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輕輕點頭,端起桌上的藥稍稍凝神,眉頭不自覺微微皺了皺。</br> 也不知道這藥是用什么熬的,光聞著就一股惡臭味涌入鼻尖,哪怕屏住呼吸了也要往鼻子里鉆。</br> 一旁的平一指小心開口:“圣姑,良藥苦口。”</br> 任盈盈皺了皺鼻子,隨即一口喝下。</br> “你這藥怎么越來越難喝了,到底是用什么藥材熬的?怎么還有一股屎味?”</br> 喝完后任盈盈只感覺嘴里發(fā)苦,胃里翻江倒海,差點嘔出來。</br> 平一指只是尬笑著。</br> “這……屬下最近又添加了一些比較奇特的藥材,所以和之前略有不同,不過藥效卻大大增加,圣姑好的也能更快。”</br> 看到平一指有些支支吾吾,任盈盈識趣的沒有再問。</br> 見任盈盈不再追問,平一指悄悄松了口氣。</br> 之前任盈盈盡管救回了一條命,但恢復(fù)的極慢,除了她傷勢太重的原因以外,就是有些藥材的藥性不夠,只能找一些平替的。</br> 平一指之前給任盈盈熬制藥的時候就想找一些蝎子蜈蚣之類的毒蟲,這些毒蟲雖然有毒性,但藥性也極佳,只不過他之前找的那些毒性都不夠強,直到藍鳳凰來了后平一指從她那里要來了蜈蚣和毒蝎等劇毒之物,又加了百草霜、馬尿、牛糞等等煮成大雜燴。</br> 主打的就是藥方越怪,好的越快。</br> 效果很明顯,之前任盈盈盡管醒了,但還只能躺在床上靜養(yǎng),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下地走兩步了。</br> “圣姑,你的傷勢雖然好轉(zhuǎn),但這段時間內(nèi)盡量保持心態(tài)平靜,切勿太過勞心傷神,勿要動怒,否則氣大傷身,好的就慢了。”</br> 臨走前,平一指叮囑了一句。</br> 屋內(nèi)只剩下任盈盈一人。</br> “神經(jīng)病。”</br> 四下無人,任盈盈的面上才終于有了一絲怒氣。</br> 這一次她差點把命丟在陜西。</br> 江寧追殺她三天三夜讓她難忘,但江寧的成長之快讓她不敢置信。</br> 前年在襄陽鐵掌門見到江寧的時候只是一個二流的普通弟子,還不被她放在眼里,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追著她殺了。</br> 一想到江寧,任盈盈就感到心口在隱隱作痛。</br> 江寧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每每回想起來,她的腦中全是江寧瘋狂的眼神。</br> 但這次江寧對她的追殺固然讓她難忘,桃谷四仙后續(xù)對她的治療更讓她刻骨銘心。</br> 本來她的傷勢雖然重,但也不至于讓平一指這么棘手,只要好好治療,她在幾個月前就能好的差不多了。</br> 但桃谷四仙的妙手回春讓她硬生生多躺了幾個月,給她來了個超級加倍,平一指都差點要給她買棺材了。</br> 這半年多來平一指又是吊著她的命,又要給她處理傷口,還要給她解決體內(nèi)的兩股真氣,平一指焦的頭都禿了。</br> 毫不夸張的說,把任盈盈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后,平一指感覺自己幾乎停滯的醫(yī)術(shù)都要進步了。</br> 一想到桃谷四仙,任盈盈就氣,但最終還是沒把這四個人怎么樣。</br> 如果不是這四人對她忠心,的確沒有惡意,又為了保護她死了兩個兄弟,以她的脾性桃谷四仙絕對沒有好果子。</br> 人總是對智障有著更大的寬容心。</br> 但盡管如此,任盈盈還是把桃谷四仙打發(fā)出去,免得看到心煩。</br> “江寧……”</br> 任盈盈嘴里念著這兩個字,表情有些咬牙切齒。</br> 她想再找江寧報仇,但理智讓她克制住了。</br> 上一次江寧把她打出了心理陰影,這段時間以來她睡覺都在念著江寧的名字,做夢都夢到江寧在追殺她。</br> 任盈盈現(xiàn)在明白僅憑自己已經(jīng)對付不了江寧,除非調(diào)高手去圍殺,但那樣太耽誤計劃。</br> 在此之前任盈盈決定暫時先不管江寧,就算要這么做也要把任我行救出來再說。</br> 腦中想好接下來的安排后任盈盈便感覺困意襲來。</br> 她想起了平一指的囑托,不再思考這些事情,起身來到床邊躺下合眼憩息,不多時便沉沉睡去,但沒過一會眉心就皺了起來,神色也有些怒意。</br> “江寧……”</br> 任盈盈在睡夢中,嘴里無意識的喃喃自語著。</br> ……</br> “感謝方證大師和沖虛道長愿意來支援我五岳劍派,此等大恩左某沒齒難忘。”</br> 一座未知名的山頭,左冷禪正對著一名老和尚和老道士拱手笑道,只不過由于他的臉色太過僵硬,笑起來有一絲詭異。</br> “呵呵。”</br> 聽到這句話,方證微微一笑,并不言語。</br> 沖虛笑了笑,道:“華山派與少林武當(dāng)同屬正道門派,理應(yīng)互幫互助,左盟主何必言謝。”</br> “不論如何,左某還是要在此謝過。”</br> 左冷禪又道。</br> 方證和沖虛兩人呵呵笑著,兩人對視了一眼,什么都沒有再說。</br> 他們明明是表達來支援華山派的,左冷禪卻以五岳劍派盟主的姿態(tài)來回應(yīng)他們,話語間都是赤裸裸對五岳劍派的占有欲和控制欲。</br> 只是簡單的幾句對話,方證和沖虛兩人就已經(jīng)感覺到左冷禪的野心。</br> 現(xiàn)在左冷禪之心,路人皆知了。</br> 此時三人身后是大批大批的人馬,嵩山派、少林、武當(dāng)、泰山派的人都有。</br> “盟主。”</br> 這時,一名泰山派的道士走了過來。</br> 玉璣子笑道:“這些宵小之輩冒犯我五岳劍派,今日我們在盟主的帶領(lǐng)下親赴華山,要是他們知道這次是左盟主親領(lǐng),想必會嚇得屁滾尿流。”</br> 玉磐子也附和道:“屆時在左盟主的運籌帷幄下,這些人必然一個都跑不了。”</br> 面對兩人的吹捧,左冷禪臉上沒有任何高興的意味,眼中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厭惡。</br> 這兩人也一把年紀(jì)了,卻做此獻媚之態(tài),雖然是為了討好他,但這樣做平白讓人看輕了五岳劍派,尤其是在現(xiàn)今武林正道中的泰山北斗少林武當(dāng)面前,更讓他們以為五岳劍派都是這樣趨炎附勢之人。</br> 左冷禪立志要合并五岳劍派,將五岳劍派做大做強,相當(dāng)在意五岳劍派的形象,像玉璣子玉磐子這些人,武功不如何,攀炎附勢倒是有一手。</br> 只不過這幾人已經(jīng)投靠了他,輩分也要大那么一點,將來還要靠他們謀劃泰山派。</br> 盡管左冷禪此時有些不悅,但還是沒說什么,表情淡淡。()笑傲江湖,拜師岳不群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網(wǎng)最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