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鐘庫已經(jīng)帶來了。”慕容磊走進來,身后跟著的是一位留著絡腮胡子的中年人,那人滿臉的胡子,已經(jīng)看不清楚真實面容,但是那雙犀利的雙眸卻看的出,這個人不是一般人。那人看到紅衣赤炎殤的時候,沒有害怕,相反真是一閃而過的一絲驚訝。但是看到男裝打扮的慕容墨的時候,鐘庫卻多停留了幾分鐘。
“下官鐘庫,拜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鐘庫行了一個君臣之禮。
赤炎殤安靜的看著鐘庫,鳳眼比鷹的眼睛都犀利,但是犀利中卻夾雜著讓人不敢忽視的霸氣。這是一個帝王的眼神,一個帝王所擁有的獨有的魅力。
赤炎殤一手敲打著桌子,另一只手則安靜的放在腿上,“鐘庫?”低沉磁性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失神。
鐘庫低頭,單膝跪地。
慕容墨看著跪地的人,嘴角微微一揚。
“海軍你應該比誰都熟悉,你有什么看法?”過了好久,赤炎殤突然問著鐘庫。
“回皇上的話:我們的海軍不堪一擊。”鐘庫不避諱的說,說完還小心的抬頭撇了一眼赤炎殤,見赤炎殤沒有發(fā)怒接著說,“我們的海軍一直疏于訓練,也沒有絲毫實戰(zhàn)經(jīng)歷,經(jīng)過敵人多次襲擊,我們已經(jīng)損失慘重。從現(xiàn)在開始,如果不阻止今后的戰(zhàn)斗,我們的海軍力量將會滅亡。”鐘庫說的不卑不亢,看的出來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
“不堪一擊?”赤炎殤突然一笑,笑容可以魅惑著任何一個人,“鐘庫,你膽子也不小!”赤炎殤身子朝后面一側(cè),依著后面的靠背,語氣里帶著一絲怒意。
“微臣不敢。”鐘庫聽到赤炎殤的話,愣了一下,隨后低頭磕頭,不過鐘庫還是不清楚赤炎殤到底想說什么。
“不敢?”赤炎殤冷哼一聲,“朕第一次聽到如此好聽的話。你掌管所有海軍,卻一直放任軍隊的人為所欲為,放任他們懶散,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訓練他們,在你上任期間,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你自己的責任……”赤炎殤徐徐說來,很平靜,但是卻能察覺出赤炎殤的怒氣。
赤炎殤越說,鐘庫的臉色蒼白一分,顯然赤炎殤的這段話出乎他的意料。
“鐘庫,你還敢說你不敢?”赤炎殤鳳眼危險的看著鐘庫。
“稟皇上,微臣確實不敢,但是皇上所說微臣不敢推辭。”鐘庫磕了一個頭,接著說,“微臣上任之時,確實滿心的抱負,也想過要報效朝廷。可是接下來的話,不是下官的托詞,請皇上明鑒。”
鐘庫停頓一下,接著說,“然而,整個海軍的腐敗,官官相護,官員的軟弱,士兵的懶散,無軍紀,這些已經(jīng)不是下官一個人可以改變扭轉(zhuǎn)的。”鐘庫大聲說,“下官上任前,曾經(jīng)偶遇過一位小女孩,下官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但是她說過的一句話,讓下官感觸很深。”
“小女孩?”赤炎殤瞇著鳳眼,聲音中聽不出什么感情。
“是。”鐘庫點頭,“她說‘一個強大的軍隊,不但要有明智的將領,還要有高素質(zhì)的士兵。士兵和將領是缺一不可。’”鐘庫訴說。
慕容墨一聽,歪歪嘴,顯然有些玩味。
赤炎殤聽了以后,敲打著桌子的手指聽了下來,鳳眼安靜的看著鐘庫,嘴角揚著一抹笑意,渾身的危險氣息絲毫不減,“那你怎么看?這句話怎么讓你想到要放任自流?”
