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遍地是土豪 ！
    第41章-關(guān)于玄海玉的下落！
    在從暗衛(wèi)嘴里聽完半夜找穩(wěn)婆的故事后，沈千凌既囧囧有神又哭笑不得，總之心情十分復雜。
    “昨晚情急之下,屬下也未來得及考慮周全。”暗衛(wèi)很忐忑。
    “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擔心秦少宇一怒之下會責罰他們,沈千凌主動圓場。總歸關(guān)于自己的傳聞已經(jīng)夠多夠獵奇，也不在乎多這一條。
    “下去吧。”沈千凌道,“沒事了。”
    暗衛(wèi)領(lǐng)命離去，秦少宇戳戳他的腮幫子,“不生氣？”
    “有什么好生氣的，更離奇的小話本都有。”沈千凌站起來,“走吧，我們?nèi)タ纯创蟾缇然貋淼哪莻€姑娘。”
    廂房里頭，鳳丫頭已經(jīng)醒轉(zhuǎn)，正在聽王家嬸子說她昨晚獲救的經(jīng)過。
    “宮主。”見到兩人過來，外頭守著的暗衛(wèi)紛紛打招呼。
    沈千凌在內(nèi)室門口道，“方便進來嗎？”
    “當然當然。”王家嬸子趕緊過來，替兩人掀開門簾。
    “我們來看看張姑娘。”沈千凌道。
    鳳丫頭靠在床上，有些感激又有些膽怯地看著兩人。
    “你不用怕。”沈千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我們不會欺負你。”
    “我知道。”鳳丫頭眼底有些光亮，“你是沈公子，我在書攤上見過你的畫像。”
    “嗯。”沈千凌笑瞇瞇，“以后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多謝公子。”鳳丫頭眼眶發(fā)紅。
    葉瑾煎好藥后，也端著送了過來，剛進屋就聽到有暗衛(wèi)在外頭道，“谷主，錢大人來了。”
    “他來做什么。”秦少宇皺眉。
    在聽到錢大人三個字后，王家嬸子和鳳丫頭顯然都有些驚慌，沈千凌安慰道，“不用怕，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葉瑾將藥碗遞給王家嬸子，與秦少宇沈千凌一道出了內(nèi)室。
    “見過小王爺。”見到葉瑾后，錢滿滿趕緊跪在地上行禮——這個小王爺看上去似乎很兇悍，還是少落把柄為好。
    “有事？”葉瑾淡淡問。
    “下官一早便聽說，昨夜小王爺?shù)娜司然亓艘粋€姑娘？”錢滿滿小心翼翼道，“不知是何等狀況，所以特意前來了解。”
    “錢大人對此事倒是關(guān)心。”葉瑾坐在椅子上喝茶。
    沈千凌給他嫂子按贊，看上去很有王爺?shù)募軇莅。?br/>     “既然身為父母官，自然應當為本地百姓負責。”錢滿滿態(tài)度恭謙，“不如將此事移交給下官處理？”
    “救回來的姑娘已經(jīng)沒事了，錢大人若是閑得慌，不妨去查查城中那個紅香院。”沈千楓從門里跨進來，“這城里有人逼良為娼，別說大人一直都不知情。”
    “是是是，下官失職。”錢滿滿道，“下官這就派人去查，定然會還受害女子一個公道。”
    “看張家姑娘身上的傷，估計那個青樓老板也不是善茬。”沈千楓叫來兩個暗衛(wèi)，“你們務必寸步不離保護錢大人，莫讓他被歹人所傷。”
    “是！”暗衛(wèi)領(lǐng)命，一左一右護法般守在了錢滿滿身邊。
    錢滿滿心里叫苦不迭，“多謝沈盟主關(guān)心，但——”
    “莫非還嫌少？”葉瑾冷冷打斷他，“若是嫌少，我便再給你五個人。”
    “不用不用，多謝小王爺。”錢滿滿趕緊擺手，有兩個已經(jīng)要人命，更何況還是七個！
    “那還不快點去？！”葉瑾皺眉。
    “是是。”錢滿滿趕忙告退往外走，險些在門檻上絆倒。
