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左冷禪 !
暴雨梨花針,蜀中唐門的最強暗器。
唐門是一個世家,世代研究毒物和暗器,和江南霹靂堂齊名。江南霹靂堂以火器聞名,招牌武器就是天雷子霹靂彈,當初雁蕩雙雄暗算左冷禪用過,唐門的招牌武器則是暴雨梨花針,左冷禪當初用來破掉方便的金剛不壞神功的暗器就是模仿的暴雨梨花針。
不過,兩者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暴雨梨花針是唐門精心制作,專破內家罡氣,就是宗師級高手猝不及防之下也有不小的幾率會中招,當然,這樣的暗器在左冷禪面前當然不夠看。
自從領悟拳意之后,左冷禪的感知力到達了一個恐怖的程度,三丈之內所有的動作聲音都能纖毫畢現,視線之內所有人的目光和殺意都有感應。所以當那個馬匪突然動手暗算的時候左冷禪就已經有了準備,袍袖灌注渾厚的先天真氣,大旗一般一卷,立刻所有的針芒消失在袖子之中。
“怎么可能!”
那人死死的盯著左冷禪的袖子,不敢相信兇名震動天下的暴雨梨花針居然會被這么脆弱的袖子克制,下一刻腳下一動就想要逃。只是左冷禪悶哼一聲,凝音成線炸雷一般送進他的耳膜,那人立刻耳膜流血,癱軟在地上。
“想在我面前動手,找死!”
左冷禪冷哼一聲,無聲無息的震散了青狐的真氣,青狐臉色一變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神經質的站了起來,大聲道:“左冷禪,你抓了我又怎么樣,你敢殺我嗎?我是山西大同范家的嫡系族人,我爺爺就是范家家主范大同,宣大總督陳新甲是我的舅舅,你不敢殺我!我敢保證。只要一回到寧遠,就有數不清的人來給我說情,一個月之內你就要乖乖的把我放了,哈哈哈!”
青狐的話落下。全場一片安靜,只有他一人得意的笑聲。
朱飛露出一幅原來如此的表情,“難怪你這么清楚那些商隊的運行路線和時間,還能跟韃子拉上關系,原來你不是旁系弟子,還是范家的嫡系,難怪能買通那個人!”喉嚨急劇的聳動,朱飛擔心的看向左冷禪,青狐這么強大的背景,他敢動手么?
尤其是現在戰爭即將來臨。關寧軍上下十五萬人的軍資糧食嚴重依賴晉商,范家作為晉商的首領,如果這個時候得罪了他們,不知道會不會使他們心生怨恨,故意拖延供貨日期。那么十五萬人吃不飽穿不暖,很容易就發生嘩變,影響極度惡劣。
要是因為此事影響了大凌河之戰,沒有人能承擔這樣嚴重的后果。左冷禪敢嗎,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將青狐繩之以法?他還敢不敢聽了自己的情報之后放了自己?一時間,朱飛的心又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起來。
“放屁,你的身份早在我錦衣衛里就有備案。你以為我不知道?滿清韃子五年前就買通了你,恰好你在山西范家不過是個私生子,不受人待見,所以才逃了出來落草為寇!就你這樣的還想騙我左冷禪!老四,將他的下巴卸了,看好他。不要讓他死了。”
左冷禪眼中精光一閃,費彬沉聲應是,大跨步走到青狐面前,捏住下巴用力一抓,咔吧一聲青狐的嘴巴就耷拉著。再也說不出話來。費彬為了怕他用手指腳趾寫字,還細心的卸了他的全身關節,這樣一來青狐連動彈都不能,被費彬隨手提在手上。
“放心,只要你的情報足夠重要,你們的生命就不會有問題。當然,你們要在軍中服役五年,或者立下足夠的戰功才能脫離軍隊,成為一個自由人。”左冷禪如何看不出朱飛心中的擔憂,淡淡的說道。
朱飛和黑虎對視一眼,俱都點點頭,吩咐手下放下兵器,向官軍投降。左冷禪揮揮手,自然有人將他們的兵器收好,將他們十人一組手連手捆在一起,防止中途逃跑。最后又在山寨里搜到銀子、古董,還有一些特產共計三十萬兩,特別是還有米面五千多石。看的左冷禪目瞪口呆,果然是守法朝朝郁悶,強梁夜夜歡歌,打家劫舍果然很有錢途。
“朱飛,你小子還挺有經濟頭腦的啊,這么多錢財。”
朱飛尷尬的笑笑,“不瞞大人,小的也是關寧軍斥候出身,不過遭到上司陷害,干脆就落草做了馬匪。不過小的也知道打家劫舍做不長久,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官軍剿滅了。遼東最缺糧食,所以小的這才有意識的儲存糧食,為的就是到時候能獻給官軍,立功贖罪。”
“媽的,能做老大的果然不是一般人,想的還真遠!”
