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律認真的觀察了半天，道：“是時間太早了嗎？”
    徐歲寧不做聲了。
    “歲歲？”陳律道，“好不容易請來的，我們一起去看一看，好不好？”
    徐歲寧現在對這件事情，排斥得很，可架不住陳律軟磨硬泡。最后還是跟他一起去了醫院。
    醫生都說，這事情急不了，最后先開了一個療程的藥。
    那藥特別苦，徐歲寧也是勉強才咽下去，吃藥的感覺，也足夠折磨人。哪怕陳律已經貼心的給她準備好了糖果，吃藥也依舊很痛苦。
    “我去給你找一種更好吃的糖果。”陳律道。
    徐歲寧沒有說話，她覺得陳律要是好到極致，就應該不讓她吃藥。
    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她可以承受所有的苦，現在卻覺得有些難受。
    就好像一件事情，突然泄力了，就很難再做到了。
    只是她舍不得叫陳律失望，所以還在扛。
    “歲歲，等會兒我們一起去醫院看奶奶，你突然走，奶奶也擔心你，在我面前問了你好幾次。我們一起去一趟，叫老人家安心。”
    徐歲寧勉強笑了笑，也沒有拒絕陳律，只是到了醫院門口時，她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陳律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徐歲寧搖搖頭，隨后再次抬起腳，朝醫院走去。
    陳奶奶見到她的時候，噓寒問暖，生怕她心里不舒服，甚至比平時還要熱情。
    徐歲寧還是一如既往的笑著，只有她自己，一點都笑不出來，內心甚至有點排斥。
    芥蒂這東西，有了就是有了，短時間內很難消弭。
    但徐歲寧還是不會在長輩面前表現出什么，她乖巧的安靜的，讓陳奶奶的眼底，越發慈祥。
    在離開之前，陳奶奶喊住陳律道：“阿律，你留一下，奶奶有事跟你說。”
    又朝徐歲寧說：“歲歲，你先出去吧，我想跟阿律單獨說。”
    徐歲寧本來覺得自己可以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但是她在陳奶奶喊住陳律之后，就知道她想跟陳律說什么，她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勁，就站在原地沒動，說：“奶奶，我跟陳律已經是一對了，如果話題事關我們，我也想聽一聽。”
    陳奶奶要說的事，畢竟提及孩子，這跟徐歲寧關系就不怎么大了，而且當著她的面討論，總不太好。陳奶奶為難道：“寧寧，奶奶要談的是奶奶跟阿律之間的約定，你最好還是去門口等著。”
    “奶奶，您避著我的原因是什么？”徐歲寧笑了笑，“您是不是要說，有關我的話，并且還不是好話。”
    陳奶奶皺眉道：“寧寧，你怎么也開始咄咄逼人了？”
    “您是不是不喜歡我。”徐歲寧聽見自己直接問道。
    “寧寧，不說的這是什么話？”陳奶奶想起跟陳漣母親的對話，這會兒到底是有些不安，她總感覺徐歲寧應該聽見了。她正要開口解釋，就聽見陳律有些忍耐的說：“歲歲，我跟奶奶談的事情跟你無關，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