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剛剛這句話還有可信度嗎?”
管贏的聲音也沉了下來:“你還是懷疑我。”
“因為你跟先生的相似之處真的太少了。”
“可我能說出很多我們過去的回憶,云臺山的日出,海棠花樹下的婚禮,還有我們一起養(yǎng)的小狗,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了。”
“......”
“繁星,我知道你最近因為小辰的事情心情很糟糕,也是我做得不好,催你催的太急了。你先冷靜一下,好好想一想我們之前的那些美好的回憶,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在去走一遍曾經(jīng)走過的路,好不好?”
時繁星拒絕了:“我現(xiàn)在很亂,我想先冷靜冷靜。”
“我?guī)闳€地方吧,”他道:“那棵海棠花樹,只有我知道怎么去。”
時繁星一驚,那顆海棠花樹是先生帶她去的,一路上的路況很不好,特別曲折難找,連她都不知道該怎么去......
他真的知道?
“繁星,我再帶你去一次海棠花樹,就能證明我真的是先生了。”
“......”
“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找你,然后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時繁星搖了搖頭,也顧不上電話那頭的他根本看不到,但是拒絕的姿態(tài)已經(jīng)很堅決了:“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先生,我覺得你也應(yīng)該好好想一想,你這一次回來究竟是為了什么。”
她快速掛了電話。
想到他還有可能會發(fā)短信進來,她直接把他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她不想被打擾。
至少,現(xiàn)在不想。
搶救中三個字的紅燈亮起,鮮紅刺目,時繁星在最角落的椅子上坐下,用外套裹緊了自己的身子。
封云霆,你到底出什么事了?
為什么才幾個小時沒有聯(lián)絡(luò),就這樣傷痕累累的出現(xiàn)在榕城大酒店?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沒有告訴我?
手機屏幕突然間亮了起來,顯示有幾條短信進來。
看時間,應(yīng)該是在她跟“先生”通電話之前,他發(fā)過來的。
發(fā)短信在前,而拉黑在后,所以這幾條短信還是蹦了出來。
【封云霆是不是出事了?】
【他是不是快死了?】
【他有沒有立下遺囑,封家的財產(chǎn)由誰繼承?】
【你到底在哪?百合花我買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封家,封家現(xiàn)在需要我。】
【他如果倒下了,封家必須由我來撐起來。】
【繁星,你到底在哪?】
時繁星苦笑一聲,所以,說來說去,還是為了封家的財產(chǎn)?
她倒是忘了,這個人跟封云霆是孿生兄弟,而封云霆的心理醫(yī)生說過,雙胞胎之間或許能互相感應(yīng)。
所以封云霆出事,他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突然間,腦海中像是閃過了一道白光——
如果可以互相感應(yīng),那他知道狗狗的事,知道她給先生起名叫封云回的事......是否都只是他感應(yīng)到的,而不是本人親身經(jīng)歷的?
這也能解釋,有些東西他知道,有些他不知道,因為就算是雙胞胎有感應(yīng),也不可能事無巨細什么都知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先生根本就是......
她看向了正前方的搶救室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