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到家后倒頭就睡,她不敢讓自己太過清醒,她會發現她過的豬狗不如。
索性就不要醒來,全當是一場噩夢。
第二天毫無例外就發燒了,口干舌燥。BIquGe.biz
昨天回來不管不顧就睡覺,也沒洗澡,翟一瑾現在特別不舒服,動都不想動。
周六日這兩天,她也在燒。客廳很亂,臟衣服和外賣盒子都堆在一起。家里沒有一處是干凈的,她懶得收拾。
餓的頭昏眼花,自己爬起來在一堆外賣中找吃的。
有些食物已經壞了,看起來也沒食欲。她盯著那堆外賣,已經不記得是什么時候點的。
最后倒在沙發上,愣愣盯著天花板發呆。
手機響起一條消息,鄔忱給她打了五十萬。她一晚上真值錢,五十萬呢。
翟一瑾笑著,笑著笑著就捂住眼睛哭了。
挺到周一,翟一瑾覺得自己好的差不多。她依舊化著漂亮的妝容,穿著齊膝的裙子。她不愿讓別人看到她一絲一毫的膽怯,她就是這樣。
到集團后,身后總有人對她竊竊私語,小聲討論著什么。
曲藝小心翼翼看著翟一瑾:“一瑾姐……”
“怎么了?”
“你的桌子……我也是來了之后才發現的。”
翟一瑾走到自己的工位上,她盯著自己的桌子,臉色瞬間蒼白。
上面用紅色油漆寫著“婊子”兩個字,那兩個字非常醒目,電腦也被濺了幾滴紅色的油漆。桌子亂七八糟,她的杯子也被打碎了。
她來這里沒得罪過誰,但誰都不喜歡她。
翟一瑾面無表情,把東西全都扔進垃圾桶里,然后去茶水間找了塊布用力擦桌子。
這些雕蟲小技讓她感覺不到疼痛,因為早已麻木。
“你們干什么呢?”孫宇聽到動靜,大腹便便走過來:“翟一瑾,你又在干什么?把辦公區弄的烏煙瘴氣。”
油漆寫過的字沒有那么好擦掉,還剩下一點,隱隱能看出來寫的是什么字。
她沒有再接著擦,而是坐下來開始工作。
所有人都散了,孫宇一拳打在棉花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來這里是工作的,不是來釣凱子的。現在整個M&C集團都不是你的,你驕傲給誰看呢。”孫宇越說越來氣:“上周五上班上到一半就曠工,你這個月的獎金全沒了。”
“真不知道你來這里干什么,這里已經不屬于你,死皮賴臉待在這里做著最輕松的活來賺錢,你可真有臉。”
翟一瑾抬起頭,面對孫宇的針鋒相對和難聽的字眼,她過于平靜:“我辭職不可能,你這么討厭我,可以申請把我調走,要么你只能跟我心平氣和的工作。弄這些小動作大可不必。”
“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是我做的嗎?”
“也許不是你,但你一定知道是誰不是嗎?”翟一瑾反問,沒有孫宇的默認這里誰會在她工位上用油漆寫字:“我現在不是任何人的威脅,也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
孫宇還想說什么,小助理小碎步過來:“孫總,宋總叫您去開會。”
開會耽誤不得,等人一走,翟一瑾揉著眉心開始工作。
“婊子”那兩個字看得清楚,她像沒看到一般。她盡可能選擇無視,在自己的眼睛上蒙一層紗。只要不摘下來,就可以選擇性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