赤炎殤的話讓鐘庫渾身發(fā)顫,“下官不敢。”鐘庫認錯,“海軍的士兵都應該是經(jīng)過特殊選拔而出,還必須要經(jīng)過嚴格的培訓。而將領也必須是出類拔萃,海戰(zhàn)不同于陸地作戰(zhàn),現(xiàn)在我赤炎國的官員,直接cha手海軍事務,胡亂指揮,我國的海軍以及偏離了原有的軌道,它以及走向滅亡!”鐘庫義正言辭的說著。
慕容磊聽了鐘庫的話,蹙眉,“鐘大人,你確信這句話是一個小女孩說的?一個小女孩?”慕容磊好像聽到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似的,不敢相信。
“恩。當年,那位小女孩應該有十一二歲大。”鐘庫猜測著。
慕容磊不相信,十一二歲的小女孩講出那種大道理,他不相信,打死他,他慕容磊都不相信,除非--慕容磊掃了一眼慕容墨,可是很快就抹掉一閃而過的思緒。
“失望?”赤炎殤看著鐘庫,冷冷說,“哼!膽子不小!”但是赤炎殤接下卻態(tài)度大轉(zhuǎn)彎,“鐘庫,如果朕給你足夠的權利掌管海軍,你能給朕一個王牌海軍嗎?”赤炎殤看著鐘庫。
慕容磊看著赤炎殤,眉頭微蹙,鐘庫這個人雖然看似剛正不阿,可是現(xiàn)在都查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的勢力,為誰賣命,給他重任,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下官惶恐。”鐘庫驚訝道,“下官不敢夸下海口,但是下官會竭盡全力為海軍效力。”鐘庫嚴肅說。
“對于海軍這一部分,你作為掌管海軍的官員,有如此看法,對海軍來說不算糟糕。”慕容墨看著跪地的鐘庫,“鐘大人,你起來說話吧。”
鐘庫看著說話的慕容墨,又看了一眼赤炎殤,赤炎殤擺了擺手,鐘庫隨后站了起來。
“殤,你真的要給鐘大人如此殊榮?”慕容墨摸著下吧,看著鐘庫,“鐘大人雖然有滿腔熱忱,只能帶兵,卻不適合從政。”隨后慕容墨掃了一眼慕容磊,對著鐘庫說,“鐘庫,你的記xing很好。”慕容墨清冷的說道。
鐘庫一聽慕容墨如此說,立即抬起頭來,眼中帶著不確定,可是神色卻很高興,“你--你--”
“如果你的記xing沒有退化,應該記得這個。”說著慕容墨拿出自己的那塊玉佩。
瞬時,鐘庫朝著慕容墨跪了下來,“小姐!鐘庫終于又見到你了!”鐘庫激動的說。
赤炎殤笑著看著慕容墨,微微搖頭,慕容墨總是能隨時帶給自己驚訝。慕容磊張著大嘴,不敢置信,“你--墨兒--”
“認出來了,不錯!”慕容墨點點頭,“那鐘庫,當ri你說過的話,你沒有忘記吧?”慕容墨面無表情的說。
“在下不敢忘,在下的命是小姐救的,從此就是小姐的,鐘庫任憑小姐吩咐。”鐘庫不隱瞞的說出來,也沒有因為赤炎殤在場而遲疑。
“你的表情讓我很失望,殤!”慕容墨看著赤炎殤沒有露出一點兒的吃驚,也不詢問自己,讓慕容墨感覺很無趣。
“墨兒,你既是我的皇后,你自然不會害我。”赤炎殤很自大的說。
“哼!”慕容墨冷哼一聲,隨后看著鐘庫,“鐘庫,我現(xiàn)在命令你一件事情。”慕容墨頓了一下,“皇上既然已經(jīng)承諾你的職位,這你就不必擔心,我要你從此以后,效忠慕容磊!”
