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酒會,裴音全程都跟在卡爾文身邊,稱職的做一個女伴。
裴音慶幸徐摩西和文文沒有來,在酒會上,絕大多數都是Y國人,英文交談,有些俚語,裴音都還需要略反應幾秒鐘。
舞會正式開始。
卡爾文左手背后,右手主動伸出,做一個紳士禮:“MayI?”
裴音挑了挑眉,“我的榮幸。”
跳的是比較簡單的華爾茲,裴音大學的時候學過,很容易上手。
卡爾文跳舞的時候紳士手,并沒有扶在她的腰上,隔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裴音瀲滟紅唇向上勾起。
“托爾斯家族的公子就是紳士。”
卡爾文腳步一亂,裴音直接踩在了他的鞋上。
兩人退場,卡爾文從托盤拿出一杯飲料遞給裴音,“你怎么看出來的?”
如果說裴音見過他的照片的話,那在車上就已經能把他認出來。
可并沒有。
裴音在車上表現出來的疏離,不是裝出來的。
“剛才,”裴音說,“莫拉夫人的閨名,是阿曼達,而你稱呼莫拉夫人為姑姑,那你就必然是奧格斯格先生的兒子。”
她伸出手來,“大公子,我們再鄭重認識一下。”
卡爾文低頭看了一眼裴音伸出來的手。
手指纖長白皙。
他握了上去,“你好。”
五年前,他就見過這張漂亮的臉,如今隔了五年,去掉了那份昔日的青澀,倒是越發的成熟勾人了。
裴音試探道:“大公子,我們是不是……見過?”
卡爾文笑了一聲:“沒有。”
酒會結束的時候,卡爾文回到休息室中。
他把面具摘下來,解開身上繁復復古的襯衫紐扣,忽然,從黑暗中有一道身影朝著他撲了過來,一下就撲在了他的身上,吻上了他的唇。
女人豐腴的身體緊緊挨著他的。
“你是不是看上了那位裴小姐?”
“怎么可能?”卡爾文笑了一聲,手順著女人的腰身向下,“我只愛你。”
“你嘴上說的好聽,”女人輕哼了一聲,“那你去接觸她做什么?”
“她是小羅伯特公司的員工,我總要代為接待一下。”卡爾文很享受這種軟綿綿的手感。
“小羅伯特還沒醒?”
“沒有。”
“裴音就是為了小羅伯特的事來的,”女人在他的肩上點了點,“或者是為了五年前曼斯的事,你打算怎么辦?唔……”
“小姑姑,床上不談這些……”
說著,兩人雙雙倒在了床上,傳來女人壓抑的一陣呻吟聲。
休息室外,一道黑影已經拍到了想拍的照片,收了相機從窗戶跳了出去,隱入了城堡外黑暗的叢林之中。
…………
裴音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給徐摩西打了個電話:“摩西,祁斐然是不是來Y國了?”
她把面具給摘了,鼻梁上有兩道紅色的印子。
徐摩西:“……”
他搖了搖頭,“沒有吧。”
裴音說:“我剛才在會場上,看見一個個子很高的女人,跟我說話有一瞬間變成了祁斐然的聲音。”
徐摩西:“……”
那就是……吧。
裴音開了水洗手,“我馬上就出去,你先去叫司機開車吧。”
她收了手機,彎腰洗了洗手。
她剛準備轉身,忽然有一個身影壓了過來。
裴音直接抬腳就踹了過去。
她知道出其不意,在來之前,她的包里放著一把小巧的折疊刀,立即就掏了出來。
這人正是那個高個子的女人。
她的刀子幾乎貼著面前女人的脖子劃了過去,女人向后撤了一下,抓住裴音的手,向后一折。
刀子應聲落在地上。
裴音直接改成揮拳。
只是穿著高跟鞋動起手來實在是很不方便,裙子也束縛了她的可伸展空間。
短短幾秒鐘,兩人已經過了好幾招。
裴音為攻,對方為守,卻每一招都能牢牢守住,甚至腿都沒有抬起。
裴音轉身扣住對方的手肘,用力踹了一腳他的膝彎。
對方悶哼一聲。
這悶哼,和那種娃娃女音完全不同。
是男人的聲音!
裴音一把拉過對方的手臂,扯著他裙子的領口,看見了他的喉結。
男人的低笑聲透過喉骨低低的傳了過來。
“玩兒夠了?”
裴音:“……”
特么的到底是誰在玩兒?!
…………
一直到上了車,裴音才一把扯了祁斐然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張英俊的臉。
他沒有化妝,只有唇上涂了一層薄薄的唇膏。
還是死亡芭比粉。
她覺得也就祁斐然的臉敢撐得起這個唇色了。
她直接從包里拿出來一張卸妝濕巾,遞過來給祁斐然擦嘴,“把你的嘴巴擦了,辣眼睛。”
給他擦完唇膏,裴音把卸妝濕巾丟進車載垃圾桶里。
“你怎么忽然穿女裝了?”
就算是想要給她驚喜,這也太驚了。
祁斐然理了理身上裙子上的蕾絲花邊,淡淡說:“不是你說想看我穿女裝嗎?”
裴音:“……”
“我什么時候說過了!”
祁斐然挑了挑眉梢,“不好看?”
“不好看!”
祁斐然掃了一眼開車的陸科,“太太說你準備的裙子不好看。”
陸科:“……”
他能找這么大碼的裙子,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嘛!
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