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齊燁持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齊橫百分之十,趙月百分之五,加上老爺子原本有的百分之三十,他們一家人對齊氏集團是絕對控股權。
    如今老爺子手上的股份分給了宮漓歌,她一個人是大家的總和,對齊家很不妙。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場還有幾個大股東都是齊家的人,宮漓歌想要掌控齊家沒那么容易。
    “自古以來都是最大的股東當董事長,我提議宮小姐。”開口的人是齊燁的三叔。
    趙月震驚的看著他,“三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嫂子,哥不是想要退居二線嗎?正好趁著這個時候把手中的權利交出來好好休息,宮小姐領導的思無邪和夢華這個成績大家有目共睹,將公司交給她,我很放心。”
    齊三叔倒不是故意找茬,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現在誰不知道宮漓歌的大名?
    要不是顧及著齊燁這一層叔侄關系,他甚至想要宮漓歌當總裁。
    他這一提議,連著好幾個股東也附和道:“我也同意,宮小姐雖說年輕,經商富有天賦,有她領導公司,我一點都沒問題。”
    “你,你們還算是齊家的人嘛!”趙月氣得肝疼,“老爺子這才撒手多久?你們竟然要將公司拱手相送給一個外人!是不是想要老爺子在九泉下不得安寧?”
    “大嫂,話不是你這么說的,首先我們齊家發家本就是受了宮先生的恩惠,別說老爺子分出去一半財產,沒有宮先生,壓根就沒有現在的集團公司!
    我知道你們之間是有些矛盾,宮小姐現在已經是公司的大股東了,難不成她放著好好的利益不要,非要將集團弄垮才甘心嗎?
    大家既然都是坐在一條船上的朋友,那么就要為公司的前景考慮,宮小姐具有領導天賦,我愿意相信她。”
    “不錯,這兩個季度齊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滑鐵盧,若是繼續放任下去齊家遲早要完。”
    “與其任由齊家走向末路,我寧愿它在宮小姐手中大放光彩。”
    齊橫明知道大家說得沒錯,興許齊家交給了宮漓歌還能有更好的發展,看看思無邪和夢華就知道了。
    但一想到他們和齊家的是非恩怨,尤其是趙月,從前最看不起的人就是宮漓歌,對她百般刁難,羞辱。
    誰能知道宮漓歌這么快搖身一變,竟然成了掌管齊家經濟命脈的大股東。
    命運真是個神奇的東西,今天的結局又有誰能預料到呢?
    “你們還算是齊家人嗎?”趙月大失所望,她本以為這些親戚怎么都會幫助齊燁,殊不知竟然紛紛選擇支持宮漓歌。
    在經濟利益面前,一切都顯得那么渺小,親情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
    “燁兒,你倒是說兩句話啊!”
    現在關系的可是他的前程啊!
    齊燁定定的看向宮漓歌,腦中浮現出上輩子他們對宮漓歌的侮辱、欺負,壓榨,宮漓歌跳海前那絕望的雙眼。
    胸腔里的心就激動難以平息。
    “我沒有意見。”
    “你!”
    “這本來就是我們欠她的。”
    于情于理,他們齊家欠了宮漓歌和她父親太多。
    “是啊大嫂,要不是人家的父親當年救了老爺子,咱們哪里有今天?人啊,不能忘本。”
    趙月恨得牙齒癢癢,卻也無可奈何阻止大勢所趨。
    “多謝大家的抬愛,那就這么定了,從今天開始,由我來接替齊氏集團董事長一職,在場沒有反對的吧?”
    宮漓歌的目光落在僅有百分之二股份的夏淺語臉上,她倒是想反對,拿什么資格?
    就連齊家人都拿宮漓歌沒有辦法,早知道一開始她就不出面了,反而臉都被打腫了,夏淺語一個字都不敢說,只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卑微的躲在角落。
    “董事會重組,對于公司的管理模式也會有所變化,三天內把齊氏集團所有的資料呈上來,等我看過之后再決定以后的發展模式。”
    趙月雙手拍桌,“變什么變?這么多年我們都是這么發展的……”
    “發展了這么多年連世界前五百強都沒有進入,這是很光榮的一件事嗎?”宮漓歌反問。
    趙月啞口無言。
    “我不管你們之前是怎么發展的,也不管你們對我有什么敵意,現在我拿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就不會只坐吃山空等每年的紅利,公司是拿來掙錢的,不是拿來做慈善的,如果質疑我的決策,你可以選擇退股。”
    宮漓歌的一番話說得其他人心潮澎拜無比,齊三叔激動道:“宮小姐,你有信心將齊氏帶入世界五百強?”
    “五百強很難嗎?”宮漓歌一臉疑惑。
    “不不不,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我全力支持宮小姐的所有決定。”“我舉雙手雙腳贊成。”
    “我也沒有意見。”
    要是從別人嘴里說出這句話,大家還會覺得是異想天開,看過她管理思無邪和夢華就不會這么想了。
    宮漓歌繼承了她父親的優良基因,經商十分有天賦,加上她現在的網絡上的知名度,齊家人很有信心。
    “那好,等我弄清楚了齊家的情況再決定開展下一步部署,今天的董事會到此結束。”
    宮漓歌大步流星走了出去,還沒上車趙月就追了出來。
    “宮漓歌,你這個陰險卑鄙的小人,將股份交出來,齊家的財產你好意思拿嗎?”
    “您都好意思活著,我為什么不好意思?”
    “你,你這個將我們家害得家破人亡的妖孽,你怎么不去死啊!”趙月氣得臉色通紅。
    “趙阿姨,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的。”宮漓歌的臉色倏然變冷。
    “看來您真是腦子被撞糊涂了,我來替您捋一捋,我和齊燁是他劈腿在前,我分手沒毛病吧?
    齊霜心狠手辣,想要將我未婚夫推下海,還讓我給她下跪求饒,她變成這樣就是活該。
    至于您為了訛我故意撞上花壇,去鬼門關轉悠了一圈,這也要怪在我頭上?
    您家老爺子一而再再而三置我于死地,派人暗殺我,甚至想要強行讓我換腎給齊燁。
    先不說我,就說他和我父親,分明是他自己承諾好的事情他竟然敢出爾反爾,也不怕我爸晚上找他,他犯下的錯就算是到了陰曹地府也沒法還清。
    你們齊家三番五次辱我、欺我、害我,我要是您就乖乖的閉嘴,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來質問我?”
    宮漓歌一番話說得趙月啞口無言。
    “齊家有今日本就是咎由自取,沒想到你到今天還沒有醒悟,甚至將過錯怪在我身上,真是可悲啊,趙阿姨,不如讓我來提醒您一件事。”
    宮漓歌上前一步,在她耳邊冷冷道:“現在的齊家可是在我手上,是生是死都在我一念之間,哦,對了,包括您兒子的總裁之位,你信不信我張張嘴就讓他沒了,趙阿姨,還看不清現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