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樹在門口很久,最后還是按照荀曉星的指示做。
他今天穿的非常好看,也很金貴。那塊表就好幾百萬,更別說左耳戴的黑寶石耳釘。全身上下,怎么也要千萬以上。
雖然翟一瑾認識蕭樹沒多久,也不熟悉。但蕭樹為人低調,財不外露,身上的衣服都是私人訂制,不穿品牌。卻因為荀曉星的一句話,愿意花時間在外表。
多好一個男人!
翟一瑾痛心疾首,恨不得一腳把荀曉星踹出去。
“你早晚會后悔!”
“后悔什么?”荀曉星吃了口蛋糕,又喝了口咖啡:“我跟你說,我要不教訓一下霍音景我才會后悔。一想到你把干細胞給了那個女人,我全是氣。”
翟一瑾咬牙切齒:“我真的謝謝您!”
她到希望荀曉星不給她報仇,好好去跟蕭樹吃個飯。
太氣了,她氣得肝兒疼。這不懂珍惜的女人,總有一天會哭著喊著求蕭樹回來。
蕭樹用了古龍香水,難得身上沒有醫院常年都有的消毒水味。準備進男裝店,霍音景往后退看價錢的時候才到后面的蕭樹。
“抱歉。”蕭樹扶穩霍音景,只碰了胳膊:“小姐,您沒事吧?”
“沒……沒事。”
“哎,你是不是仁和醫院的副院長?”霍音景捂住嘴:“我是你的病人,就上個月做的移植手術,我還沒來得及感謝您。”
“不用謝。”蕭樹頷首,進了店里。
他有點反感,只跟霍音景說了一句話就很煩,壓抑著心里的暴躁。
職業操守,他一定會救霍音景,但不代表他沒有喜惡。他記得霍音景打電話跟別人說:翟一瑾生來不就是我的干細胞嗎,這也算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一點點價值。
他生氣的是,他們醫生拼命救人,而有人只覺得自己高貴。
蕭樹本身就是VIP,店員小跑跑過來:“蕭先生您怎么親自來的,今天下午我們店長就說把新貨給您送過去。”
“休假,隨便轉轉。”
“正好給您留的新貨,這條領帶是意國設計師的私人訂制,全世界加起來不超過五條。”
“包起來吧,謝謝。”
“您不試試嗎?賠您今天的衣服一定非常搭。”
“不用。”
蕭樹沒看,他沒什么興趣,價錢也沒注意。他在生氣,看著荀曉星一條接一條的短信,全是告訴他接下來應該怎么做。
霍音景悄悄湊過去,她也算見過世面,那幾十萬的領帶還是讓她咂舌。
“還是藏藍色的好看。”霍音景走過來,遞給蕭樹一杯咖啡:“剛剛是我撞了你,來給你賠罪。”
“謝謝。”蕭樹接過咖啡。
等店員包裝好東西就走,拐角處,他扔掉咖啡進來。
再好的修養也讓蕭樹沒辦法克制,一邊是讓他生氣的荀曉星,一邊又是沒話找話的霍音景。
荀曉星站起來,她在里面都看著呢,這個視野非常好,什么都能看得到。
“怎么回事?沒按照我的發展啊。我讓你跟她先接觸接觸,套個話。順便要個微信什么的,她不是給你微信了嗎!”
“荀曉星!”蕭樹皺眉:“我真的要生氣了。”
“我還生氣呢,我手機上怎么給你說的?要聯系方式,加微信,那咖啡里肯定有聯系方式,現在你去……”
“你讓我來,我以為……以為……”
“以為什么?復合?開什么玩笑!”荀曉星也不樂意了,她都說的很清楚,不會和蕭樹復合:“好馬不吃回頭草,我現在就把你當朋友。你要不樂意,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朋友?
蕭樹更氣了。
誰要和荀曉星做朋友,做哪門子的朋友?
“當初是你招惹的我。”
“那我給你道歉?”荀曉星兩手一攤:“在一起之前我就跟你說的很清楚,先禮后兵。我跟你在一起,我可以動感情,但你不可以。我動感情我能及時抽身,你能嗎?玩不起就別玩,你頂多是我集卡里,眾多卡片的其中之一。”
荀曉星氣呼呼坐下,她本來想得很好。
如果霍音景能接受那樣的油膩男,像蕭樹這樣哪哪都好的男人更是招架不住。
想把霍音景騙到手只需要一個小時,到時候干什么不行!她還想上去“啪啪”兩巴掌告訴霍音景不要惦記別人的男人,蕭樹是她的。
嘿!
結果倒好!
蕭樹什么都沒做,霍音景給了微信號也沒要。買個領帶干什么,都有那么多條領帶,系在一起參加拔河大賽嗎?
蕭樹攥著紙盒,大概氣急了才能在他臉上見到怒氣。
翟一瑾趕緊上前,荀曉星也厲害,蕭樹脾氣這么好也能把人惹生氣:“好了好了,都是因為我,還讓你們倆吵架。”
“翟小姐,跟你沒關系,讓一下,我要回去。”蕭樹盡量好脾氣。biquge.biz
“曉星就這樣,你還跟她生氣,氣的還不是你自己。”翟一瑾沒讓開,反而把蕭樹房荀曉星那推,蕭樹當然不會跟翟一瑾較勁,紳士的隨著翟一瑾的力氣往荀曉星的方向過去:“我們還沒吃飯呢,一起?”
“不吃!”荀曉星叉腰:“那我叫他來干嘛呀,還耽誤我給你介紹小哥哥。”
“你快閉嘴吧,蕭樹不理你早晚跑我這里哭。”翟一瑾將荀曉星也拉起來:“走走走,吃飯去。”
荀曉星哼了一聲,手里的東西一股腦都塞給蕭樹拿。
蕭樹整理了一下全部拿在手里,看到桌子上的冰美式,忍了又忍,沒說什么。
但在荀曉星要拿起來接著喝的時候,蕭樹轉手扔進垃圾桶里。
“你……”
“我去給你買牛奶,在這里等我。”蕭樹側頭:“翟小姐需要嗎?”
翟一瑾搖頭:“不用謝謝,我的拿鐵是熱的。”
荀曉星小聲說:“我不想和牛奶……拿鐵,我也要拿鐵。最好是冰的,實在不行溫的也行。”
蕭樹很快拿著拿鐵,是熱的,完全無視荀曉星最后“溫拿鐵”的掙扎。
荀曉星嘆氣,她一點也不喜歡熱的。在一起時也是,蕭樹管東管西,冰的東西一口也不給她吃。
喝了一口就嫌棄地給蕭樹,蕭樹也不介意,低頭接著喝。
翟一瑾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好大的電燈泡,在旁邊閃閃發光,照亮的只有自己和他們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