    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葉瑾搖頭，“也不知道這種草包是靠何種手段，竟然能混成父母官。”
    “天下之大，自然是什么人都有。”沈千楓道，“我們做好該做的事情就好。”
    “走吧。”葉瑾道，“我們?nèi)枂柾跫覌鹱樱此€記不記得十年前馮家那場大火。”
    一早上時間很快就過去，錢滿滿身邊杵著兩個祖宗，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也不敢耍花樣，做出一副清官的架勢，厲聲吩咐衙役前往劉家抓人。府衙師爺是個懂眼色的，這些年跟著錢滿滿也撈了不少油水，因此暗中從后門溜出府衙，一溜小跑前往劉府打招呼。
    這點小把戲如何能逃掉追影宮的眼睛，不過本來也早就知道他們官商勾結(jié)，因此暗衛(wèi)并未阻攔，而是繼續(xù)悠哉哉靠在樹上，等著看好戲。
    “什么？”劉富聽完師爺?shù)脑挘菚r六神無主起來——原本就因為痛失愛子，家里已然亂成一團。就連早上龜奴來報，說紅香院昨晚跑了個姑娘也沒放在心上，誰曾想那姑娘竟然會被小王爺撞到。他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也無非就是知府，所以此時一聽小王爺三個字，立刻就有些哆嗦。
    “只怕這次要出些血了。”師爺在一邊道，“但劉老爺也不必太過擔心，到了府衙之后，只管將所有錯都推給手下，說你由于最近出了小公子的事情，對這些并不知情便可。”
    “出多少銀子也無所謂。”劉富趕忙道，“只要我能免受牢獄之災，定然少不了大人與師爺?shù)暮锰帯！?br/>     “總之你只要記住一件事。”師爺再三叮囑，“無論如何也要讓大人沒事，小王爺就算權(quán)勢再大，也不可能一輩子待在流沙城。只要大人沒事，就算你現(xiàn)在被投入監(jiān)牢，待到小王爺前腳一離開，大人后腳就能將你放出來，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劉富連連點頭。
    “老爺。”家丁在門外惶急道，“劉大人派了官兵過來，說有事要帶老爺去官府。”
    “記住我說的話。”師爺又重復了一遍，而后就又從后門出去，匆匆回了府衙。
    不消片刻，劉富果然便被帶到了府衙里頭。
    “小王爺。”錢滿滿恭恭敬敬道，“人已經(jīng)帶來了，請問是要在哪里審？”
    “先關(guān)押到監(jiān)牢吧。”葉瑾道，“待到有空再審他。”
    “……是。”雖然葉瑾看上去分明就很有空，但錢滿滿顯然沒膽子指出來，只好先讓人將劉富押到了地牢中。
    “你打算什么時候?qū)徦俊鄙蚯Я鑶枴?br/>     “急什么。”葉瑾喂毛球喝水，“為富不仁謀財害命，多關(guān)幾天再說。”
    第二天第三天直到第五天，葉瑾依舊沒有絲毫提審劉富的意思，每天只是與沈千楓一道抽查案件卷宗，倒也有幾分代替皇上巡視的樣子。只是苦了錢滿滿與劉富，兩人原本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卻又被暗衛(wèi)擋著無法見面，只能每日各自提心吊膽度秒如年，除了怕自己會露馬腳，還要擔心對方會出亂子，幾天時間下來，眼見著就消瘦了一大圈——當然也有可能是由于兩人先前都太胖，所以一旦瘦下來，就會異常明顯。
    “這得怕成什么樣啊。”沈千凌嘖嘖。
    “原來真有官員貪成這樣。”葉瑾面前擺了兩摞足足兩尺高的宣紙，上頭是暗衛(wèi)這些天私下找百姓錄的口供，滿滿都是劉富與錢滿滿的斑斑劣跡，欺行霸市橫行鄉(xiāng)里，將所有缺德事都做了個遍。
    “下來要怎么辦？”沈千凌端著一盤葡萄吃。
    “下來要怎么辦？”葉瑾看沈千楓。
    沈千凌：……
    你多少換個句式表達。
