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應(yīng)辰按摩她的肩膀,“這個力度可以?”
顏蘇微笑,“你真好,幫我按摩,抱我,背我,在我有生命危險的時侯不顧一切救我,把生的機會讓給我……平時不高興了,你總是想盡辦法哄我開心……”
“終于知道我的好了?”
“其實你不用那么辛苦的,像個超人。”顏蘇喃喃自語道,“有時候我覺得挺愧疚的,都沒為你做什么。”
顧應(yīng)辰溫柔地笑,“傻瓜,你都做了還需要我干什么。”
“你這樣不累么?”
“我喜歡累,為你勞累我心甘情愿。”他拿臉蹭她。
顏蘇摸著他的胡渣,“如果有一天累了?”
“不會,等你老了,我還是這么照顧你。”顧應(yīng)辰按著她的肩膀,“你看我服務(wù)水平好不好,有獎勵么?”
顏蘇自然地落下一枚吻。
顧應(yīng)辰滿足起來,“我再給你按按腳。”
……
溫暖的時光總是過得特別快。
洗完澡,顧應(yīng)辰將她抱上床,“三天后的法國香水大賽,打算去么?”
“當然去。”
她和安娜立下戰(zhàn)帖,如果輸了,必須當眾向安娜道歉,如果贏了,安娜自覺退出香水界。
“不想浪費時間的話,我可以幫你推掉。”顧應(yīng)辰替她擦干雙腳放進被窩里。
“這件事你不要插手。”顏蘇知道他能呼風喚雨,但她還是想知道自己的實力,“就算我輸了,你也不許為我拉票,我要的是公正的結(jié)果。”
“傻瓜。”
這個世界哪有所謂的公正,這次香水大賽,比的還不是調(diào)香師身后的靠山,誰的人脈廣,圈子大,地位高,誰就能贏。
“我知道安娜在香水界名聲不小,三天后的比賽,我想用爺爺小時候教我的調(diào)香搭配,用最原始的香料,研制出最與眾不同的味道。”
“你一定能贏。”
他絕不會讓她輸。
“明天我可以去上班了?”
“比賽將至,不要分心。”顧應(yīng)辰用漫不經(jīng)心的口吻說,“家里有實驗室,你先在家好好研究,為三天后的比賽做準備。”
他偏心地希望她多休息幾天。
時間漸漸轉(zhuǎn)向十二點。
與這邊的溫馨相比,此時的青海灣別墅熱鬧非凡。
“憑什么把我們趕出來?憑什么?”顏遠東看到自己的東西被一大群保鏢丟出來,又氣又不敢上前,“誰允許你們這么做,這是我女婿給我住的房子,就不怕我深夜打電話給他,讓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為首的保鏢長嗤之以鼻,“這不僅是少爺?shù)囊馑迹欠蛉说囊馑肌!?br/>
“胡說,我女婿剛把我從監(jiān)獄里撈出來!雖然我女兒和他鬧了點矛盾,但他不至于三更半夜把我們兩個老人家趕出別墅。”蔣玉英堅持道。
“您的女兒都跟那么多人發(fā)生關(guān)系了,拜托你們要點臉好嗎,我們少爺腦袋上都長出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了,您不信可以打電話問問,少爺已經(jīng)把你們?nèi)业穆?lián)系方式拉黑了,不管你打多少個,都不會有人接。”
“不可能!”蔣玉英找到陸清然的號碼,打了幾個,始終顯示關(guān)機狀態(tài)。
她的心一陣慌亂,難道陸清然真的把他們一家拉黑了?
“快把你的手機拿來!”蔣玉英又用顏遠東的電話打了幾個,無一例外,全都顯示關(guān)機狀態(tài)。
“不,不可能……我女婿的手機一定是沒電了……又或者,他睡了,所以關(guān)機。”蔣玉英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
“您清醒點吧夫人,是個男人都不允許自己的老婆和那么多人發(fā)生關(guān)系,而且那些都是什么人,不是我奚落少夫人,她的品味實在有待提高,什么男人都下得了口。”
“閉嘴,不許你說我女兒!”
就算顏洛琳再不像話,也有值得原諒的地方,她都是被顏蘇欺負久了,太委屈了所以需要找到發(fā)泄的方式。這一切都是顏蘇害的,沒錯,都是那個賤女人!
蔣玉英握緊拳頭。
就在這時,一輛車停在別墅門口,一個女人被推下車,眾人定睛一看,這不是顏洛琳嗎?
“洛琳?”
蔣玉英急忙上前扶起她。
顏洛琳剛做完流產(chǎn)手術(shù),還休息不到三天,病床位就被醫(yī)院收回去了。
此時一位貴婦緩緩下車,“送你們女兒回來還真是臟了我的車,看來我有必要重新?lián)Q一輛,這種騷味,真是一輩子都洗不掉。”
說話的人是陸母,此時她嫌棄的眼神和高高在上的表情讓蔣玉英心里不舒服,“親家母,話別說得太難聽,當初這門親事可是你求著我的,你看看我的寶貝女兒才嫁過去多久就成了這幅模樣,你現(xiàn)在把她丟回娘家,就不怕有人在背后說閑話么?”M.XζéwéN.℃ōΜ
“哈哈哈……”陸母仰頭大笑,面露狠色,“你的女兒做出這么不要臉的事,你還好意思說?我兒子跟她離婚已經(jīng)是最大的仁慈,沒有要求她賠償精神損失費已經(jīng)夠好了,別給臉不要臉!”
“你說清然和洛琳離婚了?怎么可能?”
蔣玉英本來以為事情就像暴風雨,過不了多久就會過去。可是聽到離婚這個詞,她的心猛地一顫,露出慌亂的神色。
“我們陸家怎么可能養(yǎng)著一輛公共汽車,你們顏家不要臉,我還要呢!”陸母說完,披好肩膀的毛絨披肩,吩咐別墅里的保鏢,“你們都看好了,不許讓他們進去!從此陸家和顏家,恩斷義絕!”
“你……”蔣玉英說不出半句話。
陸母上了車,無情地丟出一張離婚書,“看好你女兒,別再騷擾我的兒子!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汽車尾氣嗆了蔣玉英一臉,她剛想追上前理論,卻發(fā)現(xiàn)顏洛琳站不穩(wěn),一下子昏迷在她懷里。
“洛琳,洛琳你怎么樣了?老公,老公你快過來幫忙!”
以前趾高氣揚的公主,此時小臉蒼白,沒有一點血色,雙眸緊閉,仿佛游走在生死邊緣。
“去醫(yī)院!我們趕緊叫車!”
“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車!先扶好她,我去叫人!”說完,蔣玉英急急忙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