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姜可踩著小碎步爬到自己的兒童餐桌上:“可可餓了,可可想吃肉包子。”
“好,爸爸買了小籠包,還有蝦餃。”
鄔忱打開食品塑料盒,給翟姜可夾了兩個蝦餃,還有兩個小籠包,一杯牛奶。小小的一碗鮑魚雞蛋羹,特別好吃。
鮑魚雞蛋羹,翟一瑾最喜歡的,鄔忱買了兩盒。
有人送東西吃,翟一瑾正好不用出去。她不想吃飯,頭暈腦脹,鼻子也堵得慌。她重新倒在沙發上,目光無神。
鄔忱哄完翟姜可吃東西,帶著她去玩玩具。
和可可一起讀完故事后,鄔忱走過來:“你過來,我們談談。”
“等會兒吧,我不舒服。”翟一瑾翻了個身。
“現在。”
“我都說了我不舒服。”
鄔忱耐著性子:“我不想和你吵的時候被可可聽見,現在跟著我。”
翟一瑾沒辦法,她知道鄔忱的性格。
若是不同意,鄔忱很有可能把她強行暴走。
她跟著鄔忱來到書房,關上門。
“如果你是批評我喝酒的,那就什么都不用說了。”翟一瑾開口:“這件事是我的問題,不會再有下次。”
“你做錯了我還不能說嗎?你可以去喝酒,去酒吧,和別人廝混我都管不著,但你不能帶著可可。”鄔忱惱怒,他一直壓抑自己的脾氣:“你會教壞她。”
“我怎么就教壞她?我是把她哄睡著才喝酒。”
翟一瑾揉著眉心:“抱歉,是我昨晚沒控制好情緒,喝了酒,我會注意。”
一個從來不道歉的人,因為這種事情會道歉。
翟一瑾這三年改變了不少,再也沒有當初的鋒芒畢露,也少了些棱角。
是變得很好,但再也不是當初的翟一瑾。
“不只是這個,你有考慮可可的未來嗎?她現在三歲,可以學跳舞鋼琴或者畫畫。她在你身邊,你能讓她學什么?”
“我可以。”
“你不可以。”鄔忱一語道破:“我不是瞧不起你,請一個專業性強的老師,一小時最少五百。她學這些東西,一個月小十萬,鋼琴好的也十幾萬,你出得起哪個?”
“我不是沒給你錢,你沒要沒關系,但你要有本事不要這個錢。”
翟一瑾張了張嘴,她發現自己什么問題都解決不了。
現在的小孩子都在學這些,她也想讓翟姜可學,但她手里沒多少錢。別說興趣班,她再找不到工作,她和翟姜可只能維持三個月的生活開銷。
而鄔忱,隨隨便便就能揮霍幾百萬,給翟姜可買任何東西都行。
她拿什么跟鄔忱比?筆趣閣
可憐的愛嗎?
什么都可以比,唯獨愛沒法比較。
鄔忱有些疲憊,不想在這件事上和翟一瑾爭執太多:“算了,你有什么問題跟我的律師談,我們走法律程序。”
“你什么意思?”翟一瑾變了臉色。
“可可我來撫養,她所有花銷我都會承擔。包括你的花銷,如果你愿意”
“鄔忱!”翟一瑾撲過去,拽著鄔忱的衣服:“你憑什么跟我搶可可?她是我十月懷胎生的,你除了貢獻一顆精子,你有什么作用?”
“我不否認的很辛苦。”鄔忱一臉平靜。
這平靜的為表下,翟一瑾只覺得可怕。她越來越看不清鄔忱,她以為鄔忱是不會跟她爭奪撫養權。
他鄔忱不就是有錢,他憑什么!
“翟一瑾,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沒工作,沒車沒房,手里有幾個錢?抽煙喝酒,不記得接可可,你有做母親的樣子嗎?”
鄔忱一點一點掰開翟一瑾的手指:“最近這兩天你收拾可可的東西,下周我來接可可。”
“我不會把可可給你,她有父親,不是你。”
鄔忱側頭,冷笑:“你覺得他還能來上京嗎?”
“你不回來,我不管。現在回來,可可只能有我一個父親。”
翟一瑾渾身冰冷,她從沒有一刻看懂過鄔忱。
她后悔了,哪怕有鄔忱找到她的風險,她可以試圖逃往別的城市,而不是回來。
可現在想什么都晚了,她再也不可能帶著翟姜可離開鄔忱身邊。
鄔忱往打開門,翟姜可束手無措地站在門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
翟姜可伸出肉嘟嘟的小手:“要媽媽……媽媽抱抱。”
翟一瑾大步走過去,抱起翟姜可:“你怎么不去玩玩具?剛才爸爸也教你讀故事書了呀。”
“聽到媽媽在吵架。”翟姜可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鄔忱,鉆進翟姜可懷里:“不喜歡這個爸爸,這個爸爸一點都不好,我想要樹樹爸爸。”
“媽媽沒有吵架,是媽媽剛才說話地聲音大了一些。”
鄔忱捏著眉心,沒想到房門沒關嚴,被翟姜可聽到。
他走過去,低頭看向翟姜可。翟姜可立馬扭頭,抱著翟一瑾的脖子,小臉氣鼓鼓的。
“爸爸沒有兇媽媽,我們只是在談事情。”
“談什么?”
“爸爸想讓你來爸爸家玩,媽媽有些不允許,我們在商量這個。”
翟一瑾很想上去給鄔忱一巴掌,那是去玩嗎?分明就是爭奪撫養權,以后她很難再見到翟姜可。
當著小孩子的面前,這些話翟一瑾肯定不能說。
忍氣吞聲地瞪了鄔忱一眼,這件事只能作罷。
“媽媽吃藥藥,媽媽今天還沒有吃藥藥。”翟姜可小聲在翟一瑾耳邊說。
翟一瑾摸著翟姜可的腦袋:“嗯,媽媽知道了,媽媽一會兒就吃藥。我們可可真乖,都能提醒媽媽吃藥了。”
“什么藥?”鄔忱輕輕皺眉:“你的抑郁癥還沒治好?”
“跟你無關。”翟一瑾的臉冷下來:“你權力滔天,我一無是處,但我的孩子一定不會給你。”
鄔忱捏著鼻梁,他以為翟一瑾的抑郁癥已經治好了,看樣子完全沒有。
他沒有要和翟一瑾搶翟姜可的意思,但他就是能給翟姜可最好的,并且不費吹灰之力。
翟一瑾吃了藥,瓶子放在旁邊。
鄔忱走過來拿起藥瓶,是治療抑郁癥的藥。
翟一瑾搶走藥瓶,又重重放在桌面上。
“我給你請個心理醫生,總吃這種藥對你的身體傷害也非常大。”
“不用你的假好心,我擔心我會折壽。”
鄔忱聲音低沉:“你沒必要對我針鋒相對,可可是我們的孩子,我們都不想讓可可看到我們最不堪的一面。”
翟一瑾攥著拳頭,極力忍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