    “這幾天下來，應當也嚇得差不多了。”沈千楓道，“本來就做足了虧心事，又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中，不知道已經(jīng)胡思亂想成了什么樣，再不審問，只怕他先要自己瘋了。”
    “那你就去審問好了。”葉瑾從沈千凌手里要葡萄吃，“我是不會管這種事情的。”
    “時間太久，錢滿滿又是個混賬糊涂官，二十年前的卷宗已經(jīng)殘缺大半，想從中找答案基本不可能。”沈千楓道，“只是想讓劉富親口承認自己殺人全家，怕是有些困難。”
    “我倒是有個辦法。”秦少宇嘴角一揚。
    沈千凌發(fā)自內(nèi)心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主意。”
    秦少宇失笑，“走多了夜路的人，最怕就是撞鬼，我們便讓他撞一次。”
    當天晚上，暗衛(wèi)通過合理而又科學無比的抓鬮方式，最終選出了扮鬼的人選——當然由于這次需要說臺詞，所以先前縮不清話的暗衛(wèi)被排除在外，只有眼巴巴看大家摩拳擦掌，眼神略羨慕。
    “是我！”抽中骷髏頭的暗衛(wèi)很是驕傲，表情宛若中了二百五十萬。
    葉瑾拿了把刷子沾了粉，將他的臉搞成了慘白白。
    沈千凌坐在一邊看熱鬧，恍惚覺得見到了前世的化妝師。
    半柱香的時間后，葉瑾成功打造出了一個鬼。
    “知不知道要怎么做？”秦少宇問。
    “屬下明白。”暗衛(wèi)興奮無比，這種事簡直刺激。
    “我也想去。”沈千凌道。
    “好。”秦少宇對他言聽計從，“晚上帶你去看熱鬧。”
    葉瑾看了眼沈千楓。
    “我也帶你去。”沈大少爺很識趣。
    “我需要你帶？”葉瑾傲嬌怒。
    沈千楓：……
    沈千凌在心里默默給他哥發(fā)好人卡。
    夜半時分，眾人便趁著夜色潛入監(jiān)牢，為了保險起見，監(jiān)牢守衛(wèi)在白天便被葉瑾找借口換成了暗衛(wèi)，因此除了劉富外，全部都是自己人。
    劉富正在昏昏欲睡，突然就覺得臉上一陣發(fā)涼發(fā)癢，于是本能伸手撓了一下，卻覺得手心濕滑，瞬間被嚇得一激靈，還以為是遇見蛇。
    “呵呵呵呵……”耳邊傳來一陣沙啞笑聲。
    劉富“騰”一下坐起來，被眼前的一幕嚇到幾乎尿褲子。
    一個白衣厲鬼正站在床前，嘴里舌頭拖到一尺長——雖然沈千凌說只有自縊而亡之人才會變成這樣，但由于葉瑾化妝能力有限，大家又一致覺得這個造型最恐怖，所以最后還是把舌頭掛在了牙上！
    “你你……”劉富褲子中間濕了一大塊，已經(jīng)有翻白眼的趨勢。
    “不記得我了？”暗衛(wèi)嗓音沙啞，在夜晚尤其瘆人，“二十前做下的事情，你倒是忘得干凈。”
    “是你！”劉富這幾天原本就神思恍惚，又猛然聽他提起二十年前，一時之間腦袋像是被人用重錘擊打，手腳都癱軟做一團。
    “還記得啊。”暗衛(wèi)幽幽冷笑，“還當你忘了。”
    “救——”劉富一句“救命”還沒喊囫圇，就見那厲鬼隨手一揚，臉上立刻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耳光，針扎似的疼。
    劉富目光更加驚恐，因為方才他的手壓根就沒有碰到自己。
    “二十年前害我姓名，二十年后還想害我兒子。”暗衛(wèi)手上指甲森然，“我向你索命來了。”
    “不，不要。”劉富全身如篩糠，“二十年前的事情你也知道，風莊主綁了我全家，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風莊主？躲在暗處的眾人都愣了一下，二十多年前的風莊主，風云烈的爹？
    “他綁你全家，你便殺我全家。”暗衛(wèi)又往他跟前飄了漂，“倒真是好兄弟。”
    “你你不要過來。”劉富抱頭痛哭，“我也是走投無路，你若真要算賬，理應找他才對啊。”