慕容磊不解的看著慕容墨,消化不良。
鐘庫看著慕容磊,又看了看慕容墨,隨后點點頭,兩手指放在耳旁,對天起誓,“我鐘庫從此誓死效忠慕容磊,絕不棄主!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慕容墨點點頭,“起來吧。”
“現(xiàn)在開始,慕容磊,你正式接手這里勢力。”赤炎殤命令。
“是,遵命!”慕容磊回過神來,“可是,現(xiàn)在敵人已經(jīng)開戰(zhàn),我們?nèi)绾危俊蹦饺堇谟行┲保吘宫F(xiàn)在救人如救火,錯失一步也許那剩下的五千人就會全部消滅。事情有些脫離軌道了。
慕容墨聳聳肩,絲毫不在意,顯然絲毫不擔心,而且既然她岔開話題,就一定有后招。
“二哥,你現(xiàn)在就先擔心如何處理這里的事情,還有一些勢力,至于這個海戰(zhàn),估計現(xiàn)在應該停戰(zhàn)了。”慕容墨摸著下巴,輕笑著說。
眾人都不解的看著慕容墨,赤炎殤倒是不好奇,畢竟慕容墨的另一重身份不一般。
不出慕容墨所料,確實已經(jīng)停戰(zhàn),隨后有人送來消息,敵人突然停戰(zhàn),退回,并派出使者要求和解。
“這到底怎么回事?”慕容磊摸不著頭腦。而鐘庫也同樣很驚訝,赤炎殤和慕容磊都喊慕容墨的名字,鐘庫也已經(jīng)知道慕容墨的身份,心里的敬佩之情已經(jīng)飆升。
“磊,對方要求和解,我們應下。不過要小心。”赤炎殤對慕容磊說,“這間事情你們?nèi)マk。”
“戰(zhàn)爭雖然烏龍,不過暫時也不會在發(fā)生。二哥,你和鐘庫應該有很多事情要交代。你們先下去吧。”慕容墨讓這兩人退下以后,轉(zhuǎn)頭看著赤炎殤,注視著,不說話。
赤炎殤笑了笑,抓著慕容墨的手,“我沒有生氣。”赤炎殤對著慕容墨說,“雖然有些吃驚,可是我接受。”赤炎殤突然對慕容墨說。
“你吃驚了?”慕容墨疑惑的看著赤炎殤,“哼!”慕容墨撇撇嘴,“才怪!”
“流云國和我們和解?”赤炎殤看著慕容墨。
“不算和解,這次戰(zhàn)爭不算是流云國挑起的,而且這些軍隊也只是流云國附屬國家的一些雜牌軍,他們也只是圖利。一開始應該是受到島上山君的煽動,受到蠱惑,再加上一個北堂國,他們才敢借著莫須有的借口向赤炎國開戰(zhàn)。”慕容墨分析。
可是慕容墨如此說,赤炎殤的臉色卻不怎么好看,“雜牌軍?”赤炎殤凝視著慕容墨,鳳眼中閃著怒氣,確實,一個堂堂赤炎大國,竟然被雜牌軍打的稀里嘩啦。
慕容墨沒說話,只是伸手摸了摸赤炎殤僵硬的臉,感覺赤炎殤松了下來,才笑了笑。
突然,赤炎殤抱過慕容墨,“十幾歲的小女孩?墨兒?恩?”腦袋蹭著慕容墨的臉頰,鳳眼中帶著一絲絲火花。
“怎么?不相信是我說的?”慕容墨輕聲問,“雖然是我胡亂說的,不過鐘庫那人能這么理解,真是讓我意外。”當年慕容墨確實救了鐘庫的命,不過那句話卻是慕容墨隨口拈來的,是一句無心的話。
“相信。”赤炎殤吻著慕容墨的臉頰。
這個時候,赤炎殤突然想起什么,低頭看著懷里的慕容墨嚴肅的問道,“墨兒,你在羅城碰到的那個怪異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龜公家族又是怎樣?”
