣服也很土氣,嘲笑她,我對她說,我的家鄉也是×地方的人”,她興奮對我說:“
“真的嗎,你也是!天,我碰見了老鄉”她擦了擦眼淚,接著說:
“你能不能等我一會,我讓姐妹來看看你,好嗎?\\\\\\\\\\\\\\\\\\\\\\\\\\\\\\\\\\\\\\\\\\\\\\\\\\\\\\\\\\\\\\\"
楊一帆點了點頭,那個姑娘剛才還憂心忡忡的樣子,現在已經煙消云散了,過了5分鐘,楊一帆覺得不能再等了,一陣歡快的笑聲打亂了他的思維,只見她帶著七八個姑娘,風風火火地跑過來,
“就是他,就是他,他是我老鄉”姑娘說,“好帥呀!”姑娘們把楊一帆圍住,楊一帆用方言一一和她們打招呼
“我有相機,我有相機”一個姑娘拿出了相機,照了一張合影,
“哦,時間不早了,有時間再來,我現在要去趕飛機了”楊一帆拿起行李箱說走就走,
“我來,我來”姑娘說,“我來把你送到車上”楊一帆只好跟在她后面,一起出了大門
“我叫楊卉,是××楊家灣的,你呢?”
“我,我是上灣的世姓灣”楊一帆說道
“哦,太好了,你也姓楊,你真是個好人,如果有一天我去w城,我一定會去看你的,看你這個老鄉,到時候你會歡迎我嗎?”
“會,一定會。。”楊一帆無奈的說道
出租車駛到跟前來,“我來,我來,我來幫你把行李放在后備箱里”熱心的姑娘,一把提起行李箱,小心地放了進去,楊一帆進了車,出租車出發了,楊一帆從后鏡看見姑娘仍在朝自己揮手。
難道那個姑娘是你的母親,楊一帆恍然大悟的說道。
“是的,過了不久”,王浩繼續說道,“后來,我媽媽就認識了我爸爸,爸爸是廚房里的徒弟,跟著大師學習做菜,爸爸其實很聰明,手腳勤快,很受大家喜歡,過了兩年爸爸就從那家酒店出來了,辦了一個簡單的婚禮,反正兩家也沒什么親人,和酒店的同事和了一頓飯,照了一張結婚照,他們自己存了點錢,寫了申請,貸了一筆不大不小的款,開了一家屬于自己的小飯店,爸爸的廚藝很棒,而且很開朗,媽媽也很情切,所以生意做得紅紅火火的,沒過多長時間,就把貸款還上了,我也出生了。左鄰右舍都來祝賀媽媽,像媽媽道喜,說媽媽福氣,找了這么一個好老公,好日子還在后頭。媽媽抱著我,心里樂開了花,爸爸也很開心,對媽媽說:
“我一定好好努力干,要不了幾年,我們就可以住小樓了,你就可以舒舒服服在家享福了”。
果然,沒過幾年,爸爸果然蓋起了一個酒樓,全家都住進了小洋樓,可是慢慢地爸爸也變了,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一個星期也不回來吃一頓飯,媽媽帶著我去酒樓,爸爸他總說很忙,要媽媽回家呆著。一次,媽媽帶著我去找爸爸,可是沒找到,看見了酒樓的服務員在背后說著什么,媽媽慢慢地也察覺了什么。
后來零零散散的聽到,好像有一個年輕的姑娘纏住爸爸,總是帶著爸爸出去玩到很晚才回來,可是那才是噩夢的開始,原來那個姑娘竟然是把爸爸帶到了賭場,不到一年時間了,酒樓就倒閉了,后來房子也沒有了,那一年我10歲。漸漸地,爸爸一月回來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每次回來就是找媽媽要錢,媽媽剛從打工的酒樓回來,看見了爸爸,媽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爸爸,讓爸爸回頭,爸爸哭著說:
“回不了頭啦,回不了頭啦,欠了很多錢,那些人不會放過我們的”,
媽媽說:“不會的,不會的,總會有辦法的。。我們重新開始過好不好,我們一定會好起來的。?!?br /> 那天晚上,我們偷偷的搬家了,與其說搬家,倒不如是連夜逃跑,也沒什么可收拾的,拿了幾件衣服就走了,后來我們來到了偏僻的S鎮。在一個小飯店,爸爸媽媽打起了小工。就這樣我們倒也安穩的過了幾個月,一天媽媽高興地對爸爸說:
“王力,我們又有孩子了,我感覺是一個女兒”
“真的嗎?真的嗎!太好了,我真的希望有個和你一樣漂亮又善良漂亮的女兒,心怡,從今天起,我一定要努力,我一定會讓你們的日子重新好起來的,一定會!”
