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醫生也覺得不可思議。”他笑了笑：“也難怪，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時繁星小聲的問道：“你以前真的沒有來過云臺山嗎？”
    “沒有，一次都沒有。”
    “......哦。”
    “你也不相信？這件事確實有點玄妙，我自己也弄不清怎么回事。”
    時繁星道：“你能......把你的心理醫生介紹給我嗎？”
    封云霆的笑容消失了：“怎么了？你也病了？”
    “沒有，我很好。”
    “那是孩子們......”
    “孩子們也很好，我就是想咨詢她幾個問題。”
    封云霆懂了：“關于先生？”
    她舔了舔唇，點頭：“對。”
    他苦笑，“你倒是很坦誠，絲毫不掩飾你對先生的關心。”
    時繁星道：“我覺得還是開誠布公比較好，一開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總好過讓人誤會。”
    “誤會什么？”
    “......”
    “誤會了你對我的好臉色是因為我其實只是他的替身？”
    “......”
    “誤會了你跟我假裝恩愛都是為了演戲給爺爺看，你對我并沒有一絲一毫的在意？”
    時繁星嘆了口氣：“你又何必......”
    “何必非得挑明了說出來？”封云霆哼笑：“繁星，說出來，至少我能時刻告誡自己，之后你對我所有的笑容和親昵，其實都是為了另一個男人，我也能時刻提醒自己，要認清自己，不能放任自己沉淪。”
    “......”
    “我說的不對嗎？怎么不說話了。”
    時繁星閉了閉眼睛：“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什么都不用說，我都明白，我做錯過事，我對不起你跟孩子們，這些都是我應得的，我得受著，就算是讓我去死，我也沒有二話。”
    時繁星輕聲道：“我沒有讓你去死，你好好活著吧，為了封爺爺，為了你公司里那成千上萬指望你發工資的員工。”
    天色慢慢暗下來。
    隨著夜幕慢慢降臨，氣溫也開始降低。
    封云霆脫下自己的外套裹住她：“穿上吧，別著涼。”
    “不用......”
    “我能理解你為了先生守身如玉，不愿意接受另外一個男人的外套，但是繁星，你不能生病，你還有很多人要保護，有很多事要去做。我們今天倉促離開，并沒有拿到孫振簽好的捐贈協議。”
    時繁星抿了抿唇，還是接了過來，抖開外套披在自己的身上。
    外套上，還殘留著他身上的溫熱。
    還有......淡淡的煙味，還有酒味。
    怪不得他的聲音這么像先生，原來是又抽煙了。
    封云霆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順便撥通了女醫生的電話：“這個就是我的心理醫生，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咨詢她。你們慢慢聊，我去旁邊，不會偷聽。”
    說完，他已經轉身往遠處走去，背對著她站在大榕樹下，眺望著遠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封先生？”電話里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
    時繁星的注意力被拉回到電話中：“您好，我是......”
    電話那頭的女醫生頓了頓，燦然笑開：“我想，我可能知道你是誰。”
    “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封先生的......前妻？”
    時繁星有些吃驚，但還是禮貌回復了：“是的，我是他的前妻，我姓時，時間的時。”
    “時小姐，”女醫生的聲音很溫柔：“你現在跟封先生在一起嗎？”
    “不不不，我沒有在一起，我們只是在同一個地方。”
    “時小姐，你不用這么急著辯解，你們的情況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是也能從封先生的話語和反應中猜到一些。不過不用擔心，我們做心理醫生，最重要的就是幫病人保守隱私，我不會多說半句。”
    時繁星握著手機，輕輕“嗯”了一聲：“醫生，我打這個電話是想問您一個問題。”
    “好的，你問就是了。”
    “一母同胞的雙胞胎，是真的心靈相通的嗎？”
    女醫生想了想，回答道：“其實雙胞胎有心靈感應這件事，在學術界一直是有爭論的。如果是同卵雙胞胎，那遺傳物質是完全一樣的，而且之前也出現過很多先例，一對雙胞胎連高考分數都一模一樣的。我不能給你肯定的回答，但是我只能說，存在這種可能性。”
    “那，有沒有可能，哥哥曾經去過的地方，或者經歷過得事情，弟弟的腦海里也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