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素就不必了，你在吃它之前給它磕三個響頭吧！”馬小妮說。

“磕頭就不必了，你們在殺它之前不是已經給它燒了紙錢了嗎？它已經升天了！”

“是你自己說你和豬有緣分嘛！”

左濤招架不住，只好說：“得了，我說不過你。我認輸了還不行嗎？”

“認輸就要認罰！”馬小妮說。

“罰什么？”

“你認不認罰？”

左濤摸摸腦袋，想著自己怎么又輸了一場，還沒明白過來，馬小妮又追問道：“你認不認罰？”

“認……”左濤迷糊之際，支支吾吾吐出一個字。

“那好，你自己把這些柴劈了吧！”

左濤頓感不妙，又被馬小妮算計了一把。心情郁悶，真想丟了工具回家去了，可想到剛才對善玉說的那些話，不好意思就這么走了。而且，禁不起馬小妮三言兩語的刺激就打退堂鼓了，這不是他的作風。他為了接近馬小妮，不是已經下定了死纏爛打的決心了嗎？

“唉，馬小妮呀馬小妮，你可別得意呀，嘴上太惡毒，小心爛嘴巴！”

陳一趕緊打圓場，說：“左濤你別往心里去，馬小妮是刀子嘴，豆腐心。咱們繼續來拉鋸，先把木頭都鋸斷了再說。”

“還是老師心地善良！”左濤掏出煙來，順便把一個新手機也摸了出來。他掏出一根煙遞給陳一，“老師，來，點上。”

陳一沒有拒絕。

左濤說：“給馬小妮家幫忙可造孽呀，也不發根煙。”

善玉在屋里置辦豬肉，趕緊從屋里拿出一包煙來。煙是兩元一包的，有些粗劣，善玉覺得有些拿不出手。左濤一般都是抽十元以上的好煙。

左濤看見善玉真拿出煙來了，說：“嬸娘，我說笑呢！我是來幫忙的，哪能要吃要喝的。”

這時馬小妮從屋里新泡了一壺茶，放在旁邊的凳子上。

“濤哥，抽的喝的都有了，你該開工了吧？”

“哎呀，你看我又挨了一刀，真成了要飯的了！”

“你不會嫌這煙不好吧？”馬小妮說。

“哪能呢，都是煙，能有多大區別？”

左濤接過煙，說：“口袋里裝不下，放在凳子上。”

陳一看左濤的手機挺新潮的，說：“左濤，你這個手機挺漂亮，新買的？”

“是嘛，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原來那個掉水里壞掉了。這個是彩屏，雙模雙卡。”

“挺貴吧？”

“兩千。老師不是也有一個手機嗎？拿出來看看？”

“手機有什么好看的！只要能打電話就行了。”陳一正說著這句話，不想把手機拿出來，這時手機鈴聲響了，他不得不掏出那個科健翻蓋手機。手機是銀色的，挺小巧。陳一還清楚地記得，這個手機花了楊巧兒一千二百元，而他一分錢沒拿。

看著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陳一知道這個電話是冉慧打來的。她打電話來干什么呢？不是說自己已經不去她的培訓班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