從那以后,爸爸變了,又回到了從前,而且比以前更加努力的工作了。過了幾個月小妹出生了,我們的日子也漸漸的好起來,然而就在媽媽辦滿月酒的那天,有一群人闖了進來,舉起了一桿長槍......媽媽急忙推開了爸爸,自己倒了下去,正當那人準備打出第二槍時,爸爸拿起酒瓶奮力扔了過去,那人頭上頓時血流如注。爸爸一個竄步,沖上前去和那人扭打在一起,“砰”的一聲,不知是誰中了一槍,而正當爸爸準備站起來時,又聽見“砰”的一聲,爸爸倒下了,正當那人準備再開槍時,他自己也倒下了,我這時才發覺這里早已空無一人,一片狼藉,人們早就跑光了,我這才覺得害怕起來,慌忙的跑到酒臺后面,看見小妹正在酣睡,我一把抱住了她,跑出了酒樓,我不敢走大路,只走小路,來到了長途汽車站,我看見有一位阿姨抱著小孩正在喂奶,我走過去,央求她給小妹喂點牛奶,好心的阿姨見我可憐,給了我一點奶粉,我出來了后,也不知道去哪里,又抱著小妹回到了租的小屋里,簡單的收拾了下,背著小妹就這樣出門了。。?!?br /> “那你是怎么來這的?”楊一帆問道
“我會擦鞋,會做很多事的,在爸爸賭博的那幾年里,我學會了擦鞋,我擦皮鞋的手藝可好了,好心人有時也會多給點錢我,一天我擦皮鞋時,有個人正在看報紙,登了您的照片,我問擦皮鞋地大叔,這人是干什么的,很有名嗎?大叔點了點頭,大叔看我這么感興趣,索性看完報紙就直接給我了。。。我接過報紙仔細地把報紙看了又看,我被您的故事打動了,決心要做一個跟您一樣的人,所以我花了兩個月的時間,終于找到您了,我在門口,觀察了好幾天,才發覺您就是我媽媽經常給我說的那個人,所以,所以。。。
楊一帆聽到這里,望著眼前這個小孩,眼睛濕潤了,這多么像年輕的我呀!他不禁心潮澎拜起來,他站起身來,拍了拍王浩的肩膀對他說:
“你愿意做我的兒子嗎?”
王浩怔住了,他感覺到肩上強有力的雙手是那么的溫暖,
“我愿意!”他回答道
“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楊浩了,說完楊一帆走了出去。
這一晚楊浩怎么也睡不著,他想起了這幾個月他悲慘的生活,可是現在在看起來,卻也不怎么慘了。那一晚,他背著妹妹在黑夜里,找睡覺的地方,有一些好心人收留,那一晚,那些日子有壞人,總想著偷走他的妹妹,可是他已經有了超越年齡的成熟了,生活的苦難,使他更快的脫離了幼稚,迅速地成長起來,四年擦皮鞋地經歷,使他過早地接觸了生活的險惡。想起他的故鄉,他離世的父母,他這才想起來,他好像還沒來得及哭,也沒有來得及看他父母最后一眼,而現在他卻要姓楊了,他也不知道父母會不會難過,但是這位即將成為他義父的人給了他無限的希望,讓他無暇顧及那么多,起碼他不再為生活而苦惱,妹妹也不必遭受那么的困苦,明天,明天會是什么樣
“楊浩,起床了,楊浩起床了”李阿姨叫醒了他,他連忙跳了起來,數個月的奔波,是他筋疲力盡,忽然一下清閑了,是他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覺得總有睡不完的覺,覺得很累,吃完了早餐,他走進了書房。
楊一帆早已在書房等他。
“你想怎么做?我決定明天把你送到學校,明天開始上學?”楊一帆說,
“不,我不想上學,明天我去酒店擦鞋,晚上我可以學習的”
“哦”楊一帆有一點驚訝的說:“你要怎么做?”