“呵呵,我還以為你不好奇呢,現(xiàn)在才問。”慕容墨笑了笑,接著說,“龜公家族是流云國被驅(qū)逐的一個家族,這個家族有一個可怕的武器,就是他們所修煉的秘術。近期發(fā)生的奇怪事情,我懷疑都是龜公家族的人干的。”
“秘術?可以變成螞蟻嗎?”赤炎殤突然打趣問。
“額。”慕容墨看著赤炎殤,“不清楚,應該可以吧,只要身體的柔韌度允許。”慕容墨笑了笑,螞蟻?修煉成螞蟻有用?一腳踩死了。
“對了。”慕容墨突然說,“差點忘記。流云國的敬騰帝君要和你合作。”
“敬騰帝?”赤炎殤危險的看著慕容墨,“原來流云國的皇帝叫流風敬騰,流云國的保密工作做的不錯,不知道墨兒有沒有cha手?”慕容墨聽不出是褒是貶。
慕容墨只能干笑。
“海軍的勢力交給二哥,現(xiàn)在,你還放心?”慕容墨突然問赤炎殤。
“我不想你吃虧。”赤炎殤笑著說。海軍這個后盾也很強大。
慕容墨聽了會心一笑。
“公子!”這個時候,鷹焦急的聲音傳來,鷹不敲門直接推門而進。一下跪在了慕容墨的面前。
慕容墨寒著臉,看著鷹。
“公子,澈少爺被人劫持。”鷹說。鷹沒有說什么要求贖罪的話,這些慕容墨不會想聽的。
慕容墨站起來,看著鷹,“劫走?”慕容墨危險的聲音響起。
“是。”鷹簡要說,“澈少爺在花園里玩耍,走到花叢中,我們聽到有奇怪的響聲,被分散注意。出現(xiàn)一陣霧,等霧散去,人已經(jīng)消失。霧和影衛(wèi)已經(jīng)去找了。”
說完,慕容墨立即走出去,赤炎殤緊跟其后,鷹也同步。
慕容墨來到流風澈剛才玩耍的花園里,空氣中還殘留著未消散的霧氣,慕容墨冷靜著,站到流風澈消失的地方。
赤炎殤鮮有的蹙眉,“能在府里,躲避鷹和影衛(wèi)的視線擄走人,有趣。”赤炎殤掃視著四周。
慕容墨瞪了赤炎殤一眼,剛要搓步,慕容墨卻發(fā)現(xiàn)腳下有異樣,慕容墨蹲下來,撥開土壤,拿出藏在土壤中的那枚玉佩,握著手里。赤炎殤走到慕容墨的身旁,看著慕容墨手里的玉佩,正是流風澈隨身攜帶的。
慕容墨臉色陰郁,手死死的握著玉佩,站在原地。赤炎殤則安靜的陪著慕容墨,他暫時幫不上忙。
“公子,這里有情況。”鷹大聲喊道。
慕容墨和赤炎殤走到鷹的面前,順著鷹指的地方看,就看到接近地面的樹干上,有一細絲的劃痕,很輕微,但是足以說明了一些東西。
“好!好!”慕容墨冷笑一聲,“竟然連家主都親自出動了!”慕容墨瞪著那細絲劃痕,冰冷的說。
赤炎殤看著樹干上的劃痕,挑眉,劃痕是順著樹干的粗皮,就是偵查力再好的人也不可能會察覺出來,因為這劃痕和粗皮的紋,沒有什么兩樣,但是有一點,如果可以看出來,就可以隱隱感受到劃痕中透出的點點冰冷。
赤炎殤伸手,慢慢的摸向那劃痕。在手碰觸到劃痕的剎那,赤炎殤的皮膚竟然被割破,有血流了出來。
“竟然還有攻擊能力。”赤炎殤輕聲說。
“燒了!”慕容墨寒著臉,轉(zhuǎn)身離開。
鷹遵照慕容墨的要求,燒了有劃痕的樹,可是,原本應該是紅色的火焰,在燃燒的時候,那火焰的顏色竟然變成了黃色,而且順著樹干還有黃色的液體流下來,隨著火焰的溫度升高,那黃色液體一點一點被蒸發(fā)掉。
“墨兒?”赤炎殤看著不說話的慕容墨,蹙眉,一把抱住她,阻止慕容墨往前走。
慕容墨靠在赤炎殤的懷里,感受著溫度,慕容墨的雙手竟然在顫抖。赤炎殤大手包裹著慕容墨的小手,給慕容墨傳遞著溫度和安穩(wěn)感。
慕容墨呼著氣,微微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兒又睜開來,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平穩(wěn)下來。
“殤。”慕容墨轉(zhuǎn)過身,看著赤炎殤,臉色有些凝重。
“那小子鬼的很,他不會有事的。”赤炎殤安慰著慕容墨,“不要擔心。”
