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井周圍的地上全是血。
這樣的場景,只有每年殺豬的時候,才會出現的場面。
“這也太殘忍!”我舉鏡頭的手,微微的顫抖著。
這是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讓兇手下這么大的狠手啊!
我們慢慢靠近老井,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面而來。
我一向鼻子很靈的,但是今天卻聞不出來是個什么氣味,總是氣味非常的古怪。
“這是羊水!”風老道認出這是什么氣味了。
我疑惑的看著風老道:“人的羊水是這個氣味嗎?”
“我有說過這是人的羊水嗎?”風老道反問道。
“動物的?”
我扶著井沿向井中探頭,其中的液體可不少呢。
要想發出這么大的氣味,那可需要不少的動物羊水啊。
誰這么變態收集這么羊水啊?
“這人可真變態啊!”
“這口老井是你們全村的氣運所在,現在這里面轉著這些污穢物,氣運已經被破壞了,生活在這個村子的人,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可是他卻用獻祭的方式,將你們村中的所有的活人都挖目,放血了,這有是為什么呢?”
風老道有些想不通,這人怎么一邊破壞老井的風水,一邊給老井獻祭呢?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你們想知道嗎?來我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在我們的身后響起。
我們兩人忙轉頭看向身后。
一個黑衣人佝僂著身子站在我們身后。
這個黑衣人的身形,我不曾見過,應該不是我以前見到的那個。
“你是誰?”我先發制人。
黑衣人將斗篷取下來,露出一張蒼老的面容,,一頭白發。
看他這個樣子,最起碼有九十多歲了。
真的回事他嗎?
風老道顯然跟我想到一起了,他不信的問道:“這些都是你走的?”
老人點點頭承認了:“都是我做的,全是我一個做的。”
“你怎么辦到的?”風老道追問道。
“這你們就不需要管了,你們直接將我送進警察局就好了,我下午的時候看到你們跟那些人人站在一起,就知道你們是來查案的,雖然他們不知道他們是什么身份,但是一定跟警察局有些關聯,因此我這才跟了上來。果不其然,在這里看到你們。”
“你為什么要怎么做?”我想要知道到底是因為什么。
“為什么?因為他們該死,他們該死!”
剛剛還一副虛弱的老人,再說這句話的時候,兇相畢露,赤紅著眼睛,撕心裂肺的吼著。
那副表情,宛如地獄來的惡鬼。
只要看見鮮血,就會立馬撲上去。
“他們為什么該死?”
我從下就生活在這里,這里的人是什么個情況,我還是知道的。
雖然喜歡占點小便宜,但是也罪不至死啊?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他們到底做了什么,才能得到他這么大的怨恨。
“你們謝家是后面搬進來的,你們當然不知道了。以前王坪村是一個非常窮的地方,村里的所有年輕勞動力都會選擇外出打工,但是我家沒有,我家祖上也是有些基業的,雖說不上富足,但是起碼吃穿不愁,但是這一切都在我媳婦生病后,都變了,她當時得了癌癥,雖然是良性的,但是化療將整個家都掏空了,還欠了不少錢。”
“最后逼不得已,我和我兒子只能外出打工,我們每月都會給家里寄錢,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年,但是第二年年初的時候,我往家里寄錢的時候,錢被退了回來,我找去郵局去問,結果郵差說人不搬家了。”
老人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我和兒子趕回家的時候,發現人真的不見了,我家的房子也被村長家給占去了。”
“然后呢?”
故事到這里,本沒有什么大問題啊。
“我找遍了整個村子,都沒有找到我家人的下落,村里的人也沒有人告訴我,他們一見我,就躲了起來,什么也不告訴我,最后沒有辦法,我只能佯裝離開村子,趁晚上的時候潛回村長家,不對那個時候已經是村長家了。”老人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
我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睛濕潤了。
老人顫著聲音說道:“你知道我的家人他們哪里去了嗎?”
我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而風老道則指著老井說道:“井里!”
“什么?”我轉頭詫異的看著風老道。
“是的,他們將我媳婦、兒媳婦和我十歲的孫子扔進了這口井了,兒媳婦當時肚子里面還懷著一個,馬上就要生了。”
“這怎么可能?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這沒有道理啊。
“因為什么?因為窮,因為壞,村長帶著一幫人闖進我家,將我家里的東西搜刮干凈后,又霸占了我家的房子,然后以我媳婦身上傳染病為理由,將她們出去村子,她們不愿意走,就被這群人給扔到井里了,那可是活生生四條人命啊,肚子還有個未出世的孩子啊。”
僅僅因為錢就將人給殺了?
人性真的會有這么殘忍嗎?
“你不相信?這些都是金有才親口告訴我的,他從小吃百家飯長大,在村子混熟了,出事的那天,他剛好在我家吃飯,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親眼看到的。”
這怎么還有金有才的事啊?
難道整件事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我好像摸到了一點門道,便開始求證:“所有說金有才所做的一切也是你一手安排的?”
“對,是我將他弄死的。”老人大方承認。
我輕笑一聲,說道:“所有你跟他們有什么區別呢?你為了報仇,還不是害死了無辜的人?”
“你說無辜的人?金有才嗎?他可不無辜,當年就是他提議將扔進老井的,要不是我拘了村長的魂,來詢問,不然我就被他給瞞過去了。”
“我不是說金有才,我說的是那個被金有才害死的七星女。”
這回輪到老人摸不著頭腦了:“什么七星女?我聽都沒有聽過?”
“啊?你不知道七星女?”
看老人模糊的樣子,應該是真的不知道。
他都已經承認這么多了,要是那件事也是他做的話,那他沒有必要獨獨不承認那一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