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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可是蘇安希喜歡徐彧除了蘇安希自己, 大家都不知道。
明明以為是一場單向暗戀,誰又曾料想得到, 原來你喜歡的那個人那么剛好也在喜歡著你。
暑假過后,徐彧高三了, 這群曾經(jīng)在大院里成群結(jié)隊,三五一堆的孩子們都開始面臨成人禮這一關(guān)。
曾經(jīng)以為高考遙遙無期, 不過是未曾觸及。
而今再談,才驀然發(fā)現(xiàn), 早已為期不遠。
蘇安希高二了, 沒怎么糾結(jié)選了理科,成績好的依然穩(wěn)定, 徐彧高考年, 成績差的仍舊堅固。
徐彧的父親徐承運工作很忙,經(jīng)常不在家, 雖然家里有李嫂幫忙顧著,可是徐彧偶爾會帶著徐來去蘇安希家里蹭飯。
這天周末沒補課, 徐承運卻臨時有事, 吩咐徐彧照顧好妹妹, 看了眼依然對自己冷漠的女兒, 暗自嘆口氣出了門。
中午徐彧又拽著徐來去蘇安希家里蹭飯, 飯桌上蘇安希的父母問起徐彧高考志向, 徐彧瞥了眼淡定吃飯的蘇安希, 笑道:“我這成績能選的也不多, 實在不行就入伍。”
蘇安希一聽捏著筷子的手暗自一頓, 隨即繼續(xù)吃飯不答話,耳邊是父親蘇執(zhí)良的聲音:“當(dāng)兵好啊,我們蘇安希要是男孩子我就讓她當(dāng)兵去。”
林青青暗自白一眼蘇執(zhí)良,看著徐彧笑道:“別聽你蘇伯伯亂說,當(dāng)兵有什么好的啊,三天兩頭不著家,聽林阿姨的,你底子不差,就是貪玩,這一年加把勁兒,咬咬牙就雨過天晴了。”
“當(dāng)兵保家衛(wèi)國,熱血男兒,怎么總是被你說的一文不值。”
蘇執(zhí)良是真的熱愛那面國旗,心里有著堅不可摧的信仰和忠誠,一聽林青青這么說就不樂意了,但是又怕媳婦兒生氣,語氣里自然帶著玩笑的意味。
林青青給蘇執(zhí)良夾了個菜,說道:“孩子都在,我不想反復(fù)跟你爭論這個問題。”
蘇安希瞧著父母這樣,不由得一抬頭,剛好對上徐彧的目光,她無奈的笑笑,繼續(xù)吃飯。
其實早就習(xí)慣,媽媽呢要爸爸轉(zhuǎn)業(yè),爸爸呢說好了轉(zhuǎn)業(yè)關(guān)鍵時刻又掉鏈子了。
這來來回回的鬧,一鬧就是十多年,當(dāng)年鬧得最厲害就是媽媽帶她離開了三年,后來始終是敵不過爸爸的攻勢,又和好了,帶著她搬了回來。
“對了,蘇安希,你以后打算考哪兒?”徐彧為了緩和氣氛,轉(zhuǎn)移了話題。
被突然點名的蘇安希抬起頭看向徐彧,她想過,可是現(xiàn)在面對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我還沒……”
“我們安希啊至始至終的目標(biāo)都是清華。”
蘇安希本來想說還沒想好,卻被媽媽搶了話。
她看著母親一張自豪的笑臉,隨即去看徐彧,他依然一張陽光燦爛的笑臉,點點頭,擺出一副羨慕的樣子,說:“蘇安希成績那么好,考清華沒問題的。”
徐彧說完放下碗,見身邊的徐來也放碗了,于是笑著對蘇安希的父母說:“蘇伯伯,林阿姨我們吃好了,來來一會兒還要去圖書館,我們就先走了。”
“我什么時候說……”徐來望著徐彧話還沒說完,就被徐彧暗自捂了嘴巴扯到另外一邊。
“好,晚上過來吃飯。”林青青看著這感情非常好的兄妹倆,對他們說道。
