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戲?”祁斐然眉眼之間神色淡淡。
“我演的戲呀,”裴音雙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手指順著他的衣領向下,解開了襯衫領口的第二顆扣子,“好看不好看?”
她的話意有所指。
明艷嘴唇微勾,眼睛里波光瀲滟,就好似是帶著兩把小鉤子。
在她解開第三顆扣子的時候,祁斐然握住了她的手。
裴音向后推了他一把,把他按在了酒店瓷磚墻面上,踮起腳尖。
頭頂燈光暗淡,她抵著拉著他的領口,朝著他笑,“你不敢嗎?”
祁斐然低頭對上女人的目光。
她的眼睛漆黑,好似是一汪澄澈的泉水外蒙了一層水霧。
他記起她最初靠近他的時候,也是用這樣明澈的目光看向他,壓著他的手臂,踮起腳尖親吻他。
柔軟鮮嫩的唇瓣在他的唇上啄吻著,聲音很輕:“你不敢嗎?”
那時的她,和現在的她渾為一體。
她對孟隨陽說的不錯。
她想要勾引到的男人,就沒有勾不到的,否則,她又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入幕之賓?
當然,其中也包括他祁斐然。
祁斐然俯身,嚯的將女人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手壓著她身下的裙子,以防走光,手接觸在她大腿以上的位置,手里好似是燃了一團火。
一張白嫩的小臉仰頭看著他,嫣然一笑,唇紅齒白。
“少爺,你摸到不該摸的地方了。”
祁斐然小腹一緊。
打開車門,女人就勾著他的脖子摔進了車后座。
陸科嚇了一跳,急忙轉頭:“老板,你……”
“滾下去。”
祁斐然嗓音暗啞的厲害。
陸科立即開了車門,順便將車前的擋板給升了起來。
裴音就不能喝酒。
喝了酒,立馬就變成了妖精。
哪怕是失去了心理記憶,可是生理記憶卻還是記憶深刻,比在清醒的時候更知道如何去勾祁斐然的性致。
那張臉又純又欲。
嘴唇里有甘冽的果酒清香,混雜著他口中淡淡的煙草氣息,在逼仄的車廂內,成了濃烈的催化劑。
結束的時候,車廂內都彌散著一股隱秘的味道。
祁斐然用了一盒濕紙巾把兩人清理干凈,又開了一盒空氣清新劑,才叫陸科開車回別墅。
裴音睡著了。
酒精的作用,再加上體力運動,累到直接暈睡了過去。
靠坐在床頭,祁斐然看著卸了妝的裴音,一張小臉不施粉黛,看起來比實際年齡還要小幾歲。
他抽了一支煙。
煙氣向上升騰,暈染了他的俊臉。
裴音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點,醒來就覺得頭疼的很,不由得按壓了一下太陽穴。
祁斐然坐在床上,在支撐的小桌板上辦公。
“祁斐然?幾點了?”
裴音嗓子有點啞。
祁斐然從床頭給她端了一杯水,讓她潤嗓子,中午十二點,第二天。”
裴音一下就清醒了。
“我什么時候睡的?”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祁斐然停下手中動作,挑了挑眉,“昨天晚上十點。”
裴音愕然,“我睡了十五個小時?!”
“是的。”祁斐然給了個肯定句。
他都幾乎想要叫車送裴音去醫院了,不知道是不是車禍撞到了腦袋有了后遺癥。
祁斐然看著裴音臉上的表情,“昨天的事情,你都忘了?”
“也沒有,”裴音抓了抓頭發,“我記得我去洗手間,遇上了孟隨陽,然后……”
她眨了眨眼睛,“好像你來接我了。”
看來是忘光了。
祁斐然也沒打算跟她說這么多,裴音一貫如此,喝酒之后做出來的事,不論多驚世駭俗,都不會記得。
裴音掀開被子下床。
剛一掀被子,她就急忙又縮了進去。
她不記得他什么時候有裸睡的習慣啊!
而且,身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跡……
她看向一旁的祁斐然,“你不是趁我喝醉了酒,趁人之危吧!”
祁斐然氣定神閑的把手放在了睡袍腰帶上。
“你要做什么?”
從祁斐然露出的胸膛上,也可以看見一個個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有劃痕,比不裴音腿上好多少。
裴音:“……”
祁斐然彎腰,裴音下意識向后,被男人按住后腦,唇就貼在了她的唇瓣上。
狠狠地親了一下。
唇貼著,嗓音暗啞的道:“以后看來睡前得給你喝點酒,容易入戲,在床上又兇又浪。”
裴音:“……”
她就把這句話當成夸獎了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