可是慕容墨卻搖搖頭,“澈兒不是他的對手。”赤炎殤知道慕容墨嘴里的這個‘他’一定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
慕容墨想了想,轉(zhuǎn)身對著走來的鷹說,“順著那痕跡找,一定要找到澈兒的下落。”隨后慕容墨對著赤炎殤說,“這件事情,你不要cha手。”
“墨兒?”赤炎殤不贊同,可是慕容墨卻很堅決。
“這是流云國內(nèi)部問題,你不好cha手。”慕容墨蹙眉,“你不cha手,那個人就不會對付赤炎國。不然,我們誰也阻止不了。”慕容墨輕聲說,但是語氣卻不怎么好。
鷹轉(zhuǎn)身離開。
“‘他’是誰?”赤炎殤看著慕容墨,慕容墨忌憚的人,一定不是什么平凡人。
“龜公家族的當家。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慕容墨咒罵著。原本慕容墨根本不必這么忌憚,可是看到剛才的一幕,慕容墨知道這位家主已經(jīng)練成了秘術的最高境界,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雖然鮮少聽到慕容墨罵人的話,可是這個時候赤炎殤卻也忘記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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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風澈原本在花園里玩的好好的,周圍也很安靜,即便敏銳的鷹、霧和影衛(wèi)都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靠近。
而蹲在地上的流風澈卻察覺到一絲異樣,那娃娃臉上雖然露著天真的笑,可是眼中卻閃過成熟的目光,緊接著他暗中將身上的玉佩悄悄拿出來,埋入泥土里,神不知鬼不覺。而流風澈的手剛離開土壤,緊接著就傳出奇怪的聲響,而這聲響剛好轉(zhuǎn)移侍衛(wèi)的注意,隨后霧氣突然襲來,濃重的白霧包圍了花園,人們深受不見五指。
接著流風澈傳出一聲慘叫,待大霧散去,人已經(jīng)不見,霧趕緊去追人,而鷹則取找慕容墨匯報。
對方手法悄無聲息,真的很可怕。
流風澈清醒過來,就察覺到自己的四肢身體被牽制住,動都動不了,但是幫助流風澈的不是繩子,而是空氣。
流風澈就好像被定在空氣中一樣,但是渾身上下傳來的疼痛告訴流風澈,不是空氣包裹了自己,而是無形的繩子把自己像蠶繭一樣緊緊的綁了起來。而且那肉呼呼的手臂已經(jīng)被一條一條無形的繩子勒的內(nèi)陷,隱隱滲出血絲。
流風澈咬著牙,不哭不鬧。轉(zhuǎn)身看著周圍的情況,這是一件屋子,里面什么也沒有,出了一個碗口大的窗戶和一扇鐵門,墻壁上點著數(shù)根蠟燭,照亮了屋子。
流風澈蹙眉,那天真的面龐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思的面容。流風澈那雙眼珠子轉(zhuǎn)著,雖然腦袋不能動,但是眼珠子轉(zhuǎn)著還是可以模糊的看清楚屋子里的情況,里面沒有桌椅,空蕩蕩的,而流風澈自己則被按在正中央。
流風澈張嘴想說話,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說不出話來,只能張著嘴,卻沒有聲音,流風澈惱怒,那小臉上出現(xiàn)陰狠的表情。
突然,鐵門發(fā)出了聲響,流風澈立即恢復天真面容,那雙葡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門,兩眼里閃著好奇。
