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雅站了起來,“但是小少爺剛才……”
“有我和我太太在。”
祁斐然一句話,就打破了黃雅的所有幻想。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那我現(xiàn)在就走,我先叫下車,這里是富人區(qū),不太好叫車。”
她站在門口,拿著手機(jī)叫車。
祁斐然說:“我叫司機(jī)送你,以后你下午到了下班時間就可以離開,不必要等到我回來,有張姐照顧小凌,我們也沒必要再給你開一份保姆的工資。”
“我……知道了。”黃雅咬了咬唇,將手機(jī)放在了包里。
她刻意在換鞋的時候,放慢了速度。
怎么還不來?
她的一片真心真是喂了狗了。
就在她覺得今天留宿在別墅無望的時候,忽然,從樓梯上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
“老師!老師!你怎么還不上來呀?”
小孩子穿著一身淺藍(lán)色的卡通睡衣,光著腳,手扶著欄桿要往下下樓梯。
黃雅急忙回身走過來,“今天老師要走了,小凌乖,今天自己睡好么?”
小凌搖頭搖的好像是撥浪鼓一樣,“不要,不要!我不要!”
祁斐然皺了皺眉。
小孩子撒起潑來,胡攪蠻纏的厲害。
最終,黃雅抱著小凌回到了兒童房之中。
在祁斐然看不到的角度,她向上勾了勾唇。
她十分溫柔的幫小凌蓋上了被子,“小凌乖,不哭了,老師接著給你講故事。”
小凌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
裴音回到房間里,接到了徐摩西的電話。
“副總,靳總催了,說合約最好是在這個月底前拿下,不影響您的升職。”
裴音耷拉著眼皮,手指隨意撥了一下床頭柜上的魔方。
“好,”裴音說,“先幫我聯(lián)系林氏的負(fù)責(zé)人吧,明天晚上約著吃個飯。”
“是。”
掛斷電話,裴音手里的魔方也已經(jīng)拼好了兩個面。
她隨意的丟在床頭柜上,調(diào)整了一下心緒,拿起筆記本整理資料,她看了眼合約,拿起文件夾去書房找祁斐然。
經(jīng)過兒童房,她特別放慢了腳步,能從虛掩著的門縫看見透著床頭燈的房間。
床邊的影子被拉長,一直落到門口。
裴音沒有停留,去樓下找張姐切了一個果盤,再端一杯茶,就上樓去了書房。
咚咚咚。
她敲響了門。
“進(jìn)。”
裴音推開門。
她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辦公桌后,正在看手中紙質(zhì)文件的男人。
男人剛洗過澡,頭發(fā)是半濕潤的凌亂狀,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冷白色的皮膚在燈光的柔和下,顯出些暖色,這么看起來,倒像是坐在大學(xué)自習(xí)教室的大學(xué)生,文質(zhì)彬彬。
“什么事?”祁斐然微微抬頭,手指托了一下鼻梁上的鏡架。
裴音忙將手中托盤放在辦公桌上,小心翼翼的將果盤端了出來,“給老公大人送夜宵來了。”
“好,你可以出去了。”
“!!!”
這么無情?
這是真把她給擋女傭支使了吧!
祁斐然低頭又看了一頁文件,再抬頭,裴音仍然站在辦公桌前。
“還有事?”
裴音已經(jīng)看見桌面上的文件了。
其中有一份,就是智宸擬定的合約。
“老公,我?guī)湍惆茨σ幌掳桑迸嵋衾@過椅子,站在后面,幫祁斐然按摩肩膀,“我的按摩技術(shù)很好的,你整天日理萬機(jī),肯定是累了。”
祁斐然靠在辦公椅上,裴音的手不輕不重的在他的肩膀上按壓著,手指插在發(fā)絲中,舒緩了一下頭皮。
裴音來到祁斐然的側(cè)邊,在幫他按胳膊的時候,佯裝不小心,一下撞翻了桌上的茶杯。
茶杯撞翻在桌面上,灑在了祁斐然的家居褲上。
裴音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去換換衣服吧。”
她就等著祁斐然去換衣服了。
她眼角的余光落在桌上的文件上。
祁斐然瞇起眼睛,一雙眼睛里似有波瀾,“你幫我換?”
“哈?”
祁斐然拉著她的手腕,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趴在他的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