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荀曉星還有誰?
鄔忱瞇起眼睛,想起來宋飛欽之前提過的曲藝。他只聽過名字,沒見到本人。或者見過,印象不深。
“要不你找時間問問?雖然她百分之百會否定你,但肯定能看得出來蛛絲馬跡。”宋飛欽拍拍鄔忱的肩膀:“你別抱有太大希望,我覺得是你想多了。”
鄔忱點頭:“就先這樣吧。”
“你啊……真不知道說你什么是癡情還是遭報應。”
“可能是報應吧。”
他太久都沒見到翟一瑾,有些想念那個不待見他的女人。無論是不是報應他都認,誰讓滿心滿眼都是這個女人。
現在翟一瑾在做什么?
鄔忱沒忍住,站在翟一瑾的公司樓下。說好三個月內不出現在翟一瑾面前,他還是沒忍住來了。
喜歡一個人,有些事情會情不自禁去做。
車內,鄔忱停在路旁。
考慮要不要上去看看,還是就在這里呆著。能遠遠看一眼也行,他所求不多。
翟一瑾正好把顏華浩送走,看著顏華浩開車,她的目光一直追隨顏華浩,她笑得很開心。
鄔忱坐在車里,所及之處,目光很冷。
送走顏華浩,翟一瑾轉身時見到那輛車很熟悉。她心里“咯噔”一下,強裝鎮定走過來。
“你在這里做什么?”翟一瑾顯然有些緊張。
“想你了,過來看看。”鄔忱下車,他居高臨下:“看樣子,你不僅不想我,還過得很好。你說,這讓我心里有多不平衡?”
“你有什么不平衡的,你什么都有了。財富,地位,學識,你有的這些我都失去過,你還想怎樣?”
鄔忱的眸子黝黑,像深淵:“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說的這些我都可以不要。”
翟一瑾冷笑一聲,不是不相信鄔忱的這些話,而是覺得可笑。
當時鄔忱就是因為這些東西才讓她失去所有,讓她在這個城市毫無立足之地。現在又反過來說不要這些,把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又當作什么?
鄔忱的目光只在翟一瑾肚子上掃了一眼,然后看到翟一瑾的高跟鞋。
八厘米的高跟鞋將她的腿襯托的修長,又細又長,裙子下面的腿還很白。
“你怎么又穿高跟鞋?”鄔忱皺眉。筆趣閣
“我干嘛不能穿高跟鞋?我穿高跟鞋很稀奇嗎?”翟一瑾有些無語。
“難道你不是……”
翟一瑾總怕鄔忱會察覺到什么,所以在鄔忱第一次來她家之后,她就會有意無意穿高跟鞋。
反正只要小心就不會滑倒,她十六歲開始就穿高跟鞋,不會有摔倒的意外。
她叼著一根煙,靠在車旁:“你很奇怪,你要是來見我,我還能理解,為什么要質疑我穿不穿高跟鞋?”
“少抽煙,對身體不好。”
“你抽的還少嗎?”
翟一瑾猛吸一口,從口里淡淡吐出煙圈:“還沒到三個月,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動顏華浩了嗎?”
鄔忱沉默片刻,眼神中都是隱忍:“不是。”
“那你走吧,我也要上去了。”
翟一瑾轉身,心里暗自松一口氣。
鄔忱在試探她的同時,她也在試探鄔忱。
看樣子鄔忱的這關過去了,暫時過去就行,不需要太久。只要能讓她接下來的日子好過一些,不被鄔忱發現就好。
“你不用懟我,你早晚是我的。”
翟一瑾回頭,輕笑:“誰給你的自信?”
“你會是我的。”
翟一瑾勾起嘴角,都是輕蔑。她手里夾著煙往公司走,走到門口,趕緊按滅煙頭。
煙就抽了一口,應該沒事。
不知道鄔忱在那走沒走,翟一瑾也不敢看。
她總怕樓層不高,鄔忱的那雙眼鏡能洞察一切。
“翟總,怎么了?”曲藝走過來。
“我懷疑鄔忱是感覺到了什么,他剛剛看我肚子了,但沒有過多證據。”翟一瑾擺手,還好她反應快,沒露出破綻。
“不會吧?”
翟一瑾搖頭:“沒事,只要我死不承認就行。”
雖然這么說,但曲藝還是有些擔心,她什么都不能做,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翟總,您還是要小心點的好。”
“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曲藝放下茶杯,沒再說什么。
翟一瑾比她聰明,肯定能想到辦法。而她只能照顧好翟一瑾,盡可能幫她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鄔忱在外面思索片刻,可能……真是他想多了。
今天也是突如其來,翟一瑾不會有任何準備。
他太希望有什么東西能拴住翟一瑾,哪怕是未出世的孩子,他也希望能和翟一瑾有關聯。
是孩子的父親,這種關系翟一瑾想斬斷都不可以。
“喂?你去找翟一瑾了?問清楚了嗎?”宋飛欽問:“問的時候別太強勢,溫柔一點。”
“我等會兒給你打過去,先掛了。”
鄔忱啟動引擎,追上前面的那輛車。
顏華浩看到后面的車一直跟著他,他怎么拐后面的車就跟著怎么拐,他停也跟著停。
在前面那個路口,顏華浩停在路邊。
他下車,看到里面的鄔忱。
兩人目光對視,擦出強烈的火花。
“做什么?”顏華浩問。
“你應該知道,我是因為翟一瑾才沒有動你。”鄔忱冷然,他搖下車窗:“在我面前不停挑釁,你怕是活膩歪了嗎?”
“你也應該知道,翟一瑾不是物品,不是你強,她就是你的。”
“她就是我的。”
顏華浩歪頭,在他們兩個人的博弈之間,他察覺到鄔忱輸了。
先動怒的人就會輸,因為沒有底氣。
“你要覺得她是你的,今天你就不會跟在我后面。你跟著我是想做什么呢?”顏華浩雙手撐在車窗上:“在你跟在我后面的這一刻,你就沒了底氣。”
鄔忱第一次啞口無言,說中內心,他沒辦法反駁。
他要是有底氣,還會像以前一樣把翟一瑾拴在身邊。強勢地讓她只能看他一個人,別人一概不許多看一眼。
顏華浩伸了個懶腰:“我要去集團,難不成鄔總要跟我一起去?也不是不可以。”
“顏華浩,你最好少得瑟。”
顏華浩擺擺手,不以為然。
鄔忱目光陰冷至極,像一把匕首,直擊顏華浩的心臟。
誰都不可以動他的女人,就是翟一瑾自己都不可以傷害自己,更何況是別人。
鄔忱攥緊拳頭,克制自己不要上去揍人,他忍得非常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