徐彧揉了揉自己妹子的發(fā)頂,對林青青說道:“晚上答應(yīng)了這丫頭去吃麥當(dāng)勞,就不過來了。”
徐來基本上弄明白了,暗自瞪了一眼徐彧,被無視了過去。
“那你們路上小心一點。”
“好,拜拜蘇伯伯,林阿姨,蘇安希。”徐彧和徐來一一道別。
……
自從那天以后,大家都能看到了一個奇景,總是掐著點上學(xué)的徐彧每天早早的就去學(xué)校了,籃球也打得少了,走在路上都帶著耳機在背單詞。
曾經(jīng)拉著霍巖宗不是瞎侃就是去哪兒玩,現(xiàn)在扯著人把書包里的卷子往人面前一擱,細長的手指一指,特么認真的挑挑眉,說:“給我講講這道題,這道,還有這道。”
夕陽下,蘇安希的影子被拉的老長,她就站在那兒看著不遠處坐在石凳上的兩個少年。
看著霍巖宗認真的講解解題步驟,看著認真聽講,時而蹙眉時而用筆的另一頭撓著頭發(fā)的俊朗少年。
身后突然出現(xiàn)小姑娘好聽的聲音:“徐彧說他要考清華。”
蘇安希轉(zhuǎn)身,徐來站在她身后,勾著唇看了看徐彧,繼續(xù)說:“荒唐吧!”
“是挺荒唐。”蘇安希點頭笑了笑。
“可是他做了,我從來沒見過我哥這么認真的去做一件事。”徐來頓了頓,繼續(xù),“那天聽說你的目標(biāo)是清華,他在圖書館里保持一個動作坐了一下午,晚上突然拎本高一的課本到我房間讓我給他補習(xí)。”
“……”蘇安希沒說話,卻心如鹿撞。
徐來見蘇安希的樣子,暗自一笑,繼續(xù):“蘇安希,我哥想跟你上同一所大學(xué)。”
那一刻,耳邊久久回蕩著徐來說的話。
蘇安希捂著自己的胸口,那里面的東西仿佛要不受控制的跳出來,有一種說不清的溫度透過顴骨爬遍整個臉頰。
她卻笑了,笑的如蜜糖般甜蜜。
然后,她也加入到了改造徐彧大軍中去,不得不說徐彧是聰明的,三年的功課在這短短的一年間也算是統(tǒng)統(tǒng)吃了進去。
可是,要考清華,難,難于上青天。
高考前一天,徐彧又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刷題。
蘇安希知道徐彧壓力大,明天高考了,他這么逼自己會適得其反。
于是,吃了午飯她就去找徐彧,說什么也要他陪自己出去玩,其實是為了給他減壓。
玩了大半天,直到暮色爬滿天際,星月流連人間,他們才打道回府。
路上,蘇安希組織了好久的語言,才開口:“徐彧,明天好好考,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嗯。”徐彧自然的拽了一把蘇安希,讓她走里面,故作輕松的說:“我是誰,我能緊張么?”
蘇安希噗嗤一笑,轉(zhuǎn)眸抬頭看向少年逆著光的側(cè)臉,暗自祈愿:不求你萬事勝意,萬事順意就好。
她笑著回轉(zhuǎn)眼眸,繼續(xù)陪著他踩著馬路,一起回家。
……
那個時候出分數(shù)前就得填志愿,徐彧所有的志愿全部都是北京的大學(xué),而最終他的成績只能勉強上個二本,根本去不了北京。
徐彧的父親徐承運一直以來就希望徐彧走他的老路,既然成績已經(jīng)這樣了,勉強讀個二本,那還不如去當(dāng)兵。
徐彧要去當(dāng)兵,蘇安希八月底才知道,那天,她的心騰的一下就沉了。
炎炎夏日,徐彧出去了一整天,她就在大院外面的路邊等了她一整天,天快黑的時候徐彧才回來,她二話不說就沖了過去。
“你去哪兒了?”蘇安希上前就問。
徐彧看著蘇安希一臉的焦急,勾唇一笑,卻反問:“等我啊?”