    “玉石呢？”暗衛(wèi)掐住他的喉嚨，手指冰冷，鐵制指甲緩緩陷進皮肉里頭，“你可知我在地府遇到了當年托付之人，他向閻王告狀說我言而無信，我才會這么多年都不能投胎，我好冤啊……”
    “在，當年，當年我就交給了，風莊主。”劉富嚇得魂飛天外，身下一陣惡臭，顯然是被嚇得失了禁，“我，我，我……”
    暗衛(wèi)滿心嫌惡，這也太惡心了些。
    眼見劉富已經(jīng)奄奄一息，先前所說的事情也已經(jīng)問了個七七八八。于是秦少宇短促打了聲口哨，暗衛(wèi)聽到之后，抬手一掌將劉富拍暈，轉(zhuǎn)身出了監(jiān)牢。
    “演得不錯。”沈千凌夸獎。
    暗衛(wèi)略自豪。
    “走吧。”葉瑾捂著鼻子，“難聞死了。”
    眾人回到書房，大致理了一下思路。如今事情脈絡(luò)已經(jīng)基本清楚，二十多年前有人想要將玄海玉交給皇上，結(jié)果在半路遭人暗算不幸送命，臨終前將玄海玉托付給偶然遇到的馮飛父親，結(jié)果卻由于劉富多嘴的緣故，讓風云烈的父親知道了這件事，威逼利誘讓劉富交出玄海玉，才會有往后那場馮家的滅門慘案。
    “拜劍山莊與皇上為何都想要玄海玉？”沈千凌想不通，一個是寶劍世家，一個是九五之尊，到底這塊玉石是有多神奇，竟然會引得兩方人馬一起出手。
    “我已經(jīng)寫信給皇上，他既然派向冽前來尋找，定然會知道其中秘密。”沈千楓道，“等過幾日收到宮里回函，自然會解開關(guān)于玄海玉的疑團。”
    “云崖峰上的鋸齒營尸骨，喪猴洞穴前的斷劍，再加上流沙城內(nèi)的玄海玉，所有矛頭都指向拜劍山莊。”秦少宇道，“如此多巧合加在一起，看來這下是非去會風云烈不可了。”
    “十有八|九，我猜拜劍山莊與周王有牽連。”葉瑾道，“看來雖然行事低調(diào)，也不是什么省油燈。”
    “現(xiàn)在也只能先待在流沙城。”沈千楓道，“一等皇上的回信，二等西南監(jiān)察史前來，然后才能動身。”
    “等等倒也無妨。”秦少宇道，“若風家真和周王有牽連，那也已經(jīng)足足上百年，不急于這一時。”
    第二天一早，衙役便急匆匆來報，說是劉富瘋了。
    錢滿滿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先是吃了一驚，而后便急匆匆前去地牢查看，就見劉富坐在一堆污穢之物中，嘴里念念有詞，目光渙散，顯然真的瘋了。
    一瞬之間，錢滿滿眼底閃過一絲狂喜。先前他還擔心劉富會熬不住牢獄之苦，將這些年兩人相互勾結(jié)趕下的腌臜事供出來，這下倒好，徹底讓自己從整件事情中脫身——想要將罪責全部推給瘋子，不要太簡單啊。
    看到那絲轉(zhuǎn)瞬即逝的喜悅，待在他身邊的暗衛(wèi)在心里鄙夷，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算只是相互利用，也已經(jīng)共處整整十年，如今見到這幅景象，第一反應竟然是高興。
    而沈千凌等人在知道這個消息后，也在心里嘆了口氣。
    如此結(jié)局，也算是善惡終有報。
    “瘋了？”馮飛在聽到消息后，有些愣住。
    “是。”沈千凌點頭，“你二十年前的滅門之仇，也算是報了，不必非要以命抵命。”
    “……嗯。”馮飛點頭，“多謝諸位俠士。”
    “以后有什么打算？”沈千凌問他。
    “沒想過。”馮飛搖頭，“這么多年，我一直便是以報仇為目的。”此番得知劉富已經(jīng)瘋癲，一時之間也有些茫然。
    “若你愿意，我可以介紹你去一家武館。”秦少宇道，“學好功夫，就算不能大富大貴，也足以養(yǎng)家糊口。”
    “當真？”馮飛驚喜。
    “將那個孩子還到劉家吧。”秦少宇道，“而后我會派人送你出城。”
    “嗯。”馮飛點頭，“多謝秦宮主。”
    “不然帶她一起？”沈千凌伸手一指。
