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帶著酒氣的柔軟身體貼上他的，他整個人都僵硬了。
裴音沒起來，她本來就是想要往祁斐然身上摔的，醉酒還真是方便。
“你起來。”祁斐然皺著眉。
“我不起來，”裴音勾著祁斐然的脖子，靠了過來，“祁斐然，這么晚了，你來我的單身公寓干什么呀？”
她身上的酒味兒不難聞，除了酒味兒，還有絲絲縷縷獨獨屬于女人的氣息，竄入祁斐然的鼻息之中。
比起來難以忍受的距離感之外，還有裴音的肢體接觸。
女人的柔軟和男人的堅硬是不一樣的。
祁斐然都不敢下手，覺得哪兒哪兒捏起來都是軟的。
裴音在祁斐然的胸肌上戳一戳，又在耳朵根吹一口氣，眼睜睜看著祁斐然的皮膚紅到了耳朵根，才收手。
她撐著胳膊站了起來，“祁少，你自便，我去洗個澡。”
裴音這個澡洗了二十分鐘。
她本沒抱什么希望，覺得祁斐然肯定早就走了。
可是從浴室里出來，祁斐然還在外面。
“你還沒走啊？”裴音問。
祁斐然已經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你想讓我走？”
裴音：“……”
喲，這么一回兒不見，都會撩人啦。
她剛洗了澡，睡裙里面沒穿內衣，就這么直接走過來，坐在他的腿上，“我是不想讓你走呀，可是如果你非要走，我也攔不住。”
夏天，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
她柔軟的貼著他冷硬的大腿肌肉，可以感覺到他的肌肉正在一點點緊繃起來。
裴音這會兒倒也老實，就這么乖順的坐在他的大腿上，“那你走嗎？”
祁斐然抬頭看著裴音。
她身上那種果香又竄入了他的鼻息。
他知道她身上是沐浴露的香氣，而非是香水。
裴音臉上的妝都卸了。
非濃妝，也非淡妝。
她皮膚很好，好像是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細嫩，耷著眼角看他的時候，像是一只有些憨態可掬的小狗。
祁斐然在她的腰肢上捏了一下。
裴音：“……”
這是……試手感呢？
祁斐然垂著眼瞼，“你想好了？”
裴音：“……”
她邀請的意味還不夠明顯嗎？
這種時候還讓她主動開口，難道她說一句沒想好，他就走了？
裴音索性勾人就勾到底。
她知道現在自己這一層薄薄的睡裙，本就遮不住什么，索性勾了一下祁斐然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吐氣，哼了一聲。
“我沒想好，你走吧。”
說完，裴音就站了起來，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里去，甩上了門。
門是摔上了，可是沒有鎖。
如果祁斐然想的話，就能直接進來。
裴音趴在床上，豎著耳朵等了一會兒，沒聽見自己房門響動，倒是聽見了外面房門上鎖的聲音。
裴音：“……”
她是被祁斐然氣的沒脾氣了。
她一腳把床上的大熊玩偶給踹下了床，氣呼呼的起身。
她都已經這么明顯了，還能怎么樣？
難道真要讓她自己脫光了主動去把祁斐然給撲倒？
她就是想太多。
如果沒這么多，第一次見面就把祁斐然給撲倒了。
忽然，門從外面響了一聲。
裴音轉過頭來，還沒反應過來，門就從外面打開了，下一秒，裴音就被按在了墻上，吻落了下來。
比起上一次在車內，還要激烈的吻。
裴音喝了酒，本就大腦缺氧，十幾分鐘的吻下來，她都站不穩了。
她扶著祁斐然的肩膀，眨眼的速率都慢了幾分，“你不是走了嗎？”
祁斐然本來是想要走的。
門都打開了，又折返回來了。
他知道，就算是今天走了，裴音也有這個本事把他給勾回來。
祁斐然：“我不走了。”
裴音：“為什么？”
祁斐然抱著裴音的腰，讓她平躺在床上，雙肘撐在她的頸側，眼睛倒映著壁燈橘色的光，兩人似乎都融入了這樣旖旎的夜色中。
他聲音暗啞的開口。
“因為我想起了一個夢。”
“什么夢？”裴音現在也很有興致的問。
祁斐然俯身含住她的唇，“一個春夢。”
“和誰？”裴音被他吻的癢，想躲開。
祁斐然捧著她的臉，“和你。”
…………
裴音為了準備這一夜，還提前做了功課，怕祁斐然第一次上手不會。
然而，她是低估了祁斐然了。
男人對這種事兒，都是無師自通，比接吻還會。
而且一回生，兩回熟，熟能生巧，巧還能生出更多技巧來。
要不是因為裴音初次，實在是經不起折騰第三次，她覺得祁斐然還能再來一次。
裴音昏昏沉沉睡著的前一秒，還在想。
幸好搬進來的時候，她給自己選了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
裴音是睡了，可祁斐然沒有。
夜色暗沉，祁斐然側頭注視著裴音一張安眠的小臉。
她闔上了會勾人的一雙眼睛。
祁斐然傾身吻了吻她的唇。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枕側也會睡這樣柔軟的一個女人。
其實，姜曼青曾經給他介紹過家世清白的女人，雖說沒有裴音這樣漂亮，但是勝在心思單純。
他本也以為，等到他到了不得不妥協的年齡，他就會找一個姜曼青和祁振軍期待的那樣，找一個家世清白，心思單純的女生過一輩子。
可裴音就在這個時候撞到了他的身邊來。
裴音不一樣。
裴音從一開始接近他，他就知道，她帶著目的的。
和那些想要主動纏上他的女人一樣。
卻又不一樣。
她會讓他時不時地想起，會讓他牽腸掛肚，會占據他除了工作時間之外的大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