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熟悉未免淡了一點(diǎn)。”封云霆坐下去,微笑道,“陳盼是我和夫人的好朋友,應(yīng)該算是我們的妹妹吧。”
他這趟來是替陳盼撐場面的,為免江城海因?yàn)轳T家無人看輕了她,所以受時繁星所托,特意她充娘家人來了。
陳盼在心中狠狠感謝了時繁星一番,腰桿都硬了許多。
江城海對陳盼的出身原本有些不滿意,聽了封云霆的話,總算是開始對她另眼相待,微笑道:“封總有什么事找陳小姐么?我剛好也有事找?guī)弥郏覀兛梢砸黄鹫勔徽劇!?br/>
“大可不必。”陳盼對他一直是只聞其事不見其人,但替江幟舟討回公道的絕心卻從來沒淡過,站出來道,“江先生,您口口聲聲說他是您的兒子,要他繼承您的家業(yè),那您知道他這些年來都經(jīng)歷過什么嗎?”
江城海答不出來,不悅的敷衍道:“我知道他過得很辛苦,但一切都過去了,不是么?你既然是他的女朋友就該幫他釋然。”
“抱歉,我覺得自己釋然不了。”江幟舟面對自己的事,還是能夠鼓起勇氣來解決的,他看一眼陳盼,正色道,“您已經(jīng)沒什么能威脅我的了。”
他之前的算盤打得很對,只要陳盼有了封云霆這個靠山,江城海就必須得掂量三分了。
封云霆像定海神針?biāo)频淖嗽S久,見時候差不多了,站出來道:“江先生,我想我們可以先談一談,我代表我妻子的妹妹。”
有了他這句話,對峙的雙方總算偃旗息鼓,陳盼和江幟舟手牽手出去,站在了走廊里。
陳盼一離開江城海的視線就甩開了江幟舟的手,氣呼呼道:“你有什么要解釋的么?”
“對不起。”江幟舟面上的歉意再真誠不過,這種時候,說什么都像是狡辯,倒不如坦坦蕩蕩的承認(rèn),“我只是不想讓你被牽扯到這種事情當(dāng)中,所以想等一切都解決了再告訴你實(shí)情。”
他見陳盼面色稍微放晴,連忙使出了殺手锏:“其實(shí)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個驚喜,本來準(zhǔn)備到時候一起說的,你想不想現(xiàn)在就聽?”
陳盼并沒有真得生江幟舟的氣,只不過是怨他自己面對一切,把這么大的事瞞著她,歸根結(jié)底還是擔(dān)憂更多,因此猶豫過后答應(yīng)道:“那得看你說得是什么了。”
“你跟于小姐的婚約已經(jīng)解決了。”江幟舟在應(yīng)付江城海的同時,還搞定了一樁麻煩。
陳盼聽得睜大了眼睛,疑惑道:“你該不會是去跟于總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吧?”
在她看來,于小姐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除非江幟舟能找到她的弱點(diǎn),思來想去就只有于總可以勸住她。
可江幟舟胸有成竹道:“當(dāng)然沒有,我只是把你的真實(shí)身份告訴了他,并且找到了于小姐腹中孩子真正的父親,雖然他還是不滿意那個女婿,不過相比于一個女人,那家伙也不算太差了。”
他說著,特意嘆了口氣道:“我這也算是辦了件好事,于小姐和她的初戀終成眷屬,想必也不會把你放在心上了。”
這件事糾纏了陳盼許久,她見他這么輕易的就搞定,簡直要瞠目結(jié)舌,又是福氣又是擔(dān)憂道:“那于小姐怎么樣?”
江幟舟還是有點(diǎn)吃醋:“你不會是真得把她當(dāng)妻子看了吧?”
“當(dāng)然沒有,我們假夫妻做不成了,難道還不能做朋友么?”陳盼踮腳往他臉上捏了一下,心想這個人一吃醋就要板著臉,怕不是醋壇子轉(zhuǎn)世的。
“你放心好了,她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了。”江幟舟見她目光坦然,并沒有半點(diǎn)隱瞞的意思,重新握住她的手道,“過幾天她說不定會找你興師問罪一次,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身為男人,這口主謀的黑鍋他背了,誰讓他對陳盼隱瞞了江城海的事在先,要以哄好她為先呢。
陳盼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這個驚喜還真是又驚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