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la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la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秋娘買了酒回來,放下酒壇,想到什么,向顧白衣道:“我去那邊一趟,好些天沒去了,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樣。”
顧白衣點(diǎn)點(diǎn)頭,道:“路上小心,多去安慰他幾句。”
“你們別真的喝多了,看過他之后,我再去看看有沒有誰的游船空下來,正好買了。”秋娘往自己房里去,沒過多久,換了一身衣衫,卻是讓秦逍眼前一亮。
這是一套十分干凈的青色糯裙,雖然談不上什么華貴,卻讓本就嬌美的秋娘更增添了幾份顏色。
她本就是成熟的女子,身段玲瓏浮凸,這一身糯裙穿上,更讓她美好的身段曲線起伏,蜂腰圓臀,纖細(xì)處盈盈一握,飽滿處則腴美豐盈,渾身上下傾瀉著成熟柔美風(fēng)韻。
秦逍有些詫異,這一身糯裙明顯是秋娘十分珍視的服飾,此番出門,打扮的如此嬌麗,要見的人自然也不一般。
不但換上了糯裙,秋娘還略施粉黛,整個人看起來更是美艷。
女為悅己者容。
秦逍心中忍不住想,難道秋娘是要和哪個男子相見不成?
但這種事情,他自然不好多問。
秋娘囑咐了兩句,也不耽擱,風(fēng)姿綽約地出門去,秦逍看著秋娘那美好的背影,忽然想到對門的胖婦人罵秋娘花枝招展是個狐貍精,之前不大明白,這時候忽然醒悟過來,敢情是胖婦人看到了秋娘時常穿著這身行頭出門去。
這身衣飾嬌艷奪目,更加上略施粉黛,確實(shí)嬌媚動人,也難怪胖婦人會說秋娘是狐貍精。
“朝廷的事兒,咱們也改變不了。”顧白衣聲音在耳邊響起:“當(dāng)年圣人登基,以慕容長都為首的三州七郡叛亂,天下大亂。南疆軍趁新君未穩(wěn)之際,一路北上,長驅(qū)直入,攻城略地,滿朝皆驚,當(dāng)時圖蓀人又趁機(jī)南下,牽制了唐軍,如果當(dāng)時不是南疆軍后勤供應(yīng)不上,慕容長都未必不能打到京都。”
當(dāng)年帝國的那一場內(nèi)憂外患,可說是帝國由盛轉(zhuǎn)衰的起點(diǎn)。
大唐帝國強(qiáng)盛一時,如此強(qiáng)大的帝國,從來不會因?yàn)橥鈹扯罎ⅲ荒苁亲詫に缆贰?br/>
夏侯登基,雖然擁有德宗皇帝的詔書,但趙炎括等人直接上書夏侯沒有資格稱帝,這群人被誅殺之后,天下士子亦都對夏侯筆誅口伐,手握重兵的地方州郡也都是蠢蠢欲動,最終夏侯稱帝,直接導(dǎo)致三州七郡叛亂。
帝國十八州,雖然只有三州七郡叛亂,但至少半數(shù)州郡坐山觀虎,既不起兵,亦沒有出兵平亂。
那一戰(zhàn)過后,不但朝中誅殺了一批能臣干吏,而且平叛耗資巨大,最終除了南疆軍安然退回南方,其他幾路叛軍全都被鎮(zhèn)壓,導(dǎo)致的后果便是國庫空虛,帝國在數(shù)年內(nèi)始終處于極其衰弱的狀態(tài),為此甚至不得不將西陵丟到了西陵世家的手中,無力對西陵形成有效的控制。
“這么多
年來,在圣人的心里,帝國最大的威脅來自于南疆。”顧白衣平靜道:“慕容長都文武雙全,兵法韜略可說是少有人及,滿朝武將,真正能與慕容長都一較高下的也只有太史老將軍。太史存勖雖然精通兵法,是太史老將軍一手調(diào)教出來,但終究還是年輕了些,及不得慕容長都經(jīng)驗(yàn)豐富。黑羽將軍嘛,秦兄弟,恕我直言,他老人家擅長用奇兵,可是如果大軍團(tuán)作戰(zhàn),比慕容長都還是稍遜一籌。”
秦逍知道顧白衣說的是實(shí)話,微微點(diǎn)頭。
“只可惜太史老將軍年事已高,這兩年聽聞一直纏綿病榻。”顧白衣輕嘆道:“圣人以慕容長都為最大心腹,在平定南疆之前,自然不會進(jìn)軍西陵,甚至與兀陀人開戰(zhàn)。其實(shí)這么多年來,朝廷一直在籌劃征討慕容長都,當(dāng)年雖然兩邊和談,慕容長都送了人質(zhì)稱臣,朝廷也賜封他為鎮(zhèn)南王,可是天下人都知道,只要朝廷恢復(fù)元?dú)猓谝粋€便要那慕容長都開刀。”
