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斐然沒什么睡意,靠在軟椅上,目光無意的盯著墻邊角落。
手機里,小群里的消息狂轟濫炸。
他隨意拿起來掃了一眼。
不出所料,又是幾個好友在約酒。
唐澤:【那還咱們?nèi)齻€?】
周徐:【也就咱們?nèi)齻€孤家寡人吧,斐然現(xiàn)在估計正老婆孩子溫柔鄉(xiāng)呢。】
顧裕東:【我請求退出群聊。】
唐澤:【???】
唐澤:【什么情況!東哥,你脫單了?】
顧裕東還沒回答,祁斐然發(fā)出了一句話:【地址。】
唐澤:【!!!】
這次喝酒聚會,多了一個祁斐然,倒是少了顧裕東。
祁斐然走進來,順手把夾克外套丟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待會兒幫我叫代駕。”
唐澤一看,興致瞬間就高昂了起來,急忙叫服務(wù)生又開了兩瓶酒。
祁斐然喝了一杯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周徐按住了祁斐然的酒杯。
“這半年你出來過兩次,上次是因為她跟你提離婚,那這次是……?”
周徐故意這么問。
祁斐然撥開他的手,“沒什么原因。”
唐澤豎著耳朵聽,八卦一向是他喜歡的,急忙湊了過來,“然哥,還是嫂子的事兒啊。”
祁斐然否認:“不是。”
周徐笑了聲,“但凡是遇上她的事兒,否認必妖。”
唐澤眼珠一轉(zhuǎn),想起來了,“然哥,當(dāng)初不是嫂子追的你嘛。”
周徐瞥了唐澤一眼,“阿澤,去問問阿綠上次我存在她這兒的那瓶酒還在不在,我要帶走。”
唐澤嘟囔著,“找個服務(wù)生去問不就得了,我……”對上周徐的眼神,他立即舉手,“我親自去。”
唐澤離開后,周徐才不急不緩的說:“看樣子,現(xiàn)在婚是沒離成了。”
祁斐然沒否認。
周徐聳了聳肩,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當(dāng)初你不也認定了,就是她了么?”
周徐不由得想起那個時候的事情。
祁斐然從小就性子冷淡,c市有名的高嶺之花,身邊從沒有女人能近身的,圈子里的人都在揣測著,難道這豪門祁家出了一個斷袖?
裴音就是在那個時候頻繁出現(xiàn)在祁斐然的視野中的。
也不過才三個月,裴音就挽著祁斐然的手臂出席各種酒會場合了,當(dāng)時祁斐然也只是冷淡解釋是女伴。
周徐第一次見裴音真人,是祁斐然私交甚好的私人聚會,她一襲紅裙站在他的身邊。
祁斐然介紹說:“這是我女朋友。”
周徐看人一向很準,他當(dāng)時就問祁斐然,“就她了?”
祁斐然當(dāng)時是怎么回答的呢?
“就是她。”
就這么十幾秒,祁斐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唐澤外面逛了一圈回來,就看祁斐然面前已經(jīng)空了兩瓶酒了,他瞪圓了眼睛,“然哥,你還能喝么?”
他求助的看向周徐,“徐哥?”
“看不出來這是想把自己灌醉么?”周徐擺了擺手,“去打電話吧。”
“打什么電話?”唐澤愣了幾秒,一拍腦門,“我這就去!”
…………
裴音接到電話的時候,正盤腿坐在床上,抱著筆記本查她的過往。
在醫(yī)院的時候,她用搜索引擎查網(wǎng)頁,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地方,那就是——學(xué)校論壇。
果然不出所料。
關(guān)于她的帖子,還能找到蛛絲馬跡。
她向下滑,看見還有爆料她和孟隨陽的約會照片,不由得有一種生理性的惡心反應(yīng),當(dāng)即就點了舉報:“有誘導(dǎo)性垃圾消息,請求刪帖”。
【聽說校草把裴音給甩了。】
【樓上+1。】
【她不配。】
【她這段時間都沒來學(xué)校呢。】
【估計是傷心欲絕了吧,聽說要輟學(xué)呢。】
裴音滑動鼠標(biāo)的手停了下來。
她會因為孟隨陽的劈腿傷心欲絕自暴自棄到輟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