楊浩說:“我免費給住酒店的人擦鞋,讓他們干干凈凈的進,出酒店”
楊一帆一愣,覺得是也個不錯的主意,
“那好吧,你周一到周五去酒店擦鞋,五點下班,吃點飯,七點開始準備上課,九點下課,怎么樣?”
“謝謝”楊浩高興地說
“好吧,你可以出去了,等會李阿姨會帶你和可兒去買衣服,我也該上班了”
“好的,好的,義父”楊浩略點靦腆的說
楊一帆怔了一下,我也要開始適應這個稱呼了。
楊浩在房子里轉了轉,然后在房前屋后瞧了個遍,多么漂亮的房子啊!像童話書中的那樣,楊皓感覺自己是在夢中一般,以后我要在這里生活了,這里就是我的家......
“楊浩,楊浩你怎么不照顧妹妹啊?”一陣清脆的聲音傳過來,讓楊皓感覺這一切都是真的,,楊浩回頭過去,看著可兒推著嬰兒車,朝自己走來,朝霞灑滿了整個大地,多么美麗的早晨,此刻我是多么幸福啊!楊皓由衷的感嘆道.....兩個孩子坐在花園的長椅上逗著嬰兒車里的貝兒,笑聲充滿了整個花園,一片安詳。
“孩子們,我們該出發了”李阿姨叫到
“來了,來了”
繁華的商城,讓楊浩有些緊張,他緊緊的握住了有些發汗的拳頭,跟著可兒和李阿姨身后,到了男裝部,可兒停住了,一會看看衣服,一會看看楊浩,可兒從衣架上拿起了一件外套,讓楊皓試試,楊皓向四周望了望
“在那去?”楊皓看著可兒指了指不遠處的鏡子
可兒點了點頭,楊浩走了過去,穿著新衣服站在鏡子面前,他簡直不敢相信,鏡子中那個帥氣的男孩是自己,接下來便開始了一件又一件的試穿,他也不清楚了買了多少,后來又到了嬰兒用品店,給貝兒買了許多東西,可兒就像一個小媽媽,仔仔細細,精挑細選每一件商品,沉醉其中。。。她們后來又來到了1高級西餐店,可兒為楊浩切了牛肉,教他這,教他那。每一件事讓楊浩都覺得很鮮奇。。。
回到家里,楊一帆早已等著他們,可兒一下子撲到他懷里
“爸爸,你怎么回得這么早,我今天好高興啦,,你吃飯了嗎?”
“我還沒吃了,李媽,準備開飯了”楊一帆抱著女兒說
“我能做幾個菜嗎?”楊浩說
楊一帆說“當然!今天就嘗嘗你的廚藝”
楊浩連忙放下東西跑進廚房。
楊一帆和可兒坐在沙發上開始聊天。
“可兒,你覺得這個哥哥怎么樣,你滿意嗎?”楊一帆問道
“不知道,我還不怎么了解他,不過我覺得他對妹妹真好,年紀不大,帶著妹妹能有這么大膽量,有勇氣”
看著桌子的飯菜,父女兩人有些驚訝
“哇,果真是廚師家出身”可兒叫道
她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真好吃,楊一帆看著眼前的這個孩子,可以想象這些日子他是這么過的,是啊,很艱難的日子,可以使一個膽怯的人沉淪,可是卻可以使一個堅強的人變得更加優秀,可見苦難也并不是見太壞的事。
大家圍著桌子開心地吃起飯來,楊一帆心里也暖烘烘的,自從他的靈兒走了,他還從來沒有如此開懷過,楊浩也沒有剛來時的那樣約束,他談笑自如的說著一路上的艱辛,故事,可兒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問這問那。。。
月色迷人,天雖有些冷,父女倆卻興致盎然的卻走到屋外
“冬天走了,春天就要來了”楊一帆說道
“爸爸,你想媽媽嗎?”可兒仰起頭看著楊一帆問道
“想呀,可是我不想你就一直這么孤單下去,媽媽肯定也不想這樣,楊浩來的這幾天,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來了,我覺得家里熱鬧了,我也不像以前那么孤單,也許我想念你媽媽,但不會那么悲傷了了,因為我時刻能感受到她在我周圍,和我一起感受著,只是我們看不到她,我也希望你能我一樣,感受到同樣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