哐啷一聲,鐵門被打開,走進一位男人。那人雖然滿頭花白的頭發(fā),但是皮膚卻是稚嫩,沒有褶皺,臉上平滑透著光亮,一雙老成的眼睛透著精光。雖然頭發(fā)花白,但是看面容卻像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子,而且這人走路步伐矯健,透出年輕的氣息。
流風澈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怪異人,眨著眼睛,眼里滿是害怕,雙眼抖動著,好像有淚珠掉下來一樣,讓人看了心疼。而且身體內(nèi)的血液也在顫抖,也顯露著害怕。
只見那人走到流風澈面前,低頭看著只有半大高小人兒,“你就是流風敬騰的兒子?”語氣非常不屑,“哼!不過如此!竟然讓老夫如此大費周折!”語氣蒼老,但是底氣卻十足。
流風澈張著嘴,好像在像面前的人求饒。
“哦,想起來了,你不會說話。”突然這個怪異的人看著流風澈,臉色微微變化,那人伸出一只手臂,朝著流風澈的身子抹去,可是就在空氣中移動的時候,那手臂上的肉突然一塊一塊的碎裂,肉撕裂,暴露處里面的血管,而且還可以看到那里面跳動著嫩肉,如果成年人看到此種情況都會感到惡心,更不用說是一個五歲大的孩子。
流風澈看著,臉色露出害怕,這是真實的感情,而且胸悶,想吐。那手臂慢慢的靠近著流風澈,那人看著流風澈的表情變化,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哈哈--是不是想吐啊,吐出來,吐出來叔叔給你糖吃哦。”那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蒼老的聲音說自己是叔叔,讓人感覺怪異。
原本流風澈要忍著,可是看到越來越惡心的一幕,已經(jīng)堅持不住,哇--的一聲,嘴里的污穢全部被吐了出來,沾的身上嘴上全是。
“嘖嘖嘖,乖孩子。”說著那惡心的手臂抹著流風澈的小臉,血粘在流風澈的臉上,刺鼻的血腥味讓人心驚。流風澈暴瞪著自己眼睛,急速的呼吸著,隨后,暈了過去。
這個男人看到流風澈暈了過去以后,停止了笑,臉上露出邪惡的表情,怒視著流風澈,好像和流風澈有什么深仇大恨,“哼!流風敬騰,老夫不能把你怎么樣,那就先玩玩你兒子!讓你兒子也嘗嘗老夫的苦!老夫的痛!”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大門關閉以后,原本昏迷的小人突然睜開了雙眼。咬著牙,死死的盯著大門的方向,臉上則罩上陰毒的狠意,此次的經(jīng)歷給流風澈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這位奇怪的人走出去以后,那條變異的手臂已經(jīng)恢復正常。走出屋子,剛好碰上一個下屬。
“家主,島上大人想要見您。”這人恭敬的跟在怪異人的身旁。
“恩。”這位家主點點頭,邁步朝著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島上山君早已經(jīng)跪坐在地上,悠閑的喝著茶,品著茶香。看到走來的白發(fā)人,嘴角勾起一抹笑,隨后站了起來。
“龜公家主好閑情。”島上山君感覺的到龜公釋的心情很好。
“呵呵,島上大人說笑了。老夫只是碰巧心情好而已。”龜公釋和島上山君對視席地而跪。兩人的眼中滿是算計。
“龜公家主出馬,真是不同凡響。好厲害。”島上山君拿起手中的茶杯,“在下以茶代酒敬龜公家主一杯。祝賀行動成功。”島上山君笑著說。
“島上大人說笑了。”說完,龜公釋不客氣的一口喝下。
看著龜公釋把茶喝完,島上山君放下茶杯,直視著,“龜公家主,既然太子已經(jīng)落入你的手里,是不是應該教給在下了。在下還有事需要太子的幫忙。”
