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兩個字,祁斐然本來已經舒展的眉梢,就又蹙了起來。
裴音把手機拿下來,直接劃開屏幕看消息。
祁斐然微瞇了瞇眸,“有什么秘密么?”
“這不是秘密,是隱私,”裴音把手機一翻轉,“祁少,你什么時候也開始偷窺別人的隱私了?!?br/>
祁斐然:“……”
裴音拿著手機去給程雋回電話。
祁斐然看著裴音的背影,咬了咬后槽牙。
其實他已經看破了程雋的身份。
但是程雋對裴音有恩,他什么都不能做。
況且,另一方面,程雋的身份,讓祁斐然也完全不應對他做什么。
他有三觀,知道程雋在做的是什么,拘泥于情情愛愛,和程雋這種偉光正的人設一下就拉開了距離。
祁斐然心情有點不爽,周徐給他打電話匯報公司近端情況的時候,他語氣明顯就有點心不在焉。
周徐問:“你能不能專點心。”
“我問你一個問題。”
“問?!?br/>
周徐手里文件都拿好了,以為是問什么合約有關的問題。
然后……
“你說,我當年高中畢業該直接考軍校了。”
“……”
“雖然我也練過點截拳道,到底沒有專業的能打,”祁斐然想了想,“我當年高考的分數,上軍校綽綽有余了?!?br/>
“?。?!”
周徐說:“我給你推薦兩本治腦子的書?”
“滾?!?br/>
祁斐然還真的是起了一點打拳的興致,直接在小群里說第二天下午約武館。
走廊上,裴音跟程雋打電話。
“我過年前這兩個星期,忽然有個臨時任務,”程雋說,“不過我能趕回來,到時候你跟我回老家吧。”
裴音一愣。
“回……”
“奶奶想你了。”程雋說。
裴音答應了下來。
可是,在她現存的記憶力,完全沒有程雋的奶奶的印象。
她的確是從杜明暉的口中知道,程雋的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就只剩下一個奶奶把他帶大,也一直很辛苦。
她去見過程雋的奶奶么?
她想了想,晚上臨睡覺前,就和杜明暉發消息。
【杜哥,雋哥的奶奶人怎么樣?她喜歡什么?】
杜明暉那邊過了一會兒才回復:【人很慈祥,八十歲了,就喜歡在家里種種菜?!?br/>
他又緊接著發過來一條消息:【你要去看望程奶奶?】
【嗯,雋哥說過年帶我回老家。】
杜明暉眼皮跳了跳。
他那邊先給程雋打了個電話。
“你真要帶裴音回老家?”
程雋嗯了一聲,“她跟你說了?”
“問我你奶奶人怎么樣,喜歡什么?!倍琶鲿熌罅四竺夹?,“上次那事兒就是從你老家回來之后的,你怎么還敢帶著她回去,你跟你奶奶提前說清楚了沒?!?br/>
杜明暉這么連珠炮的一通問,程雋倒是笑了出來。
“你倒是比我還想得多?!?br/>
杜明暉皺眉,“你認真點,現在明顯你在祁斐然面前已經劣勢了,他們不僅結婚了,而且還公開了!你現在想搶都搶不過來,名不正言不順!你還得背上個三觀不正的男小三的名聲,到時候都沒姑娘敢嫁給你了?!?br/>
“我沒想搶?!背屉h說,“這次帶裴音回去,也不是以女朋友的身份。”
杜明暉心里嘆氣。
“好吧,你自己心里門兒清就行?!?br/>
他掛斷電話,看著裴音的頭像,心里嘆氣,又發過去一條。
【程奶奶人很好,你不用擔心。】
杜明暉起身走到窗前,朝著窗外望著。
夜色凝重。
他想起來那個時候的裴音,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否則也不會那么快就嫁給了祁斐然。
他知情,所以也就知道為何。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的期望著,就保持現狀就好了。
忘了的,就永遠忘了吧。
不管對裴音,對程雋,還是對已死之人,都是最好的選擇。
…………
第二天上午,裴音先和策劃部的人聯系了一下年會場布置,準備下午去看看。
既然是她新官上任接的第一場年會策劃,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出門前,祁斐然也正好出門。
“走吧,正好我順路送你。”
裴音也沒推辭,上了車就對陸科報出了年會會場地址。
陸科:“……”
啥?
去會場?
不是說去武館么?
但是他也敏感的察覺出點不對來,從后視鏡看了一眼祁斐然。
祁斐然眼角一揚,“開車?!?br/>
陸科:“……”
關鍵是開往哪兒?。?br/>
會場?
武館?
這是一道送命題??!
好在陸科跟了祁斐然也有幾年了,能看出來一點貓膩來,就索性賭一把吧。
他開車去了武館。
一直到車停在寬闊的停車場,裴音都還沒反應過來。
她有點疑惑,“這是年會會場定的酒店?”
她沒來過這個酒店,作為一個只知道公司和家兩點一線的路程,基本出門就要開導航的路癡,她也有點后知后覺。
祁斐然直接說:“你不知道吧?我帶你去。”
裴音點了點頭,跟上了祁斐然。
陸科:“……”
老板真是大尾巴狼!騙人家小姑娘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