    躲在柱子后的鳳丫頭被嚇了一跳，掉頭就往里屋跑。
    馮飛鬧了個大紅臉。
    “我看到你們聊天了。”沈千凌眉眼彎彎，“如何？”
    馮飛點頭，“多謝沈公子。”雖說只是短短四五日，卻也彼此間有些互通心意，都是苦命人，自然也會分外體諒對方一些。
    兩天之后，暗衛(wèi)果然便暗中送馮飛與鳳丫頭出了城，畫好路線圖又給了盤纏，目送他們一路北上。至于那個孩子，也從農(nóng)戶家中抱了出來，趁著夜色送入劉府。
    又過了幾日，西南監(jiān)察史方軒帶人浩浩蕩蕩趕到。錢滿滿原本還在竊喜劉富瘋癲一事，卻猛然聽說方大人來了，登時嚇了一跳，趕忙從小妾床上爬下來想去迎接，誰料還沒等穿好衣服，便被直接五花大綁投入獄中。
    “小王爺。”方軒有些額頭冒冷汗，在自己的轄區(qū)出了如此昏官，自己居然久久不知情，顯然已經(jīng)算是瀆職。
    “這次倒也罷了。”葉瑾冷冷看他，“這種事情，不要再被我撞到第二次。”
    “是。”方軒道，“下官定然會勵精圖治。”
    “罰俸一年，下去吧。”葉瑾當王爺已經(jīng)當出了經(jīng)驗，“去將這流沙城內(nèi)的事情查查清楚，冤假錯案全部重新審理。”
    方軒領(lǐng)命退下，葉瑾心情不爽道，“比唱戲都累。”
    沈千凌放下瓜子，跑過去幫他嫂子捏肩膀。
    暗衛(wèi)熱淚盈眶，我家夫人越來越貼心，讓人完全受不了。
    “宮主。”暗衛(wèi)拿著一封信進來，“宮里來的。”
    “快拆開。”沈千凌眼睛一亮。
    沈千楓打開信箋，就見里頭足足寫了兩大頁，葉瑾受驚，“這么多？”
    “這一頁都是在叮囑你要天冷加衣多吃肉。”沈千楓將其中一張遞給他。
    葉瑾：……
    就說哥哥這種東西是真的很煩啊！
    “關(guān)于玄海玉呢？”秦少宇問。
    “和碧泉璽有關(guān)。”沈千楓看完之后，將信紙遞給其余人。
    沈千凌嘆氣，“果然又是啊……”
    相比起對葉瑾事無巨細的婆婆媽媽來說，楚淵關(guān)于玄海玉的描述少之又少，只說與碧泉璽有關(guān)，至于其他事情，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所以特別派了心腹太監(jiān)前來。
    “人呢？”沈千凌往門外看。
    “來了來了。”暗衛(wèi)架著一個人沖進來，“這位大人走太慢。”
    “是你啊。”葉瑾認得他是楚淵身邊的太監(jiān)總管，名叫四喜，從小就與楚淵一起長大，在奪嫡之戰(zhàn)中出了不少力，因此算得上是頭號心腹。
    沈千凌覺得這個名字很好記，四喜小丸子。
    “見，見過小王爺。”四喜氣喘吁吁，顯然有些跟不上節(jié)奏。
    “辛苦了。”沈千凌對小丸子總管表示了一下安慰，因為暗衛(wèi)向來跑飛快，對于一個胖太監(jiān)來說略殘忍。
    “沈公子客氣了。”四喜喝了兩杯水，才總算緩過一口氣。
    “皇上派公公前來說玄海玉之事？”關(guān)上房門后，沈千楓問。
    “是。”四喜點頭，“萬歲爺說事關(guān)機密，怕信箋中途會出意外，因此叫奴才親自來見小王爺。”
    “嗯，說吧。”葉瑾又幫他倒了杯水。
    “按理來說，關(guān)于碧泉璽與玄海玉的秘密，只有皇家的人才能知道。”四喜道，“但臨行前萬歲爺特意吩咐過，說秦宮主與沈小公子也是自家人，不必有避諱。”
    沈千凌與秦少宇對視一眼，都有些想笑。
    就說楚淵使得一手好手腕，明明就是想借助追影宮來解決問題，此番聽上去，他倒像是吃了虧一般。
    果真能當上皇上的，都不是什么善茬啊……
    作者有話要說：替換完畢~
    明天繼續(xù)更1W吧買了新鍵盤打字速度飛快根本停不下來好舒爽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