左冷禪點點頭,心里罵道,留下袁崇煥和費彬的一個千戶一千人看守,自己帶著人回寧遠。這些物資太多,這次肯定不能一次性運回去。
……
“朱飛,這是薊遼總督孫承宗老大人,你的情報可以說了。”回到寧遠,左冷禪帶著朱飛第一時間秘密會見孫承宗。整個事情也只有他們三人知曉,見面的地點也極其隱蔽。
“是,大人!”
朱飛看了一眼孫承宗,的確是孫老大學士無疑,不由放下心來,果然左冷禪這種一諾千金的人物是不屑于欺騙自己的,能不能活下去就看自己的情報夠不夠分量了。
組織了一下語言,朱飛道:“大人,您知道現在登萊巡撫袁可立是擔任什么職務么?”
“登萊巡撫袁可立?”孫承宗吃了一驚,“他現在主要是負責后勤,為前線將士轉運糧草器械等物資,難道你要說的事情跟他有關?”不僅孫承宗的臉色變了,就是左冷禪也嚇了一跳,如果袁可立出了問題,那可真的是大問題了。
作為大凌河之戰的后勤方面最高官員,他的一舉一動都關系到戰爭的成敗。
“小的也不清楚袁可立有沒有問題,小的只是斷斷續續的聽到青狐說什么袁可立、城墻、石料、事成之后這些詞語,小的猜測很可能是現在正在搶修的大凌河城有什么問題,他們會在新修的城墻上某一處留下破綻,等到韃子猛攻就會城墻倒塌。”
嘶!
孫承宗和左冷禪對視一眼,俱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嚴峻,如果真的是大凌河城城墻某一段出現問題,到了兩軍相持的時候,韃子趁著夜色突然從中突破打明軍一個冷不防,那結果就很不樂觀了。
“監視將官和搜集情報是我的責任,我這就去審訊青狐,一定要讓他將實情全部吐出來。至于黑風山的馬匪,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一定要監禁起來,不能夠跟外界接觸。”左冷禪毫不客氣的將責任攬了下來。
“嗯,那就辛苦你了!”
孫承宗疲憊的揮揮手,現出老態,袁可立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如果真的出了問題,他也難逃罪責。
陰森的地牢里,昏黃的火光將人影拉的老長老長,噠噠噠噠的寂寞的腳步聲在寂寞的回響,將每一個收押在這里的犯人的恐懼放到最大。
“大人,青狐招了!”吳庸輕身來到左冷禪背后站定,彎腰說到。
“說!”
“是!”
吳庸飛快應承一聲,快速的說著從青狐嘴里撬開的秘密。原來青狐的確是山西大同范家的人,被派到遼東來做聯絡員。晉商七大家每一個每年都要向蒙古、滿清走私大量的軍用物資。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生意,所以要有信得過的人居中聯系,青狐做的就是這么一個工作。
本來晉商這些人雖然干走私的生意,卻也不會跟滿清走的太近,畢竟現在的天下還是大明的,而且誰也不敢保證滿清能奪得天下。但是青狐卻逐漸被滿清收買,幫著他們賄賂官員,掌握他們的隱私威逼利誘。
袁可立常年轉運物資,貪瀆的東西足夠他抄家滅族了,青狐掌握了這些秘密,于是威逼他在大凌河城的東門偷工減料,外面包磚,里面則是一些碎石料填充。這樣一來,只要韃子用投石車對著這一處猛攻,不用三天的功夫城墻就會倒塌。
“很好,真的很好,沒想到老子這輩子還真的能看到漢奸!”
左冷禪咬牙切齒,一股陰森的氣息彌漫開來,嚇得吳庸瑟瑟發抖。他修煉了寒冰真氣之后武功大增,已經是掌門巔峰的高手,但是還是忍受不住左冷禪無意間露出的一絲氣息。
“從他嘴里還問出了什么?”
“他還是韃子的一個情報頭頭,每隔一個月就要送一封情報到盛京,三天之后就是這一次送信的日子。”
“不要驚動任何人,把這些韃子的奸細全部抓起來,讓他們每日給韃子發送假情報,今夜就行動。韃子中也很可能有高手,我把這次前來支援的一百多個高手聽從你的調遣,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抓起來,不能漏掉一個。你能不能做到?”
“卑職有十成的把握!”吳庸沉聲道。
“那好,成功之后你就是錦衣衛同知,不成功你就自盡吧。”
“是!”
吳庸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錦衣衛同知的職位他可是想了十幾年了。如今機會在手,萬萬不能讓它白白流失。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