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朝鳥悠踩點到達教室時看到自己桌面上被擺了一副詭異的畫,畫面由四把尖刀和一支鐵棍組成,圖上似乎還纏繞著一些死神之鳥。
“朝鳥杵著干什么?”狹山旬湊了個頭過來。
“狹山我收到恐嚇信了,鐵咩是不是你這家伙惡作劇?”她拿起這幅畫拍到狹山旬的桌面上。
狹山旬被畫嚇得跳了起來,一把抱住更遠處江川岳說:“妖怪!傳說夜晚會有海邊的妖怪踏上前往學校的征途,盯上自己看好的學生詛咒著他們,朝鳥你被盯上了喂!”
“誒??要買把鹽撒在門口嗎?”
“我們海邊才沒有這種東西!”不遠處的光同學反駁道。
所有人都是中氣十足的模樣,但沒有任何人敢靠近那副散發著與少女漫完全不同氣息的畫。
“…恕我直言,朝鳥同學。”坐在她前面的女生輕咳一聲,不太自在地轉頭看向她,眼神有些躲閃地說:“你不覺得這幅圖像什么嗎?”
“你是說黑/道的暗殺信號還是死神的鐮刀…”朝鳥悠沉吟道。
“比如風車?”女生咬牙說道。
周圍不知為何安靜下來了,朝鳥悠注意到后面的海里人和前面的陸地人都在看著自己和那副畫。
“……”
噠咩給我向風車道歉啊!我寧可相信這東西是恐嚇信,這是什么?堂吉訶德的風車嗎?看一眼就要跟著一起flyaway的東西不要毀了少女心中的浪漫啊!
即便心里如此激烈地吐槽,朝鳥悠面上只是扯了扯嘴角,說了句:“…是,是嗎?好別致的風車。”
后面忽然傳來一聲悶笑,朝鳥悠用死魚眼望過去,只見那位佐佐木…伊佐藤…那位要同學正用拳頭抵住自己的嘴唇,壓抑著笑意,只是目光爍爍,還彎著弧度。
“上課啦,孩子們…”最后還是伊魯卡拉面老師進來打斷了這份尷尬。
伊魯卡上課過程中朝鳥悠還在不停地摸魚,時不時看看天空時不時瞅瞅地面,全身上下都寫滿了無聊卻怎么也不肯聽課。
說起來最近開了一家新的烤肉店,她跑腿屯的零錢也有了用武之地,要不要叫上狹山和江川他們,不叫的話又要被家里的地中海老頭子念叨沒朋友了,真是的她一個成年人只要有自己堅毅的內心就好了要什么朋友。
“那么朝鳥同學,你的選擇呢?”
冷不防地出現了一把聲音,陷入思索的朝鳥悠頭也不抬地回復:“啊對,放學就去吧。狹山和江川也去。”
朝鳥大發慈悲請你們吃烤肉去了。
“笨蛋朝鳥!別扯上我們,要去你自己去!”江川岳不可置信地說道。
而朝鳥悠才反應過來問自己話的是伊魯卡老師,此時伊魯卡老師正笑吟吟地看著她:“那么說朝鳥同學也同意留下來制作祭海女了,太好了,朝鳥同學的手工和畫都很出色呢。”
知道自己答應了什么以后的朝鳥像被雷劈過一般,久久不得動彈。
“老師,我想起家里還有老人等著我做飯…”朝鳥悠試圖掙扎,卻被一旁的江川岳毫不留情地拆臺。
“你做的飯是打算送老爺子去見耶穌吧,別隨便說這些恐怖的話啊。”
朝鳥悠只覺得額頭青筋跳動,惡狠狠地看了眼江川岳:混賬東西你哪邊的!
而她后面的紡同學則認真地跟她說:“那么請多指教了,朝鳥同學。”
完蛋了完蛋了,朝鳥悠心想,這種類似于《ju●p》孽緣開頭的句式,一看就是這家伙擅自把她列入伙伴的陣營里了,話說熱血漫在少女漫里行不通的對吧,對吧!
“是啊,請多指教啊,朝鳥同學。”在她右方的要同學也笑吟吟地說道。
“好,大家都好。”朝鳥悠木著臉回復。
放學時朝鳥悠死死地扯住江川岳和狹山旬:“兩個混賬東西,跟著我一起下地獄吧!”
而那倆也在費力扯開她的手:“開什么玩笑,你自己同意的!”
“我們要回家打電動了,你自己一個人好好削木頭去吧,去去去。”
“你那攆狗一樣的聲音是怎么回事啊,朝鳥我會打人的哦,就算是悠醬也是會生氣的!八嘎你們回去打什么游戲,是最終x想還是勇斗惡魔嗚嗚…等等我們的友誼,友誼!”
無論再怎么掙扎朝鳥悠還是被無情地甩開了,離開前狹山旬擺出了副少年漫主角導師的模樣:“友誼這種東西啊,總是要冷卻一段時間才會顯得彌足珍貴。”
“拜拜啦悠醬——”
找打吧你們!
“哼,所以說陸地人的友誼就是像紙一樣薄。”一旁的先島光不知為何有些驕傲地說。
朝鳥悠木著臉,一點也不想被這個人嘲笑,單是被小學生堵住路還被踢了一腳光同學你的人生就已經像紙一樣薄了。
“誒,你怎么知道…”一旁的滕王閣要同學問道,等下,話說滕王閣是誰…他叫什么來著?
“我是伊佐木要。”要同學無奈地說:“你可以叫我要。”
“悠醬也…朝鳥同學也可以叫我愛花!”一旁的女主角說道。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做起了介紹,邊討論著邊跟老師來到了后山,朝鳥悠親眼看著伊魯卡老師不知從哪里掏出了一把大鋸子遞到她的手上。
老師隨便給學生用這些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