秦逍略帶一絲嘲諷道:“圣人登基已經(jīng)十七個年頭了,至今慕容長都還舒舒服服地坐在鎮(zhèn)南王的椅子上。”
顧白衣笑道:“慕容長都當(dāng)年起兵,不過三十出頭年紀(jì),如今也已經(jīng)是半百之人。圣人剛登基的時候,經(jīng)過戰(zhàn)亂,勢必要恢復(fù)元?dú)狻4蛘搪铮f復(fù)雜也復(fù)雜,說簡單也簡單。若是出兵,軍心士氣自然不可少,錢糧軍械更不可或缺,而最要緊的,還是需要一名運(yùn)籌帷幄的統(tǒng)軍大將。當(dāng)年平定三州七郡之亂,正是因 <style> .show-app2{width:100%;clear:both;display:block;margin:0 0 10px 0;border-radius: 3px 3px;border:1px solid #f2f2f2;} .show-app2-content{float:left;width:70%;background:#dff0d9;font-size:14px;padding:10px 0px;color:#3d783f;border-radius: 3px 0 0 3px;line-height: 22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cover{float:left;margin:0px 10px;height:40px;width:40px;}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float:left;} .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p{margin: 0;} @media (max-width: 768px){.show-app2-content .show-app2-detail .show-pc{display: none;}} .show-app2-content img{width:36px;height:36px;border-radius:50%;} .show-app2-button{background:#44a048;border-radius:0 3px 3px 0;float:left;width:30%;text-align:center;padding:10px 0px;color:#fefefe;font-size:14px;position: relative;line-height: 22px;} .show-app2-button:after{content:"";width:8px;height:8px;border-radius:50%;background:#ff6666;position:absolute;top:3px;right:3px;} </style> 正是因?yàn)槭ト藫碛刑防蠈④姡贿^那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如果十年前國庫充足,決定征討南疆,老將軍當(dāng)時還有精力統(tǒng)兵,不過征討南疆絕非一年半載之事,沒有備足可以支撐兩年的錢糧,自然是不可輕易用兵,所以老將軍可戰(zhàn)之時,朝廷沒能出兵,如今老將軍年事已高,根本無法領(lǐng)兵征戰(zhàn),國庫依然是入不敷出,再想對南疆用兵,自然是更要斟酌再三。”
“顧大哥,照這樣說來,南疆就一直拖下去,收復(fù)西陵更是遙遙無期?”秦逍苦笑搖頭。
“這幾年國庫雖然不充盈,但至少比最困難的時候要充實(shí)了許多。”顧白衣淡淡道:“十多年沒有大的戰(zhàn)事,朝廷的重臣們也都習(xí)慣了眼前的安生日子。如果非要出兵,以一國之力征討南疆兩州十四郡,在實(shí)力上自然是大占上風(fēng),可是!”夾了一塊豬頭肉放入口中,細(xì)嚼慢咽,平靜道:“可是萬一輸了,那會怎么樣?”
