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牙膏沫咽進去了?!钡砸昏街?,拿走牙刷:“哪有這么刷牙,慢慢刷。”
“你好好刷,別說話。”
鄔忱怕捅著翟一瑾,認真思考剛剛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對,真碰到翟一瑾什么地方。
那一臉認真的樣子有些說不出來的可愛,翟一瑾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噴了鄔忱一臉牙膏沫。
翟一瑾捂著嘴:“不怪我不怪我,我……我刷牙。”
“……你好好刷牙?!?br/>
鄔忱去旁邊低頭洗臉,衣領上也有些牙膏沫。鄔忱索性脫了衣服,將衣服扔進洗衣機里,一會兒和翟一瑾的衣服一起洗。
刷完牙,翟一瑾擦嘴??诶锒际乔逄鸬谋『晌秲?,一點榴蓮的味道都沒有。
翟一瑾涂了一層薄薄的唇膏,轉頭要離開時,鄔忱突然壓下來,親在翟一瑾的唇上。
“你干嘛?”翟一瑾往后躲:“地上都是水,萬一我滑倒了呢,嚇死我了?!?br/>
“不是要親嗎?”
“我是剛才要親親,不是現在?!钡砸昏沧欤瑒偛畔訔壦炖锸橇裆徫秲翰挥H她,現在要親她怎么回事,她不想給:“你起來吧,快去做飯,我餓了?!?br/>
“好吧?!?br/>
鄔忱抬起手揉了揉翟一瑾的腦袋,翟一瑾這才發現鄔忱沒穿衣服。
鼓囊囊的胸膛,標準的八塊腹肌,還有細細的腰。
嘖嘖!
這身材,好的沒話說。哪個男人看到都會自慚形穢,完美的模特也做不來鄔忱的身材。
別的不說,有個身材好體力好的金主,翟一瑾很高興。
若不是他們之間隔著仇,翟一瑾很想就這樣安逸生活下去。不談未來,就看茍且。
鄔忱就知道翟一瑾是個小色女,對他的身材沒有一點抵抗力。
他在翟一瑾的耳邊吹了口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怎么,想要嗎?我可以給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br/>
“想……個屁,快去做飯!”
翟一瑾擦掉嘴角的口水:“快去快去,把衣服穿好,耍什么流氓!”
天吶天吶!
剛剛差點就想說想,鄔忱這該死的蠱惑力,她根本招架不住。
翟一瑾拍拍自己紅撲撲的臉,轉身離開洗漱間。回頭看一臉笑意的鄔忱,她終于察覺到自己是被耍了。
利用她喜歡身材好的心理,故意這么去做。
“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鄔忱走過來,單手放在褲兜里:“嗯?”
翟一瑾扔過來一件衣服:“衣服穿好,凍死你!”
扔完衣服,翟一瑾氣鼓鼓回到臥室,把自己埋起來。她真想找個地縫進去,再也不出來。
丟死人,丟死人了!
“好了,別鬧別扭了,晚上想吃什么?”鄔忱坐下來,將被子里的那一團,連被子一起抱在懷里。
“不吃?!?br/>
“想一想,還是要吃飯?!?br/>
翟一瑾從被子里面鉆出來:“那我要吃鯽魚燉豆腐,你做嗎?”
“你能別為難我嗎,家里沒有鯽魚。”鄔忱將翟一瑾抱到客廳,他要先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做拔絲地瓜和可樂雞翅,也都是你喜歡吃的?!?br/>
“那也行。你放我下來。”
地上沒有拖鞋,鄔忱將翟一瑾抱回沙發,從玄關給她拿了一雙拖鞋。
翟一瑾看著鄔忱做的一切,其實很少有人對她這么好。除了她母親之外,現在的鄔忱能做到事無巨細。
真是可笑,傷害她最深的人是現在對她最好的人。
還有什么是比這個更可笑的事情呢!
翟一瑾托著下頷,她一個人無聊,隨便問問:“鄔忱,你后悔遇到我過嗎?”
“沒有。”
鄔忱將雞翅從冰箱里拿出來,放熱水化一會兒繼續做別的事情。
翟一瑾身子往鄔忱那邊靠,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不過鄔忱沒有看她,在忙著做飯。翟一瑾怎么調整角度都看不到鄔忱的眼神,她泄氣,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
她就不信,在鄔忱得罪她是翟駱的女兒時就沒有一絲一毫后悔遇到她?
“真的沒有嗎?”
“沒有,一次都沒有。”
“好吧,我暫且相信你沒有。”翟一瑾笑了一聲:“你不想聽聽我的答案嗎?沒關系,你不問我來說。我有,我一直在后悔認識你?!?br/>
鄔忱手上的動作一頓,低頭繼續切地瓜。
一點反應都沒有讓翟一瑾有些不開心。
那么淡定給誰看,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一樣。
越想越生氣,翟一瑾氣都氣飽了,不想吃飯。
她氣回房間:“晚飯我就不吃了,烤榴蓮已經吃飽了。你做飯你自己吃吧,別來煩我?!?br/>
翟一瑾的脾氣總是這樣陰沉不定,鄔忱也拿不準她到底在想什么。
他繼續做飯,糖漿準備好。
回了房間翟一瑾盯著天花板,她最近的脾氣是很不好,說不出來的煩躁。
不僅煩躁,只要有點不順心的地方她的脾氣跟煙花炮竹似的,瞬間都能炸開。想出去,想離開山莊的愿望越來越強烈。
再也受不了每天和鄔忱在同一個空間,她會煩死。
等鄔忱要進臥室,發現臥室的門從里面被鎖上。
“翟一瑾!”鄔忱無奈,手里端著剛做完的飯:“讓我進去?!?br/>
“我已經睡了,你睡客房吧?!?br/>
“把門打開,我不追究?!编w忱開口,聲音也冷了兩分:“若是我強行進去,那就不好說。”
翟一瑾“蹬蹬蹬”跑下來開門,鞋都沒穿。
鄔忱瞬間就沒了脾氣,他單手拿著餐盤,另一只手攔腰抱起翟一瑾。就鄔忱的臂力,單手抱起翟一瑾不費吹灰之力。
“怎么不穿鞋?”
“不是怕你撞門嗎!”翟一瑾撇嘴:“我可不想嘗試,你什么時候都做得出來?!眀iquge.biz
“怕就別瞎折騰,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br/>
翟一瑾歪頭:“那你的限度在哪?你告訴我,我不碰就是?!?br/>
鄔忱一口一口給翟一瑾喂東西,不說話。
他的限度具體是什么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總能因為翟一瑾什么都沒有,也會因為翟一瑾變得不像自己。
沒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翟一瑾朝鄔忱的手吐出雞骨頭,繼續啃下一個。
她不餓,吃著吃著就很香。
吃飽喝足拍拍自己的肚子:“刷碗去,順便把我的漱口水拿來。我剛剛都洗漱過了,你還讓我吃飯。”
翟一瑾就是這樣,能把自己說的一點錯誤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