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音景聳了聳肩膀:“有什么關系呢,鄔忱喜歡我。”
“那你可能不知道,前幾天鄔忱也說喜歡我?!钡砸昏吭谝伪成?,男人說的話她從來都不相信,也就霍音景這個傻子才相信男人說的話。
說喜歡,也許當時是真的喜歡。
某一句話賞心悅目會喜歡,某一個撒嬌深得他心會喜歡,或者床上的某個動作讓他到了高潮也會喜歡。
之后的?喜歡不都是放屁,聽聽就行了。
“當然,我不在意。你喜歡他盡管追,他能離開我算你的本事。但是現在,你該走了?!钡砸昏昧饲米约旱氖直恚骸拔业臅r間很貴,你買不起。”
霍音景也沒留下來,她最后看了翟一瑾一眼:“你想清楚可以隨時聯系我,我和你的交易什么時候都有效。”
“再說吧?!?br/>
翟一瑾不耐煩地擺手,終于將霍音景打發走。
她雖然不喜歡霍音景這個人,不過以后說不定有用得到她的地方。畢竟霍音景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愿意做交換!
翟一瑾捧著咖啡杯小口小口喝著。
沒過一會兒顏華浩就來了,見翟一瑾的心情不是很好。
“怎么了?誰惹我們翟大小姐了?”
“不知道嗎,霍音景回來了。穿得人模狗樣的,還背著一個特別貴的包,我差點沒認出來。”
“你那個妹妹?”
翟一瑾正襟危坐,趕緊打斷:“別!別什么話都亂說,我可沒有妹妹。我媽就生了我一個,還不爭氣?!?br/>
顏華浩笑了一聲:“是,她也不姓翟,我說錯話了?!?br/>
這回翟一瑾的心情好了點,勉勉強強點頭。
她不喜歡霍音景這件事人盡皆知,翟駱做的那些惡心事,她沒必要給翟駱隱瞞。不過她從不承認自己有妹妹,久而久之沒人記得霍音景是翟駱的血脈。
翟家,公認的千金只有她。
“對了,我這次找你來是公司的失去。公司的法人是你,我不能讓鄔忱知道我有這個公司。代理商我最近在聯系,品牌是有品牌效應的,剛開始……”
“我相信你,這些你不用跟我商量,你大膽去做就好?!?br/>
翟一瑾點頭,她放下咖啡杯:“我習慣把事情都說清楚一點,這樣大家心里有個保證?!?br/>
“放心,鄔忱不會知道,我會盡量配合你。”
“謝謝?!?br/>
除了工作,翟一瑾不知道和顏華浩有什么好說的。
自從翟一瑾確認顏華浩的喜歡,她就盡量少和顏華浩接觸。也選擇公共場合,只談共識。
工作上她不得不依靠顏華浩,讓她有點不知怎樣和顏華浩相處。
“一瑾,你沒必要防著我。喜歡你是我的事,不該讓你感到困擾。”顏華浩輕輕開口:“你自信,果斷,是帶刺的紅玫瑰。是個男人都會被你吸引,我也一樣。我會找準自己的定位,所以別為難?!?br/>
“我不是哪個意思……”
“我知道?!鳖伻A浩苦笑:“是我來晚了,若是早些說不定還有機會。”
翟一瑾回去已經很晚了,鄔忱回去比她更晚。
她都敷完面膜,準備上床睡覺,鄔忱才回來,從外面帶了一身冷氣,沒有進臥室。
聽到動靜,翟一瑾從房間里出來。
“還沒睡?”鄔忱脫衣服的動作一頓:“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沒有,剛躺下?!?br/>
“快睡吧,都快十二點了。”
翟一瑾抱著胳膊,輕笑:“鄔忱,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鄔忱的手指微微發白,沒說話。
這個動作翟一瑾盡收眼底,她就知道鄔忱是在躲著她。
那天之后他們沒有好好說話,在一個地方也總是見不到。除非刻意錯開時間,想見是一定能見到的。
“我今天見到霍音景了?!钡砸昏呱锨?,將鄔忱的衣服掛起來:“她回來的時間也不短了,你見到她了嗎?”
“來過集團,我不在?!?br/>
“之后呢?”
“沒見到?!?br/>
哦!
怪不得今天霍音景找到她,原來是在鄔忱這里碰了釘子才跑來宣示主權。
鄔忱這樣的人,喜歡就是喜歡,能把人寵上天;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見一面的時間都吝嗇擠出。
當初鄔忱可是愛的霍音景死去活來,用她的干細胞救自己心愛的女人。
才過去多久?變臉如此之快。
翟一瑾臉上露出嘲諷:“哎喲!原來開個會開一半也要見的人,現在見都懶得見,你們男人……”
“翟一瑾,你要是說話再這么陰陽怪氣,我現在就辦了你?!?br/>
翟一瑾臀部一緊,緊張兮兮起來:“不說就不說,我又沒說錯?!?br/>
她不就是隨便說說,哪有這樣的人。
鄔忱換了睡衣,手上的手表摘下來放在茶幾上。
那手表翟一瑾記得,是鄔忱大四畢業的時候,她送給鄔忱的。當時找人私人訂制,也花了她不少心思。
送完這手表之后翟駱就出事了,緊接著她也被鄔忱拉下臺。
她記得太清楚,想忘記都忘不掉。
本以為這塊手表鄔忱早就扔了,結果過了這么久還留著。
翟一瑾看著鄔忱:“你可以繼續喜歡霍音景,但如果你們要結婚,我們之間這種關系就結束了。你知道我,我最討厭當小三。”
“不會有這樣的機會?!?br/>
“我只是在告訴你,沒有和你商量。”
說到底,她不相信鄔忱說的是真的。喜歡霍音景又喜歡她,光是想想鄔忱喜歡過霍音景她就覺得惡心。
她沒有感情潔癖,但就覺得喜歡過霍音景的鄔忱惡心。
“對了,我要和你說一聲,霍音景說你喜歡的人是她,讓我盡快離你遠一些。我不希望她打擾我的正常生活,這件事麻煩你處理好?!?br/>
“我會的?!?br/>
既如此,他們之間也沒什么可說的。筆趣閣
翟一瑾轉身回臥室,鄔忱洗漱完也跟著進來了。
感覺到旁邊的床墊陷下去一塊,翟一瑾睜開眼睛:“你怎么上來了?不睡客房了?”
“不睡?!编w忱蓋上被子:“快睡吧,很晚了?!?br/>
翟一瑾轉過身子,背對鄔忱。鄔忱沒介意,從后面將人環在懷里。
這些天他只有半夜三更才敢靜悄悄進來看看翟一瑾,今天總算能睡在床上,他心里說不上來的復雜。
“一瑾,我會保護好你?!编w忱低沉道。
黑暗中,翟一瑾睜開眼睛:“只要你不傷我,我會活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