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又往里面丟了幾張紙,“媽媽,你走吧。”
喬姨嚯的瞪大了眼睛。
一直等裴音離開后,她才終于眨了眨眼睛,好似是聽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剛才那個女人是……
她回憶起來。
裴音的眉眼,的確是有幾分像霍嫣的。
她的女兒……找回來了。
喬姨忽然松了一口氣,將紙錢一張一張的放進火盆中去。
…………
小凌和穆棉都生活在北方,對南方水鄉的景還是很稀奇的,裴音和祁斐然花了三天時間,帶著他們在附近好好的玩兒了幾天時間。
裴音覺得祁斐然在c市的古鎮剛剛投入使用,他還是比較忙的,想要把幾個景點壓縮在一天時間逛完,被祁斐然給否了。
“既然出來玩兒,就悠閑輕松一些,走馬觀花要不得。”
小凌和穆棉兩個小家伙在后面點頭如搗蒜。
裴音:“……”
虧她還在幫他想。
“我也不急,”裴音說,“反正裴家還得亂一陣了。”
陸科全程充當攝影師的角色。
裴音晚上翻看單反里的照片,嘖嘖唇,“陸特助,你這拍照技術,真是絕了。”
從最開始的一米八給拍長一米三的感覺。
到現在,單獨給小凌拍照,都能拍出來大長腿的既視感。
裴音正在翻照片,忽然彈窗出來一條新聞。
她直接手指左滑把新聞叉掉,可下一秒卻楞了一下。
祁氏……
她看見了有兩個關鍵字。
可再想要回去找,卻已經叉掉了。
是不是她看花了眼了?
裴音皺了皺眉,她又特別上網搜了一下。
一打開網頁,頭條滾動的就是這一條新聞。
裴音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瞳孔猛地縮了起來。
怎么會……
她拼命的往下壓了壓自己腦海中的驚懼,翻出來新聞看了看里面的文字和照片,抓著手機轉身就往外跑。
在套房客廳內,她忽然沖出來,正坐在地毯上玩兒的小凌嚇了一跳。
“你爸爸呢?”
穆棉說:“小姨夫去接電話了。”
裴音看見陽臺上有一個身影。
她緊緊地抿了抿唇,深深閉上了眼睛,告誡自己一定要鎮定下來。
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怎么可能鎮定的下來!
剛才祁斐然的電話響起來的時候,穆棉就已經聽出來小姨夫話語之中的沉重了,現在再看裴音……
穆棉過來拉小凌的手,“我們去臥室里吧。”
小凌就跟著穆棉乖乖的去了臥室。
陽臺上。
祁斐然雙肘撐在欄桿上,冷冷的勾唇,“什么時候的事?”
“昨晚,剛過二十四小時,”周徐說,“事情一出就被壓下去了,我都不知道,剛剛祁氏召開緊急董事會,我才知道這回事。”
“董事會?”
祁斐然冷笑了一聲。
他這個總裁CEO都不知道,董事會竟然就這樣召開了?
周徐說:“你什么時候回來?”
“最早也要明天了。”
“那你打算……”周徐頓了頓。
就算是對此早有準備,可是一旦是發生了,還是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我讓米婭去辦,這件事情你別摻進來,”祁斐然想了想,“卡爾文給的那個島的石油開采證已經辦下來了,你親自去盯。”
當時原本桐城計劃是安排周徐對接的,后期祁斐然花費了很大的時間和精力,才把周徐給摘了出去,他親自對接張家。
“那你這里……”
“不用擔心。”
掛斷電話后,祁斐然覺得嗓子里癢得厲害,想要從口袋里摸出煙盒來。
可是手指沒有觸碰到煙盒,卻觸碰到一個硬的冰涼的盒。
是薄荷糖。
他笑了一聲。
這個時候都來提醒他應該戒煙了。
他取出來一顆薄荷糖含在口中,轉身,就看見裴音走了進來。
裴音眼神中全都是擔憂。
“新聞上……”
“是真的。”
古鎮中,一個三十人的旅游團在參觀的時候,經過一處橋,發生了橋體震蕩坍塌,造成兩人死亡三人重傷十三人情傷。
只要是一人以上死亡,就屬于是重大事故,需要上報。
“那橋……”
“橋的確是祁氏的工程部設計修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
“當時檢修都沒有問題,否則也就不會通過相關部門的質檢了。”
至于說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現在祁斐然都無從得知。
但是,倘若他的身邊就藏著一條毒蛇的話,他就算是有所防范,也會疏于防范。
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
“我已經安排陸科買了明天最早的航班,我和他先回c市。”祁斐然轉過頭來,十分認真的看著裴音,“你過兩天再帶著孩子回來,我先處理一下。”
裴音知道祁斐然是怕一起回去的話,會給孩子帶來壓力感。
“好。”
接下來兩天,裴音也沒什么心思再帶著孩子出去游玩了,就連吃飯都是點外賣,然后穆棉到出去拿的。
裴音看網上的新聞報道發酵了兩天時間,終于是在她帶著孩子回到c市的當天,發展到一個頂峰。
祁氏董事會對祁斐然進行了第三次詰難。
短短的三天時間,董事會已經召開了三次大會,不算若干小會。
這是張氏和祁氏共同合作投入的項目,可是張氏在第一時間就召開發布會,將合約中各種建筑物的分工合約公之于眾,認定了橋梁,道路都是祁氏承包的,撇清了自己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