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給董強轉(zhuǎn)了賬,去洗手間用洗手液洗手。
一直洗到第三遍,華慧拉住了她。
“音音,你別洗了。”
裴音很認真的說:“我剛才用這只手打了孟隨陽,太臟了,我得洗干凈。”
華慧摟住了裴音的肩膀,“音音,已經(jīng)夠干凈了。”
裴音哭了。
“我分手了,慧慧。”
她一直以為,她和孟隨陽是會從校服走到婚紗的,他們交往的時候是那樣好,可是終歸還是抵不過他的變心出軌。
華慧拍著裴音的背,“不哭了,分手是好事兒,孟隨陽這種渣男,早就該踹了他,現(xiàn)在認清了他的真面貌,以后就不用被騙了,總好過訂婚結(jié)婚,那損失就大了,分手前揍他一頓,咱們也不虧。”
裴音點了點頭,“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正好有一個男人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祁斐然:“……”
華慧看見祁斐然就怵了,沒等祁斐然說話,拉起裴音就往外跑。
裴音后知后覺的擦了擦眼淚,“怎么了?”
“祁斐然,”華慧打了個冷顫,“冷得要命,你還當著他的面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幸好我反應(yīng)快,他沒看清你的臉。”
裴音:“……”
…………
就算是已經(jīng)放假,裴音和孟隨陽分手的消息在學校論壇上也有人提了一嘴。
幸而是有一個明星的瓜鬧的格外大,沒多少人關(guān)注一個小小的學校論壇。
一直到快過年了。
這一年,雪下得很大,一連下了兩天兩夜,處處都是一片銀裝素裹。
裴音一到冬天就很懶,懶得動,睡得多,特別宅,再加上華慧回老家過年,她一個人更無趣了。
裴朗一如既往的粘她。
“四姐姐,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
裴音頓時來勁了,“誰?”
裴朗臉紅了,撓了撓頭,“我跟你講,你可別給別人說啊,我就告訴了你一個人。”
“嗯,”裴音拍著胸脯保證,“你還不了解你四姐我嘛,嘴巴第一嚴!”
“邢梨。”
“邢梨是……”裴音話說了一半就反應(yīng)過來了,“你說小梨?”
邢梨是家里保姆的女兒,也是在c市這邊上學讀書,現(xiàn)在和裴朗都是高一,同一所學校。
裴朗點了點頭。
裴音托著腮,“小梨倒是個好女孩,人也漂亮,性格還溫和,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
“這不過你想過沒,你媽能同意?”
姚淑荷那人,牙尖嘴利,面子大過天,就看整天給裴騫介紹的對象就能看出來了,必須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小門小戶小家碧玉都看不上眼,必須能配得上她的兒子才行。
就別提裴朗還是姚淑荷更寵的小兒子,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不能讓她知道啊!”裴朗說,“四姐姐,所以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說。”
“過年的時候,我想去小梨家,你幫我打個掩護。”
“沒問題。”裴音答應(yīng)了下來。
過年了。
處處都是張燈結(jié)彩。
裴音今年過年特別選了紅色系的衣服。
紅衣黑裙,一雙黑色的小羊皮靴,外套一件復(fù)古風的紅色斗篷大衣,頭上是一定磚紅色的蓓蕾帽。
紅色本就挑人,挑膚色,可偏偏裴音穿上,不俗反而雅致,就如同是那滿園花色里,最出挑的紅玫瑰,始終是最艷麗的那一朵。
她一出來,整場的目光就都凝聚在她的身上了。
就連剛剛一直在被夸贊的裴玥也給比了下去。
姚淑荷對裴敬冶說:“三房的這兩個女兒,我看還是裴音更出色。”
“那不一定,”裴敬冶說,“誰更出色,也要看到底是誰更受寵,你覺得三房更寵誰?”
“那肯定是裴玥。”
“那不就得了,”裴敬冶說,“而且現(xiàn)在他們還有生了個小的,更沒裴音的份兒了。”
姚淑荷看了裴音一眼,“但是我覺得裴音過的挺開心的。”
“那是她會自我開解,”裴敬冶說,“可不能小看了這個侄女啊。”
過年這幾天,雖然說雪很大,可來裴家給裴老爺子裴老太太拜年的人也不少。
不過,這里面倒是有一個人給裴音的印象很深刻。
是個外國人。
裴老爺子先介紹了一下,讓幾個孫子孫女喊“曼斯叔叔”。
曼斯大過年的送過來的是一份合資合約,裴老爺子就叫大房去和人商議。
現(xiàn)在公司中的一切事務(wù)都是裴家老大裴柏思管的。
裴柏思領(lǐng)著曼斯到書房去商量,曼斯的目光掠過在另一旁的幾個小輩,手指著裴音,“這是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