秦逍一怔。
“一旦輸了,地動山搖。”顧白衣道:“也許帝國再次陷入動-亂之中,朝廷的大人們便再也過不上現(xiàn)在安穩(wěn)的日子了。”微微一笑,道:“所以朝廷的大人們都在說積蓄力量等待時機(jī)出兵征討南疆,但也只是嘴上說說,如果圣人哪天心血來潮,真要出兵,只怕滿朝文武有一大半會阻止出兵,而且還能說出無數(shù)個理由來,讓圣人不得不收回成命。”
秦逍更是愕然。
他在西陵的時候,都尉府的衙差們偶爾閑聊時,難免也會提及朝廷什么時候會真正從西陵世家手中收回西陵的控制權(quán)。
其實(shí)也有人說過,朝廷先要打下南疆,然后再揮兵西進(jìn)。
都尉府的人就一直等待著朝廷剿滅南疆的那一天,只要南疆被征服,唐軍出關(guān)進(jìn)入西陵,都尉府也就揚(yáng)眉吐氣。
只是過了十幾年,唐軍固然沒有出關(guān)進(jìn)入西陵,甚至南疆也一直在慕容長都的手中。
秦逍這時候終于明白,歸根結(jié)底,是朝廷上下為了安穩(wěn)日子,就根本沒有想過與南疆進(jìn)行決戰(zhàn)。
“秦兄弟,連圣人覺得如芒在背的南疆都沒有收復(fù),你以為朝廷會輕易向西陵出兵?”顧白衣嘆道:“其實(shí)一直想著收回西陵的只有黑羽將軍,滿朝文武口中不敢說拋棄西陵,可是卻沒有人真正幫助黑羽將軍拿回西陵。之前將軍出關(guān),朝中倒也是一片喜慶洋洋,都說圣人運(yùn)籌帷幄,不費(fèi)一兵一卒就重新控制了西陵,沒有誰想到那其實(shí)是樊家布下的陷阱。如今將軍被害,西陵又落在西陵世家的手中,朝中的大人們無非只當(dāng)是空歡喜一場,不會真的有人想要去拿回西陵。”搖了搖頭道:“西陵已經(jīng)丟了十幾年,失而復(fù)得固然好,如今再次丟失,也不過是回到原來的樣子,那些大人們不會覺得有什么奇怪。”
顧白衣一番誠摯之言,卻也像是一把刀刺入秦逍的心口。
他心頭發(fā)涼,一直以為朝廷不可能接受西陵被叛軍占據(jù),現(xiàn)在才明白,朝中自上到下的那些達(dá)官貴人們,從來都沒有將西陵當(dāng)作一回事。
丟失西陵,只需要死上幾個人,就像范文正這樣的倒霉鬼,用來給天下軍民一個交代就可以。
“這是什么狗屁朝廷。”秦逍終于破口罵道:“這還是當(dāng)年那個威服四方的大唐帝國嗎?”
顧白衣平靜道:“有人想要改變這個世道,但最終卻被這世道所改變。聽說從前只要有大唐旗幟飄揚(yáng)的地方,不用刀兵,敵人就會下跪臣服。無論是誰,只要與大唐為敵,最終都會成為大唐鐵騎的刀下之鬼。”他微抬頭,眼眸之中閃著一絲光:“那一定是很美好的時代!”
“也許..還會有那么一天!”秦逍似乎也在想著大唐曾經(jīng)輝煌的時代。
顧白衣伸手輕拍了一下秦逍肩頭,含笑道:“如果很多年后,有一位新的皇帝,勵精圖治,重振大唐,也許真的會有那么一天,只希望那一天來臨的時候,我們還沒有老去。”
秦逍笑道:“顧大哥,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咱們老了也無妨。兩個老人,騎著兩匹馬,扛著一面大唐的旗幟,咱們就往大唐的邊陲去,看看那些蠻族外寇見到咱們的旗幟,會不會跪地求饒。哈哈哈,真要是那樣,咱們這輩子可真沒白活。”
“那就一言為定。”顧白衣伸出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咱們兩個老頭子就扛旗到邊關(guān),讓那些蠻族瞧瞧咱們的威風(fēng)。”
兩人互相擊掌,在笑聲之中,異常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