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仕途可會過日子了,他不抽煙不喝酒,從不鋪張浪費,遇到紅白公事他都是向拿的最少的人家看齊。
他百思不得其解,如何才能把日子過好。看看左鄰右舍,有錢的人家也不多。城里人月月發工資,他們有錢,要是天生就是城里人就好了。城里人沒他孩子多,他有四個女兒,(一個丟了)身邊還有三個。要是金花不生病,他的日子也能湊合。他一有空閑就在思考在琢磨他的生計,他生在農村,他是地地道道的農民,這輩子也脫不了“農”字,他天生命苦,偏偏他又不知足,有兩個女兒挺好的,非得生什么“兒子”,這下好了,不用折騰了,“兒子”沒盼來,把老婆折騰病了,他是真愁啊!
金花的心情不好,她想干活又沒力氣,連一瓢水也端不動,什么活也干不了,自己成了廢物,拖累了這個家,郁悶的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
一年一度的承包地開始了。
今年村委會提出了新的政策,地頭現場辦公,一手交錢一手交地,現場講價,誰家出的錢多地就是誰家的。
王仕途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手里沒錢,是不可能承包著地了。一分錢難道英雄好漢,沒錢就得低人一等,沒錢什么話也不用說了,說了也是廢話。老祖宗說的好,真是富人越過越富窮人越過越窮。
沒辦法他牽著他家唯一能換錢的一只母羊(給他的老婆和小女兒增加營養的)去地頭上了。
“王仕途,你牽它來干什么?”大隊長說。
“這只羊賣了能不能換錢?”
“當然能了。”
“你給出個價錢,看看這只羊能只幾塊錢?”
“吆,羊毛色不錯,喂得很上心。”
給他老婆孩子保命的,能不上心嗎?草,不是萬不得已,他能牽它出來賣嗎?他在心里罵,不能說出來。
“給個價吧。”
“能值20多吧?”
“能承包幾畝地?”
“那得看地價了。”
“我現在沒錢,就用羊抵地價了。”
村委會的人、其他村民面面相覷,個個嘆息。有什么千萬別有病,沒什么千萬別沒錢,這是真理。
王仕途因為老婆有病,成為村里的特困戶。沒辦法,像他這樣的戶還有好幾家,村委會也為難,就答應了他的請求,用羊抵地價。
村委會的人、其他村民面面相覷,個個嘆息。有什么千萬別有病,沒什么千萬別沒錢,這是真理。
王仕途因為老婆有病,成為村里的特困戶。沒辦法,像他這樣的戶還有好幾家,村委會也為難,就答應了他的請求,用羊抵地價。
王仕途瞅準了一塊地,會計剛說這塊地誰要,他就高喊“我要我要……”
牽著他的羊沖到前面,把牽羊繩遞到村委會的人手里,眼下這塊地成了他的承包田。用他心愛的羊換來了這塊地一年的使用權。
他看上這塊地是因為這塊地離水溝近,他想種點經濟作物換倆錢花。
春雨放學回家的路上不忘捎著羊草,好回家把羊喂飽。
回家不見羊,她以為是丟了,媽媽告訴她用羊換地種。她急的跺腳,一扭頭出去找個墻旮旯沒有人的地哭她的羊去了。
給羊喂食是春雨的主要工作,她在家的大部分時間就是到田野里拔草喂養,打掃羊欄。把羊喂飽了好擠奶給妹妹和媽媽喝,羊沒了,她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