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只能有一個爸爸,媽媽也只能有一個。”鄔忱點了下翟姜可的鼻尖。
“可是……可是……我更喜歡那個爸爸啊……”翟姜可推開鄔忱,抱住翟一瑾:“媽媽,我不要這個爸爸,我要樹樹爸爸。”
翟一瑾喜笑顏開,得意洋洋:“好啊,我們就要一個爸爸。”
在翟姜可的世界里,鄔忱陪伴的時間很短,陪她的是另一個人。
小孩子的世界,誰對她好她就喜歡誰。若是讓翟姜可選擇,她現在肯定會選擇羿嘉樹。
鄔忱的臉瞬間黑了,他在忍耐著。
“好了,你也聽到了,你可以走了吧。”翟一瑾勾起嘴角。
鄔忱點頭:“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相互耗著。你離開這個城市我管不到,既然回來,讓我再看到你,就永遠都別想走。”
“你以為你是誰。”
“權力有多好用,你不是沒有用過。你看你還能不能從上京離開!”
鄔忱這能說到做到,翟一瑾清楚。
從她踏入上京她就知道,可能不會再輕易離開。
但她結婚了,對象不是鄔忱。
鄔忱就算再厲害,還能把她怎么樣!結婚證一甩,兩個月后羿嘉樹來上京,鄔忱能有什么辦法!
關上門的那一刻,鄔忱緊繃的神情破防。
他太想抱一抱翟一瑾,想把她推到床上,狠狠來了三天三夜。想堵住她的上面和下面,讓她哭著求饒。
他忍住了,對翟一瑾就什么都沒做。
至少他終于看到了翟一瑾,整整三年,他每晚都在思念這個女人。
“翟小姐,這是鄔總給您點的餐。后續半個月的房費已經支付完畢,您住在最上面的總統套房。”服務生拿著房卡:“您這邊請。”
“不需要,住在這里很好。”
“翟小姐,鄔總已經安排好了。最頂層是個很大的房子,您和您的寶寶住非常方便。”
“我知道很方便,但我就喜歡住這里。”
翟一瑾關上門,思考要不要現在就重新換個酒店。
轉眼一想,鄔忱能找到這里就能找到別的地方,換不換沒什么區別,該來的還是會來。
服務生在門口一直站著,翟一瑾出去將垃圾放在門口,服務生還在。
“你怎么還不走?”翟一瑾問。
服務生有些為難:“翟小姐,鄔總說您不住就辭退我。我摘一個工作不容易,我不敢得罪鄔總。”
“抱歉,讓你為難了,我現在就搬。”
“不為難,這是我的工作。”
服務生見翟一瑾改口,特別高興,幫著翟一瑾搬東西。
翟一瑾的東西不多,一趟就弄完。
總統套房就是不一樣,采光很好,床很大。所有設施都一應俱全,足足有一百五十平方比。
搬進來后翟一瑾還是很生氣,鄔忱就會拿這件事威脅她。
牽連無辜,讓她心生愧疚。
“哇!好大的房子。媽媽,以后我們住這里嗎?”翟姜可來回跑:“媽媽,我好喜歡這里,還有小玩具。”
“我們是暫時住這里,以后會有我們自己的房子。”翟一瑾招手讓翟姜可過來。
“哦……”
“來,我們先換衣服。”
翟姜可乖乖點頭。
她很乖,翟一瑾說什么她就做什么。完衣服,她又去別的房間滿地打滾。
長這么大,翟姜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房子。
翟一瑾是愧疚的,給不了翟姜可很好的生活,也沒有給自己的孩子過多陪伴。都是翟姜可懂事,否則她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就算有羿嘉樹的幫襯也不行。
將翟姜可換下來的衣服泡進熱水里,放入洗衣液。
“叮咚——叮咚——”
翟一瑾過去看門。
是另一個沒見過的服務生,他推著餐車:“翟小姐,以后您每日的三餐我都會送來。”
“又是鄔忱?”
“鄔總吩咐,他的女兒要營養均衡。”
“放這兒吧,謝謝。”
“好的,您有什么需要告訴前臺,您這是我這里最尊貴的客人。”
當然尊貴,鄔忱的吩咐,誰敢不從。
翟一瑾關了門,打開食物。
這些都是她曾經愛吃的東西,無一例外,還有最喜歡的果汁。
只是鄔忱不知道,她現在已經不挑食了,什么都吃。
哪有愛吃不愛吃,只要能填飽肚子,過期的東西她也會吃。
這些東西翟一瑾沒怎么吃,給翟姜可喂飽后倒在大床上。剩下的食物一大半沒動過,翟一瑾放在門口。
她很久都沒有在這么舒服的床上躺著,竟然有些不自在。
“媽媽!”翟姜可趴在翟一瑾旁邊:“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個爸爸啊?”
“為什么這么問?”
“可可看得出來,媽媽今天發脾氣了。媽媽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的人,從來不發脾氣。”
翟一瑾坐起來,把翟姜可抱進懷里:“今天是媽媽不對,媽媽不該發脾氣的。”
接下來的幾天翟一瑾很忙,要找房子,也要給翟姜可找學校,她的工作也沒有落實。
回來之后沒有見任何人,已經過去這么久,她不知道應該見誰。筆趣閣
——
落地窗前,鄔忱神情不太好。
他滿臉疲憊,眼眶烏青。
翟一瑾離開他睡不好,如今翟一瑾回來,他一樣睡不好。
“她真的回來了,比以前胖了一些。”鄔忱嘆氣:“她還是那么恨我,我看得出來她有多不希望再次見到我。”
宋飛欽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你見到她了?”
“嗯。”
“回來就好,回來就有無限可能,別操心了,你也要好好休息。”
鄔忱搖頭。
他也想休息,但他就是睡不著。
“她有個孩子,那個孩子是我的。翟姜可,可可,軟嘟嘟的,很可愛,”鄔忱揉著眉心。
“她真的有個孩子?是當時要打掉沒打嗎?”
宋飛欽驚訝了。
當初誰都不建議翟一瑾留下那個孩子,都說孩子出生有很大概率有問題。
不光如此,就翟一瑾那個身體那個狀態,生下來也是九死一生。
她是怎么扛下來的?
宋飛欽很佩服翟一瑾,從決定剩下寶寶,再到戒掉抑郁藥物。
翟一瑾是真的狠,對自己是,對別人也是。所以說翟一瑾和鄔忱天生一對,都是這種狠人。
“可可健康嗎?要不要我安排兒科醫生檢查一下?”
“看上去很健康,安排醫生檢查一下得好。”鄔忱猛吸一口煙:“算算日子,應該是九月份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