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嗎？”

“我早就是哥的人了，你不是什么都看過了嗎？哥，你說，你是不是有意的，你是不是早就想占有我了？”夜色掩蓋了她緋紅的臉色，不知道是凍紅的還是羞紅的。

她小心臟怦怦地跳得厲害，陳一也感覺有些窒息。

“你說呀！”馬小妮有意在挑－逗他。自從見到左濤那副發瘋的樣子，她覺得，男人的愛情都是以占有為目的。

“我只想讓你幸福！你說，怎樣才能讓你幸福？”

馬小妮哭了。

“外面太冷了，我們回去吧！”他的手輕撫過她還略顯稚嫩的臉龐，他不明白，她說出這樣的話，是否和她的年齡相稱。

好在陳媽已經打好了洗臉水，陳一讓馬小妮先洗臉，陳媽才沒注意到馬小妮臉上殘留的淚痕。

洗過臉，馬小妮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可她紅腫的眼睛還是讓陳媽看出了破綻。

“妮子，你哭了？說，是不是你哥欺負你了？”

“我哥才舍不得欺負我呢！”馬小妮說，突然又感覺這話有些出格。

陳媽笑笑，意味深長地對陳一說：“陳一，你要是敢欺負妮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媽，我哪敢呢！要是誰欺負小妮，我跟他拼命。”

“哥，你會嗎？”

“你不相信？你說說，誰欺負你了，我保管打得他屁滾尿流！”

“還真有一個人欺負我了，哥，你看怎么辦吧？”

“誰？說出來。”

“就是你呀！”

陳一愣了一下。

陳媽說：“你哥怎么欺負你了？我這就收拾他。”

“媽——我開玩笑呢！”馬小妮又嘻嘻地笑了，“瞧哥嚇得那樣！”

“哪里！我是拼命在回憶，就是想不出來哪里欺負你了。”

陳媽知道這倆孩子說笑呢，只是笑笑，說：“趕緊洗臉洗腳吧，水快冷了。”

馬小妮說：“媽，我想洗個澡。”

馬小妮知道樓梯間旁有個衛生間，里面的一扇小窗已經用塑料布蒙上了。里面還有一個電火爐。

陳媽不知道這倆孩子搞什么名堂，她有些懷疑兒子和小妮已經有了不同尋常的關系。事已至此，她無心過問，她也管不了這事兒。她和陳父說明天一早屠夫要來，就早早睡了。布置給小妮的房間是以前陳一的臥室，而陳一被擠到閣樓上去。閣樓上有一張小床，有個木板釘起來的小書架，墻上還掛著一把吉他。在大專畢業后最沉悶的那段時間，陳一曾經躲在閣樓上消磨了許多時光。

馬小妮看過陳母安排給自己的房間后說：“哥，我占了你的房間，你不會有意見吧？”

“你知道嗎？你這叫鳩占鵲巢。”

“要不我住閣樓好了。”

“聽媽媽的話才是好孩子！”

“要不這樣吧，”馬小妮湊在陳一耳邊輕聲說，“你還是睡你的老窩，我還是睡你的老窩。”她說完退后一步，看著陳一壞壞地笑著。

她溫熱的氣息吹在陳一的耳朵上，使陳一體內的激素水平達到頂峰。她有些饒舌的話語陳一并沒有聽清楚，但他知道，她分明是在挑－逗。

他沒有說話，也壞壞地看著她。他不明白，她這樣的年紀說出這樣的話是否過于早熟。但細究起她成長經歷，結合最近她遭遇，特別是害怕失去陳一的心理，她心里的小九九誰都會明白。

“你說怎么樣？”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她還不死心。

“可吃虧的是你！”

“說不定誰吃了誰呢！”馬小妮說著上上下下打量著陳一。

陳一也湊過身去，在她耳邊說：“別要再挑－逗我了，后果很嚴重的。”

“能有多嚴重？”她的每一句話都在考驗著陳一的忍耐力。

看來，這個夜晚不自我解決一下，陳一是別想睡著了。已經很多天沒有嘗到葷腥了，他體內的小火山早已經噴薄欲出。他不知道，馬小妮是從什么時候學會了挑－逗。他皺起了眉頭。

“哥，你不高興了？”馬小妮表情變得嚴肅。

關于男女之事，陳一不知道馬小妮是真明白還是假明白。

“我沒有不高興，我只是發覺你好像吃錯了藥。”

“什么藥？”馬小妮知道陳一要說什么，故意引他說出來。

“你說是什么藥？”

“春藥？”她又湊在陳一的耳邊說。她仿佛已經打定了主意。

“我找桶提水去。”陳一說這句話的時候才敢用正常的音量。剛才和小妮的談話太不正常了，他預感這個夜晚可能要出事。

陳一從廚房里走出去，馬小妮分明看他走得有些奇怪。陳一有些羞赧，他褲襠里的東西已經毫無廉恥地膨脹著，奔突著。

當他再次走進來的時候，好歹平靜了一些，馬小妮看著他笑彎了腰。

“你先去洗吧！”陳一努力讓自己變得正常。

“你先去！”馬小妮說。

“為什么？”

“我怕冷，你先讓屋子暖和些。”

陳一想想是這個道理，說：“你再燒些水，這天冷著呢！”

陳一正洗著的時候，馬小妮來敲衛生間的門。

“哥，你還要水嗎？我提了一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