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凝萱對于昨天晚上救下來自己的那個人的信息知之甚少。不光不知道叫啥,而且因為那天的光線太暗,就連長什么樣子好像也都已經(jīng)有些模糊。
    不過昨晚發(fā)生事,她卻記得一清二楚。
    “有個人拿了10萬塊錢賠給了那個老頭,那老頭就直接答應放我走了。”賀凝萱把頭撇到一邊去,冷冷的說道。
    因為昨天晚上韓飛并沒有明顯的動手,只不過是用自己體內(nèi)的氣機徹底壓制住了德川原體內(nèi)的靈氣,以此來達到威懾的目的。
    也正是因為那人知道自己不是韓飛的對手,所以這才答應收下這10萬塊錢來做交換。而在賀凝萱的眼里看來,兩人只不過是一場普通的金錢交易而已。
    聽到了賀凝萱說的這句話,坐在一旁的賀乾正也是露出了非常肯定的眼神。
    “那你知不知道那個家伙到底住在什么地方?要是知道的話,咱們可得過去好好的謝謝人家呀。”賀乾正趕緊說道。
    坐在一旁的賀凝萱用手拄著下巴,眼神看著車窗外面的景色,怔怔出神。
    “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家伙到底是誰。”賀凝萱隨口說道。
    反正事情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過去了,也沒有什么可談的。至于昨天晚上的救命之恩,賀凝萱也并沒有太多的感觸。這個冷血的人,從來不會因為一件小事而感動。
    正在開著車的賀乾正讓忽然露出了一抹尷尬的笑容,看樣子應該是有什么事情要向自己的女兒請求。
    “人家那邊的確都已經(jīng)派人過來了,咱們就真的不給人一點面子嗎?”賀乾正硬著頭皮笑了笑,卻仍然有些為難的說道。
    賀凝萱的態(tài)度自然非常堅決。
    “在你的眼里,你的女兒難道就只不過是一個能夠讓你的職位往上爬的工具嗎?”賀凝萱有些不悅的問道,轉(zhuǎn)過頭來瞪著賀乾正。
    在這個島上,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可能也就只有賀凝萱一個人。別人別說瞪著賀乾正,就連抬頭正眼看,也都需要很大的勇氣。
    被自己的女兒拆穿心思,賀乾正仍然是尷尬的笑了笑。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承認的。
    “哪兒能是這么回事啊,只不過人家畢竟家大業(yè)大,還就已經(jīng)看上你了。要不然你跟那誰好好的待兩天試試,沒準兒他就是你的意中人呢。”賀乾正在旁邊督促道。
    正當他在這說的盡興的時候,卻忽然間看到了賀凝萱那一張非常嚴肅的面孔,賀乾正這才知趣的閉上了嘴,老老實實的開著車。
    不知為何,當賀乾正說起來這件事情的時候,賀凝萱的心里面就總想起昨天晚上花錢把自己救下來的那個人影。
    而賀凝萱腦海當中這個人,現(xiàn)在正在海鮮市場上跟人家打賭呢。
    那個賭下兩箱三個魚的老板自然很是自信,他認為韓飛不可能會讓那個人不收保護費。
    “那個家伙的名字叫石亭進天,這個家伙下手那可是出了名的狠。如果誰要是惹到他了的話,他非得讓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感覺。”那個老板煞有介事的說道。
    聽到老板說的話之后,韓飛竟然一時間控制不住自己笑出了聲。
    原本還以為這個家伙到底有多么厲害呢,沒想到竟然只不過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而已。
    “這個家伙就是收你們保護費的人?”韓飛再次問道,想著要再確認一下。
    那個老板非常堅定的點了點頭。
    “就是他,你要是不信我的話,也可以問問別人,每個人基本上都給他交錢。”老板有些不悅的說道。
    韓飛這下子終于是憋不住,臉上浮現(xiàn)出了一抹略微得意的神情。他又轉(zhuǎn)頭回到跟自己有協(xié)約的老板身邊,像是有什么話對他說。
    “如果要是能夠把這個保護費給你們?nèi)コ舻脑挘惆炎詈蟮囊慌浳镆惭a給我,聽明白了沒有?”韓飛直接問道。
    跟他有合作關系的老板也是點了點頭,要真能像他所說的那樣,這一切就實在是太好了。
    “我答應你,不光是能把這批貨物給你補上,而且我還以后每周一箱帶魚。”這個老板也是大方的說道,隨后拍了拍自己旁邊的那個泡沫箱。
    韓飛點了點頭。
    “放心好了,以后你們兩個人的保護費絕對不會有人再收的。”韓飛直接了當?shù)恼f道。
    說完之后,他這就開著車準備要去石亭進天在家里一趟。
    這個時候的石亭進天正病怏怏的躺在床上,痛苦不已,整個人渾身上下就如同散了架子一般那樣難受。
    周圍的幾個小弟想著要照顧他,但這群人畢竟是糙老爺們兒,一個個下手沒輕沒重,根本就拿捏不準火候。
    “你們幾個人能不能給老子輕點?!疼死我了!”石亭進天趴在床上,破口大罵。
    這句話把那幾個手下嚇得不成樣子,哆哆嗦嗦的趕緊退到了一旁,擺出了一副非常愧疚的模樣。
    正當石亭進天準備要訓斥他們的時候,卻忽然間聽到樓下有人在敲門。
    “你們過去看看,到底是誰來了呀。”石亭進天皺著眉頭,非常不悅的說道。
    其中一個人下樓,也就在幾秒鐘之后,剛下樓的那個手下就帶著韓飛又走了上來。那手下愁眉苦臉的,心里面自然也是非常懼怕。
    “阿桑,到底是誰來了呀?”石亭進天趴在床上問道。
    結(jié)果沒有聽到聲音,他這才抬起頭來,仔細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剛才教訓自己的那個人。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看到韓飛之后,他下意識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往后退。
    這一退可不要緊,直接把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又給帶動,劇烈的疼痛立刻襲來,讓他哎呦呦的慘叫不停。
    “見到我你也用不著這么反應大吧?我這從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商量個事。”韓飛直截了當?shù)恼f道。
    石亭進天哭喪著臉。
    “您別說一件事了,只要你以后別來找我,10件事我都能夠答應你。”石亭進天非常恭敬的說道。
    顧不得在這兒跟他貧嘴。
    “南邊的那個海鮮市場,你一直都在那收保護費吧?”韓飛深深的呼出一口氣,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