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裴音劇烈震了一下,隨即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
她的掙扎對男人的進攻絲毫沒有任何阻礙。
他的指尖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一樣,從她的側頸,流連到鎖骨。
他抓著她口中的布拉了出來。
裴音嗓音沙啞的叫:“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你想要多少錢!”
對方沒有說話,手還在繼續向下。
這一瞬,裴音覺得絕望。
她知道,既然能盯上她的,無外乎要么尋仇,要么為了錢。
既然不為了錢,那就是尋……仇。
有人想要她死。
當男人挑開襯衫裙最下面的扣子的那一秒,裴音的腦袋猛地疼了一下,劇痛讓她呻吟出聲。
她的感覺順著此時男人劃過的肌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在腦海中匯聚成一幅畫面。
這是一間歐風裝飾的房間。
很大一間房。
她被綁在床上,鐵鏈貼著腳踝和手腕的肌膚,冰冷刺骨。
墻上掛著一些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道具。
忽然,房門被打開,有一個女傭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她手里端著托盤,托盤里放著一份粥。
她跪在床邊,將托盤放在桌上,端起小碗,將小碗里面的粥一勺一勺的喂給她。
她偏頭躲避,將喂進去的粥全部都吐了出來,她大聲罵道:“我就算餓死也不會吃!”
女傭說:“老爺不會讓你餓死。”
女傭掰著她的下巴,就算是她拼命的抵抗,也無法將已經劃入喉嚨的粥吐出來。
不過一會兒,她就感覺到自己渾身熱的發燙,好像是有一把火,焚噬著她的軀體。
意識迷離之際,她看到在門口站著兩個人,一人就是喂她吃粥的女傭。
“她只吃了有三分之一。”
“足夠了。”
那人走了過來。
當他取下了墻上掛著的鞭子,鞭梢冷硬,壓在她的手臂的皮膚上,讓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你放心,你是藝術品,我不會讓你身上留下任何印記的。”
他卡著她的下巴,“你也不會感覺到疼,只有快……感。”
…………
“啊!”
鞭尾甩落的一瞬間,裴音忽然猛地抬頭,狠狠地咬住了面前人的手。
齒關瞬間充斥了血腥氣,她咬的很狠,幾乎要撕扯下來一塊肉一樣。
男人痛哼一聲。
門外的白玄一聽就急忙問:“少爺!”
“不要進來!”
祁斐然掐著裴音的下巴,“裴音,放松,是我。”
裴音依然咬著沒放,他拉下了她眼睛上蒙著的眼罩,貼著她的耳廓,輕輕的開口:“音音,是我,我是祁斐然。”
裴音的齒關緩緩地松了下來。
她的眼睛驀地見光,被刺了一下,只能看見貼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輪廓。
她嘴唇碰了一下。
“祁斐然……”
…………
城鎮的醫療條件不夠,等到開車把裴音轉移到c市中央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到了凌晨三點了。
穿著白大褂的梁錦墨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腦科專家給的結論,應該是受到刺激,想起了一些忘記的事情。”
半夜三更的,把醫院所有的腦科醫生給召集過來會診,也就只有這位祁少爺能做得出來了。
祁斐然眉心皺著,他的眼睛里布著紅血絲,眼瞼下有陰影。
梁錦墨低頭看了一眼他的手:“我覺得你的手得處理一下。”
他讓外傷室的小護士出去,親自給祁斐然上了藥,包扎上了紗布。
“齒痕很深,估計會留疤,”梁錦墨哂了一聲,“手腕上被女人留下一個齒痕,斐然,也就僅你一人了吧。”
祁斐然站起來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兒?”梁錦墨問。
祁斐然來到了裴音住的病房。
經過一系列的檢查,女人還沒有醒過來。
她依然躺在柔軟的枕頭里,一張小臉埋在柔軟被褥中,毫無血色。
昨晚裴音失蹤,他找她找瘋了。
分明知道暗中有人在盯著裴音,難道又是……
他不敢想。
兩次車禍,幾乎已經耗盡了祁斐然僅剩無幾的耐心。
當白玄將酒店的入住登記給祁斐然發過來的時候,他眼眸中席卷過濃濃暗潮。
她還好好的,還去入住酒店,他給她打那么多電話,她一個都沒有回復。
他懷著一腔怒火,星夜趕去了裴音入住的酒店,拿到了裴音入住房間的房卡。
他在刷卡的時候,都能想到,面對他的怒火,她一定又會嘻嘻哈哈討好他恭維他來化解。
就當他聽見她啞著嗓音問出“誰”的一瞬間,他改變了主意。
他要借此機會,懲罰她,讓她好好地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