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秦風笑了,捧腹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姐姐,怎么辦,你好可愛啊。”
“有病。”翟一瑾翻白眼。
秦風點頭,承認:“是啊,我是有病,姐姐才知道嗎?家族遺傳,我有精神病,迫害妄想癥。”
翟一瑾本就是隨口一罵,沒想到秦風主動承認。
這下,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好。
似乎說什么都不對,現在更想離開。后悔為什么答應人工智能的項目,換成任何一個項目都沒關系。
“我沒關系,姐姐別介意。”秦風停止大笑:“我除了在你面前表現的明顯,我控制得很好。”
“你怎么……天生的嗎?”
“是啊,我母親就是神經病,所以我也是。我會因為無聊傷害小東西,殺狗虐貓,都有。”
翟一瑾一時半刻不知道要說什么,難得有人讓她啞口無言。
“姐姐是同情我嗎?我可不要姐姐的同情,這對我的生活也沒什么影響。”秦風靠在旁邊的電線桿子上,懶洋洋的。
“我沒有同情,只是覺得你可憐。”
“哦,是嗎!正常人的角度,我確實可憐。天吶,怎么會有這么小的人腦子有問題……哈哈哈哈……”
秦風大笑,絲毫不在意翟一瑾眼中的自己。
無非就是覺得這個世界糟糕透頂,無趣的很,想要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去做。傷害自己,傷害別人。
他唯一沒有傷害過的就是翟一瑾,是翟一瑾當年幫他,救了他一次。
雖然……即便翟一瑾出現和不出現都沒什么太大關系。
翟一瑾也不知道抱什么心思離開這里,等她打開車門離開,秦風在后面微笑揮手。
這人,真讓人琢磨不透。
若不是為了工作,她無論如何也不會來這種地方。
后期,翟一瑾整理好文件,發給顏華浩。
她的估值只有六千萬,再往上就虧了。
至于七千萬,那是壟斷所有市場。
完全沒有必要一家獨大,這只會讓人工智能越來越貴,走的路越來越窄。
算起來,是六千萬,秦風能賺得更多。
——
整個下午,荀曉星腦袋都很疼。
她看電腦的五號字體都看出重影,好幾個字疊加在一起。
揉著眉心,讓敲門的人進來。
“荀姐,您受傷了?”柴舟見到荀曉星的手:“去醫院了嗎?要不我送您去醫院看看吧。”
“不小心被刀割了一下,沒事。”荀曉星不以為然,去醫院有些麻煩,她不想去:“對了,投資人什么時候來,我去見一下。”
“已經來了,只是來的人……”
“來的人怎么了?”
柴舟欲言又止:“要不您還是自己看吧。”
荀曉星有些莫名其妙,這個圈子里她得罪的人不少。不過得罪后就被她拉進黑名單,基本碰不上。
沒拉進黑名單,還認識……
進了會議室,荀曉星沒想到能見到見到人確實讓她猝不及防,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簫樹坐在對面,這次不是白大褂加身,而是西裝革履。
這確實,挺讓人意外的。
別看簫樹是仁和醫院的副院長,家族企業也大得很。敦煌只是冰山一角,僅僅是簫樹的一個產業鏈。
沒想到簫家也要往娛樂圈摻一腳嗎?
“荀姐,你沒事吧?”柴舟小心翼翼問:“要不我叫別人吧,您回去休息。”
“沒事。”荀曉星擺手:“兩杯咖啡,其中一杯不加奶不加糖。”
“好。”
荀曉星坐在對面,面對簫樹她還是不知道以怎樣的方式。
曾經很喜歡的人要娶她人為妻,她肯定接受不了。躲開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工作還能摻合一腳。???.BiQuGe.Biz
想到以后還有機會見面,荀曉星就很窩火。
憑什么就簫樹過得那么好,她也要過得很好再出現在簫樹面前。
“沒想到是簫總親自來,之前找我對接的人都是王總。”荀曉星打破沉靜。
簫樹端著咖啡,淺淺品嘗一口:“王浩的老婆臨盆,正好我在醫院看到。項目跟進不能落下,下午沒手術,只好我來。”
“嗯,誰來都一樣。”
荀曉星都沒準備好,見到前任唯獨這次最緊張。
別人求和,在公司苦苦哀求。前任都是被她拿捏得死死的,這次翻車有點嚴重,到現在都沒緩過勁兒來。
越表現的毫不在意,越是在意。
簫樹見荀曉星的手指包一層厚厚的布條,微微皺眉:“怎么弄的?”
荀曉星放下筆和合同:“簫總還是過一遍的好,里面的合約在我和王總對接的時候沒有太大改動。我只要求一點,演員角色必須由我規定,我不希望我的娛樂公司是給別的藝人鋪路的。”
“手怎么弄的?”
“沒問題就簽字吧,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我在問你……”
荀曉星打斷簫樹的話:“簫總問的問題是不是有些奇怪?前男友問前女友,本身就是個不明智的選擇。”
簫樹這才想起來,他和荀曉星已經沒什么關系。
是他逾越,說出過分的話。
此時荀曉星身后站著個藝人,這個人他有些印象。
柴舟,在醫院時他見過。
他就知道,荀曉星總能想方設法傷害他。所以及時止損是正確的,他選擇安逸,荀曉星還要繼續玩。
“抱歉。”
“沒關系,簫總簽字吧。”
簫樹拿起筆,簽字。
荀曉星看著上面的簽名,協議達成。此后他們會有機會見面,也只是合作關系。
簫樹站起來,扣好西裝的扣子,轉身離開。
挺拔,溫柔,只是不再屬于她。
荀曉星捂著心臟,其實受傷的地方已經沒有那么疼了。但現在感覺連著心臟跳動,疼的要命。
原來求而不得是這種感覺,第一次體會,痛徹心扉。
當天下午,簫家就上了新聞。
簫樹的婚期在下個月,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網上傳得沸沸揚揚。鄧依依的生辰八字都被網友扒出來,底下的評論一致說不配。
誰都沒想到簫樹要娶的人是個普通女孩兒,就連荀曉星都沒想到。
“荀姐,你沒事吧?”柴舟走上前:“還是別看了。”
荀曉星故作輕松:“沒事,我能有什么事。我也沒大度到祝福他,也就……反正我沒事。”
“行,總之你有事的話一定找我。”
“嗯,你忙你的吧。”
嘴上說著沒事,哪里會沒事,只是習慣性偽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