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喊打、人人唾棄,這就是袁曄現(xiàn)在的悲慘境地。
這一切都是蔣元豐導(dǎo)演,以蔣元豐的勢力,派出爪牙四散謠言,加之袁曄之前的確有那兇魔的可怕形象,在谷陽城大戰(zhàn)一通,之后蔣元豐所派的人也都裝扮的和袁曄一個(gè)形象,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人們相信,一切的確是袁曄所為。而知道袁曄是中了“魔狂”,那些隱士高手也深信不疑?!澳Э瘛钡目膳略诟呤秩镉忻暮?。蔣元豐順利成為谷陽城之主,谷陽州州主,地位一日千里,又是谷陽城唯一幸存的武帝,在袁曄被萬千唾罵的同時(shí),無數(shù)贊美的光環(huán)也套在了蔣元豐的頭上,蔣元豐本人更是當(dāng)仁不讓,主動挑起斬殺兇魔袁曄的大旗。
谷陽城一戰(zhàn),袁曄成了萬人唾罵的兇魔,大陸公敵。蔣元豐成了谷陽州州主,扛大旗的英雄!
芮曦、岑森、徐梓井、小魔女都知道袁曄和那三名戰(zhàn)皇級高手沖出谷陽城,再也沒有回來。袁曄只是殺了千余名士兵和莫天、崔志浩兩人??墒沁@幾人的聲音太小了。太陸太久沒有刺激的事情發(fā)生,一個(gè)兇魔出現(xiàn),人們更愿意相信這一個(gè)。甚至在袁曄罵名達(dá)到鼎盛的時(shí)候,岑森和人爭辯,到了互相拼殺不死不休的地步。
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也無法說了,誰敢為袁曄說話就會遭到熱血之士的攻擊,性命都不保??梢韵胂笕绻瑫嫌H自站出來,根本不用他說一句話,就被人撕成碎片了。
清泉林,一處靈氣濃郁,如仙如幻地仙境。同時(shí)也是一個(gè)在超級高手中極有名望的炎星宗核心所在。一座古典充滿靈性地宮殿竟然是凌空建造,當(dāng)真玄妙。這懸浮的宮殿正是炎星宗的核心大殿炎星殿。
炎星殿之內(nèi),炎星宗四大超級高手正在密議要事,甚至傳出了爭吵的聲音。
“谷陽城發(fā)生慘案的時(shí)候,袁曄正在和我們大戰(zhàn),我們都知道是有人陷害袁曄,可是現(xiàn)在全天下的人都在指責(zé)唾罵袁曄,將罪名按在他一人之上,我們豈能不說句公道話。”炎星宗四長老祖瑤隨時(shí)纖弱女子,可是她的心卻是剛正不阿。幾乎要于二長老邴將吵了起來。
炎星宗不是一般地門派,公孫無天、邴將、車盈、祖瑤四大高手的名望更不是芮曦等幾個(gè)無名小卒可以比的。如果這四大高手站出來為袁曄澄清冤屈,整個(gè)大陸都會相信,至少那些武帝還有武帝之上地大人物都會相信。這就像地位高的蔣元豐說的假話,完全把芮曦等人的真話壓下去一樣,就是因?yàn)槭Y元豐勢力大,人嘴多??墒鞘Y元豐要和炎星宗比,簡直會笑掉人的大牙。只是袁曄和炎星宗的過節(jié)使得炎星宗高層在是否幫他的問題上產(chǎn)生了極大地分歧。
“他是沒殺那些婦孺嬰孩,可是他殺我十四位弟子門人,加上崔志浩也勉強(qiáng)算我門派一人。十五位弟子的血債卻是板上釘釘?shù)氖拢覀兩頌殚L輩難道就不和他算了嗎?現(xiàn)在我們不僅不殺他,還要幫他,師妹,你腦子怎么想的?你這樣做會讓其他弟子寒心的?!壁麑⒁彩菭幍哪考t耳赤。
“我讓門下弟子寒心?二師兄,我還沒這樣說你呢。你整日教導(dǎo)弟子身懷道義、匡扶天下??墒堑搅苏嬲枰懒x的時(shí)候,你卻因門派私怨,乃至個(gè)人喜怒而將道義拋之腦后。難道你就不怕下面的后輩議論嗎?”
