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予闊看到那雙手的時候,覺得還挺有意思。
不等他仔細看,手機響起,是傅教授來的電話,他趕忙接起來。
“傅教授。”他恭敬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傅教授,同樣落在車內的徐晏清耳朵里,他眸色微沉,幾乎能猜到是什么事。
果不其然,陸予闊驚詫道:“研討會讓我總負責?那徐晏清呢?”
不知道傅教授說了什么,陸予闊連聲應好,“您放心,我不會辜負您的厚望,一定會做好的,不會比徐晏清差的。”
這邊話音剛落,他另一只手機驟然響起。他看了眼,就立刻轉身往回走,步伐很快,顯然是有緊急情況。
車內,兩人安靜的聽完這一切。
徐晏清松了手,神情比剛才更冷。
從傅教授讓他休息開始,他就知道研討會的事兒會落到陸予闊的頭上。
真是沒讓他失望。
陳念默默的坐回副駕駛,感覺氣氛有點凝重。
她咳了一聲,“我……”
話還沒出口,徐晏清就啟動了車子。
看來是下不了車了,陳念迅速系好安全帶,握住扶手。
車子出了醫院,車速就開始不受控。
一輛輛的車子被超過,幾次堪堪擦過人家車身,很驚險。
腎上腺素不斷攀升,陳念感覺自己快要繃不住。
她側頭看了眼徐晏清,他臉上沒有表情,一只手把控方向盤,另一只手抵著車窗撐著頭,目視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甚至于,陳念覺得他在走神。
她覺得恐怖,忍不住提醒,“你可以認真點么?”
“對你?”
“開車認真點!”她火氣上頭,聲音都抬高了兩分。
話音未落,車身突然被碰了一下,車身猛地晃了下。
陳念無意識的尖叫了一聲。
一輛明黃色的阿斯頓馬丁開上來,車上的人非常挑釁,車窗開了三分之一,伸出手,沖著他們伸出大拇指,一個翻轉,拇指往下。
這是挑釁。
徐晏清只淡漠的瞥了眼,沒太大情緒。
陳念想,他應該不至于被那么輕易激怒。
然而,她錯了。
她低估了徐晏清的勝負欲。
那輛車超過他們之后,徐晏清就緊咬其后,對方車技挺牛,一直壓著徐晏清,半點空隙都沒給他。
還想故意引他撞車。
甚至幾次故意踩剎車挑釁逗弄。
在對方第三次猛踩剎車的瞬間,徐晏清車速不減,直接撞了上去。毣趣閱
劇烈碰撞的瞬間,陳念閉上了眼睛,但她沒叫。
徐晏清油門踩到了底,車子的轟鳴聲,讓人心驚肉跳。
阿斯頓馬丁被他拱著朝前推進,對方想踩油門,但速度不夠,仍被徐晏清死死咬著。
一下又一下的撞在對方車屁股上。
大抵是被激怒,阿斯頓馬丁突然倒退,與之頂住。
兩車制衡住,但還是徐晏清的車更勝一籌。
陳念整個人都熱起來,她看向徐晏清,他依然是那副樣子,只是眼神更冷。
這還是她所認知的徐醫生么?
陳念看車頭都開始冒煙,她長那么大,還沒遇到過這種陣仗。
她覺得耳朵疼,還想吐,緊張的渾身都不舒服了。
她甚至想報警。
徐晏清油門踩到底,他的車改裝過,沒幾輛車能頂得住他的馬力。
阿斯頓馬丁被他頂的不行,最后揮了小白旗。
徐晏清唇邊泛起一絲淺淺的弧度,這是他喜歡的感覺,是屬于勝利者的快感。
他松了油門,兩輛車分開。他沒打算停,余光掃了眼車流情況,打了轉向,繼續前行。
至于那輛阿斯頓馬丁,好像廢了。
遇著紅燈停下時,徐晏清像是才想起來旁邊還坐著個人。
他余光看過去。
陳念坐姿沒怎么變,兩條腿并攏,裙擺整整齊齊的遮住膝蓋,一只手緊抓著安全帶,握著把手的手幾乎沒有松開過。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轉過她的臉。
陳念沒動,只睫毛微微顫了顫。
她早就冷靜下來了,所以這會臉上沒什么大的情緒。
徐晏清覺得真沒意思,很不走心的道歉,“抱歉,沒顧到你的感受。”
陳念也不在乎他這一句對不起,很不客氣的問;“陸予闊搶走你負責人的位置而已,至于么?”
徐晏清眸色沉下來,這不是搶,這叫撿漏。
他從來沒把陸予闊當成是對手,畢竟不在一個檔次,他只是覺得煩。如果不是傅教授一直壓著他,他絕不止于此。
他松開手,拿了根煙,反唇相譏,“你以為你的綠帽子只有一頂?”
陳念一愣,臉都變了。
徐晏清覺得她這表情不錯,心情好了點,提議:“喝酒么?”
陳念垮著臉,冷哼:“你還想酒駕?”
徐晏清笑了。
隨后,他帶著陳念去了他的私人公寓。
離醫院還挺遠。
大平層,裝修很簡單,灰白色調。
他從酒柜里拿了幾瓶洋酒,他平常都不喝,所有的酒全是擺設。
兩人圍著茶幾坐下,徐晏清給她一只酒杯一瓶酒,估計她差不多就這量。
沒一會,她就喝掉半瓶,臉頰微紅,眼神有點迷離。
陳念一只手托著下巴,看著徐晏清。他換了件純白棉質短袖,面朝著落地窗坐著,神情很淡。
她的視線掃過他微彎的脊柱,平直的肩膀,低頭時,后頸凸起的骨節。
她心癢癢的,想攀上去。
許是燈光的緣故,徐晏清這會看起來很柔和,像小奶狗,很好欺負似的。
“你說,他給我戴了多少。”
徐晏清開了投影,放了部電影,沒搭腔。
陳念端著杯子坐到他身側去,“說啊,讓我長長見識。”
她仰著頭看他,紅彤彤的臉頰像熟透的蘋果,眼里藏著小勾子。客廳里的氛圍燈,讓氣氛變得有點浪漫。
她有點醉了,整個人不自覺往后仰。
徐晏清伸手托住她的頭,她便順勢靠過去。
陳念心砰砰跳,酒精作用下,她有點把持不住了。
這一晚上,她的心情跟坐過山車一樣。
電影剛開始,他們也剛開始。
……
清晨,陳念被連綿不斷的電話吵醒的。
是陳淑云,剛要接起來,手機就沒電了。她一時著急,隨便抓了一件衣服套上,匆匆跑出去。
“徐晏清,你這里有充電器么?”
她跑到客廳,驟然發現客廳里,除了徐晏清之外,還有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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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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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