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祁斐然這次不僅沒喝止她,甚至臉眼角的余光都沒給她拋一個,抱著她的雙臂依然沉穩(wěn)有力,沒有分毫移動。
她就這么沒有魅力?
裴音想了想,這次直接解開了一粒他的襯衫扣子,把手指伸了進(jìn)去。
肌膚相觸的感覺,沁涼升溫。
就連裴音都抖了一下。
她趕忙就想要縮回手。
還是算了。
這樣沒等祁斐然有什么反應(yīng),她自己就吃不消了。
她手還沒來得及縮回來,就被猛地一下扔到了車后座上。
柔軟的真皮座椅撞到了后背,剛作完亂的手就被握住了,她被祁斐然欺身卡在了后車座上。
“玩兒夠了?”
裴音忙不迭點頭,點完頭發(fā)現(xiàn)祁斐然瞳色更暗了,又急忙搖頭,“沒,我錯了。”
祁斐然瞇了瞇眼睛,“看起來祁太太也很享受那天晚上沒有做完的事。”
“我不享受!”
“看來是我的錯了……”
“不不不,我的錯!”
祁斐然似乎分毫沒聽到裴音的話,握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輕柔攥住,“讓祁太太現(xiàn)在受著傷都還想著那事兒,看來是食髓知味了。”
車內(nèi)空間逼仄,祁斐然壓低的嗓音微暗啞,帶著挑撥黑夜的磁性,輕輕搔刮著裴音的耳膜。
拉扯間,祁斐然身前被裴音解開的第三粒襯衫扣子拉扯前襟,露出了大片胸膛……
裴音忙不迭伸手想幫他把扣子扣上,說話都不利索了。
“我、我就是吃錯藥了,老公大人的美色豈是我這等人能肖想的……”
她都估計自己是昏了頭了,覺得祁斐然這兩天脾氣好,溫柔的很,就想要逗逗他。
沒想到被反殺了。
“沒關(guān)系,”祁斐然扶著裴音坐起來,讓她把打著鋼板的腿放好,“我們還多得是夜晚的時光。”
“晚上做、做什么……”
裴音盯著車窗外閃過的車燈,在祁斐然臉上留下了一半轉(zhuǎn)瞬而逝的陰影,更襯著他面容俊美。
“晚上還能做什么?”祁斐然微微一笑,溫柔的幫裴音把翻過去的衣領(lǐng)給理了理,傾身落在裴音耳邊一句輕飄飄的話,“不就是床上那點事么。”
裴音:“……”
她不說話了。
她覺得祁斐然就是故意的!
沒錯,祁斐然是故意的。
他想起以前的裴音。
她約他吃燭光晚餐,每次都能順理成章的從餐桌滾到地毯上,再滾到床上去。
氣喘吁吁之際,她還能咬著他的耳朵挑逗他:“晚上還能做什么呢,不就是床上那點事么。”
每每她的主動,都會讓他反客為主進(jìn)而攻伐掠地,可她卻還是樂此不疲,重復(fù)在他身上點火。
祁斐然現(xiàn)在明白了。
他看著此時裴音這張幼白小臉上帶著被情谷欠略侵占而滲出來的微微紅暈,忽然了解了以前她的惡趣味。
還真的是……惡趣味啊。
祁斐然終歸還是顧及著她身上的傷,讓陸科進(jìn)來開車,去分局。
他睨了一眼她額頭上貼著的一小塊紗布,“怎么會出車禍的?”
裴音把車窗打開,讓夜晚的微涼風(fēng)吹散了她臉上的熱氣,正了正色,“剎車失靈了。”
祁斐然側(cè)頭看她,風(fēng)吹動著她鬢邊柔軟的長發(fā),劃過挺翹的鼻尖。
裴音把發(fā)絲撥開,“有人在剎車上做了手腳。”
她開車去公司的路上,乃至于從公司去裴家大宅的路上都沒有察覺到剎車上有任何不妥,車子也沒有在啟動前發(fā)出預(yù)警信號。
那必然就是在裴家大宅之中了。
到達(dá)分局,為了避免太過顯眼,裴音沒讓祁斐然抱她,就扶著他的胳膊進(jìn)了警局。
值班員給兩人做了登記,朝著里面叫了一聲:“小吳!當(dāng)事人來了!”
兩人被引到了廳內(nèi),等過了一分鐘,有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年輕男人快步走了出來。
這個小警員長得很清秀,濃眉,薄唇,很上鏡的容貌,如果是警隊拍宣傳片,應(yīng)該是會讓這個年輕人上。
“是裴小姐么?請這邊走。”
裴音覺得這個聲音莫名有點耳熟,但是看臉,卻又是沒見過的。
祁斐然要跟著進(jìn)入,卻被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