“啪!”邴將一聽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的粉碎,“老四,我怎么不講道義了,難道知道了真相就一定要說嗎?我又怎么個(gè)人喜怒了,你給我說清楚?!?br/>
“哼,死的弟子中七名是你的門人,柳明翰更是你新收的關(guān)門弟子,不是嗎?”
“那又怎么樣,我邴將修行三十萬年,道行心性自以為還可以,豈會因門人被殺做事就有失公允。老四,你敢污蔑我?!壁麑⒄f著甚至上前一步,戾氣暴增。
祖瑤渾然不懼,直視邴將,“這么激動干什么,被我說中了?”
“你可是你惹得我!”邴將陡然將手放在自己的劍柄之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二師兄,你干什么?!币恢背聊徽Z地車盈立刻阻止道。
“放肆!”公孫無天猛地怒喝,邴將驚嚇的連連后退,這才意識道自己的失態(tài)。
“二師兄,你如此容易動怒,看來你的道行極高,可是你的心性還真的容易被感情影響?!避囉σ饪羁睿瑧B(tài)度確實(shí)明顯的很。
“三師妹,沒想到你一直不說話,這一開口就站在老四那一邊?!壁麑⒗渎暤?。
“三師妹,你說說你的想法?!惫珜O無天當(dāng)即看向車盈。
車盈禮貌的一躬身,“大師兄,真相是真相,門派仇怨是門派仇怨,這是兩碼事。我看依道義,我們應(yīng)該為袁曄洗刷冤屈,畢竟袁曄被冤枉,那真正的兇魔就會逍遙法外,道義不通。但我們同樣也要為那死去的門人去找袁曄討個(gè)公道,你說呢?”
“大師兄……”邴將一聽急了,卻被公孫無天揮手阻止,
公孫無天閉關(guān)數(shù)息,緩緩道:“這件事我已有定論,你們各自回去,就不要過問了?!?br/>
宗主之令,三人都不敢不從,待到出了大殿。邴將冷哼一聲,一揮袖直接飛離而去,場上只剩下車盈和祖瑤兩人。
“師姐,你說師兄是什么意思?”祖瑤看向車盈,皺眉道。
車盈一嘆息,“其實(shí)師兄心中早有定論,對于這件兇魔的謠言,師兄恐怕是要置身事外,既不出來為袁曄洗刷冤屈,也不會為門人之死而追殺袁曄,靜觀其變。因?yàn)闊o論是出來為袁曄辟謠還是追殺袁曄,都等于是承認(rèn)袁曄一個(gè)就殺了我們十四人,而且還在我們四個(gè)手下逃跑,我門無光,只會讓別的門派笑話。所有師兄為了門派選擇了沉默?!?br/>
“這怎么行!就像師姐所說,真相是真相,弟子之仇是弟子之仇?!?br/>
“好了師妹,”車盈扶著激動地祖瑤嬌柔的肩膀,“師兄貴為一門之主,考慮的事自然要多。你也不要出面替袁曄辟謠。你已經(jīng)和二師兄鬧僵,如果再和大師兄有了隔閡,會讓我派陷入分裂的危機(jī),有些道義并不是人不想發(fā)揚(yáng),實(shí)在有各自的苦衷,師妹如果覺得過意不去,我們可以適時(shí)勸說師兄,在將來為袁曄洗刷冤屈,但絕不是現(xiàn)在,更不是違背大師兄的意志,你明白嗎?”
“那好吧,只是這樣就絕對對不起袁曄了,又有些恨他殺了我們的弟子。頭疼!”祖瑤揉揉頭,也不去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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