“島上大人不必著急。人已經(jīng)抓住,島上大人隨時可以去查看,老夫并沒有阻止,不過,老夫好不容易抓到人,不能掉以輕心。聽說這個太子鬼靈精的很。”言外之意就是不放人。
島上山君心里咒罵著,當初說好了,抓到人交給自己,可是現(xiàn)在這個老不休竟然反口不承認,島上山君那個憋氣,但是就是生氣也不能得罪眼前的這個人,他對自己還有用。
島上山君想了想,點點頭,“人由龜公家主親自照看自然保障了安全。”島上山君思緒快速轉(zhuǎn)動,“龜公家主在抓人的時候,不知道有沒有碰上什么其他的人?”島上山君問道。
“哼!一群烏合之眾!”龜公釋輕蔑的說,“螻蟻而已。”
島上山君看著前的人,點點頭,“那咱們的合作希望家主不要忘記。”島上山君提醒著。
“當然,老夫不會忘記,當初島上大人來找老夫說過的話,島上大人應該也不會忘記。”龜公釋微笑著說。
島上山君心里咒罵一聲老狐貍,面上卻露著笑容,點點頭。
“我現(xiàn)在想見見他。”島上山君看著龜公釋。
龜公釋揮了揮手,走來一位仆人,領著島上山君去了流風澈關押的地方。被關押的地方明處無人看管,可是自己觀察就會看到微微顫抖的草叢里有犀利的亮光一閃一閃,這些全是野獸的眼睛,讓人看著害怕。
島上山君走進屋子,一股難聞氣味傳來,自覺的捂住鼻子,心里再次咒罵著那只老狐貍,提前沒有告訴自己,他是故意讓自己難看。
流風澈看著又進來的人,小臉撇著,臉色滿是不敢置信,張著嘴,好像在喊著--島上叔叔,救命,救命。
雖然無聲,可是口型島上山君卻看了出來。他捂著嘴,走到流風澈的面前,剛想拿開手臂,可是氣味太難聞了,島上山君又重新堵上自己的鼻子。捂著對著流風澈說。
“太子殿下,真是好久不見。”島上山君溫和的看著流風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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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凌呆在七鎮(zhèn),走在大街上,看著荒涼的大街,面帶微笑。不時的有幾名流風國的士兵路過,恭敬的給北堂凌打招呼,北堂凌也只是溫和的笑笑。
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
“公子,您可回來了。”一位身材矮小的人看到北堂凌,焦急的臉上突然平靜下來,“公子,剛才從流云士兵那里得到消息,流云國的皇帝命令停戰(zhàn),要求和赤炎國和解。”
原本微笑的北堂凌突然嚴肅起來,“消息準確嗎?”
“奴才是從一些士兵那里得到的只言片語,到底是不是真的,奴才還不知道,但是,原本已經(jīng)出海的戰(zhàn)船已經(jīng)回來了是事實。”這個人謹慎的說。
“島上山君回來了嗎?”北堂凌問道。
“沒有,一直沒有島上山君的消息。”這位奴才說,“而且他的隨從也不知道島上山君去干什么了。”
北堂凌蹙眉思考一小會兒,對身旁的人說,“你去探查一下,消息的真實xing。我要知道準確消息。”
“是,奴才這就去。”說完,那位奴才小跑著離開。
北堂凌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沉思,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想要達到的事情真的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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