蘇安希點點頭,“我聽說你要去當(dāng)兵?”
“我爸希望我去當(dāng)兵。”徐彧承認。
“那你呢?”蘇安希急切的盯著徐彧,希望他能給出否定的答案。
徐彧雙手抄著口袋,帶著慵懶的步伐往里走,沒回答。
蘇安希小跑跟上去,有些慍怒,“問你話呢!”
兩人走到拐角處,頭頂那棵枝繁葉茂的香樟樹蓋住了兩人的身影,徐彧停下腳步看向蘇安希,看的很認真。
“那你呢?”他卻用她的話問她。
蘇安希沒料到徐彧會這么問,愣了一愣,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你先別管其他的,我想過了,你復(fù)讀的話,以你的能力明年一定能考上重本的,要不,復(fù)讀吧!”
徐彧低頭盯著蘇安希,聽他說完自嘲的一笑,“就算我復(fù)讀,也考不上清華,蘇安希,我也得面對現(xiàn)實不是。”
“你到底怎么了?”蘇安希總覺得徐彧好像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一樣。
“沒怎么,就是突然想通了。”
蘇安希聽到這里不知為何眼睛燙的她眨不動了,好像里面有滾燙的熔巖要流了出來,嗓子也發(fā)著緊,像是失了聲。
徐彧見蘇安希不說話了,伸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放下手,轉(zhuǎn)身走了。
“徐彧。”蘇安希在他身后喊著,跑過去擋在他面前委屈巴巴的問他:“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徐彧定定的低頭看著蘇安希,似在思考,又像是在斗爭。
蘇安希永遠都記得那天,將黑未黑的天幕下,那個穿著白T恤的少年,站在香樟樹下,看了她好久好久。
久到天荒地老,久到海枯石爛。
直到他說:“我想要你喜歡我。”
五點半,醫(yī)療隊伍整裝出發(fā),醫(yī)護人員們兵分兩路,一路在邊防某團文化活動中心,為官兵們做檢查。
另一路在醫(yī)院為官兵家屬進行門診,而后八點半出發(fā)至望留縣連隊和哨所進行巡診。
而蘇安希就被安排在了去往望留縣巡診的隊伍里。
望留縣距離方泉市有一百多公里,路不好走,除了公路還有山路,土路,搓板路,剛巧這段時間雨水多,不到百公里的路足足走了有小半天。
中午抵達連隊,用餐,休息,下午兩點開始為連隊官兵和家屬們開設(shè)普通和特色門診,針對不同的情況進行診療。
晚上,蘇安希以自己的急診專業(yè)和臨床經(jīng)驗,配合日常情況,為連隊官兵進行知識講座和現(xiàn)場急救模擬訓(xùn)練。
第二天奔赴哨所,做相同的事情。
每天不是在診療檢查,就是在去診療檢查的路上,隊員們要經(jīng)受住長途跋涉,要挨的過水土不服。
工作量雖然看似比不上急診,但是加上前者各種硬性條件,算起來可比在急診最累的時候還要辛苦。
一連三天過去了,蘇安希也沒等來徐彧的電話。
此刻正準(zhǔn)備打道回府,蘇安希靠窗而坐,纖細的手指掂量著手機,來回的把玩,那雙帶著疲態(tài)卻依然澄澈的雙眼看向車窗外。
驟然之間,手機鈴聲響了起來,蘇安希下意識的坐直回頭舉起手機一看,略顯激動的神情一瞬間轉(zhuǎn)化為失落。
“好玩嗎?”
她瞪了一眼剛坐在自己身邊的廖志平,把接通的手機置于耳邊,語氣冷嗤譏諷。
廖志平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對著手機不由的笑道:“看你最近精神一天不如一天,真快成望夫石了,人家不打來你就不知道打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