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劉瑾送著江寧出宮,一路上十分殷勤,如果不是陳清遠派來的小廝在等候江寧的話,他都準備送江寧直接回陳清遠的府邸。</br> 等江寧回到陳府后天色已經黑了,令狐沖早就等了半天,而陳清遠現在還在戶部,戶部的事務非常繁忙,陳清遠經常忙到很晚才回來。</br> 而令狐沖在得知江寧回來后便找到江寧。</br> “師弟,怎么去了這么久?”</br> 令狐沖倒不是擔心江寧有危險,而是好奇。</br> “你那個朋友到底是誰啊,怎么這么神神秘秘的,我問陳侍郎他也不告訴我,怎么你那朋友身份很特殊嗎?”</br> 江寧笑道:“的確有點特殊。”</br> 令狐沖訝道:“難道他是什么王公子弟?”</br> “比這要高一點。”</br> 令狐沖愣了一下,沒有再繼續問下去。</br> “你準備在京城待多久?”</br> 江寧道:“應該就幾天。”</br> 令狐沖點了點頭,隨即對江寧擠了擠眼,嘿嘿笑著。</br> 江寧莫名其妙:“怎么了?”</br> 令狐沖一臉神秘的笑容:“你不在的時候陳姑娘可是一直在找我問關于你的事情哦。”</br> 江寧愣了一下,失笑搖頭隨即離開。</br> 翌日。</br> 朱厚照派了人再次邀請江寧,派來的還是劉瑾。</br> 劉瑾還是如昨日那樣,甚至比昨天對江寧更殷勤,那張臉都笑出了一朵花來。</br> 不過江寧這次并沒有進宮,而是在宮外的一處院落。</br> “江兄,請坐。”</br> 朱厚照坐在院里,在見到江寧來后熱情邀請江寧坐下。</br> 江寧有些疑惑朱厚照怎么在這里見他,還沒等他詢問朱厚照便已經開口道:“江兄,皇宮里有很多眼睛,不方便見,所以就在這里見面吧。”</br> 聽著朱厚照的話,江寧想到了昨天他臨走前所發生的事,心中已有答案,點了點頭。</br> 待他坐下后,朱厚照便開始迫不及待的說起他今后要做的事。</br> 自昨日有了那番交談后朱厚照已經把江寧當做摯友,是志同道合的同路人,所以他見到江寧后便忍不住說起他的雄心壯志。</br> “江兄,我準備……”</br> 朱厚照要重新拿起朱元璋留下的祖制,給大明朝官員的脖子重新戴上枷鎖,官員貪腐超過六十兩就剝皮充草,除此以外,朱厚照還要施行考察制度,對這些在弘治一朝已經懶慣了,貪慣了的文官無異于要他們的命,而且朱厚照整頓軍營,把軍權從文官集團手上拿回來。</br> 聽著朱厚照一句一句蹦出來的話,江寧眉頭不禁皺了起來。</br> 自古以來政治斗爭是最為兇險的,除了明爭暗斗以外,還要提防來自各個方面的暗殺,以朱厚照現在才即位不久,他想要做這些事非常困難,最好的結局就是成為一個傀儡,恐怕大概率會在某天意外落水而亡。</br> 江寧于是便提醒了朱厚照幾句。</br> “我知道。”</br> 朱厚照點了點頭。</br> 他知道做這些很危險,也明白阻力有多大,所以他很謹慎,他準備先把軍權收回手中再慢慢做。</br> 朱厚照說完他的想法后又和江寧開始討論起來,討論的都是一些制度問題。</br> 既然知道朱厚照的理想和想法,江寧便把他的一些想法說了出來。</br> 江寧每說一句,朱厚照的眼睛便更亮一眼。</br> “果然,江兄所說的與我不謀而合。”</br> 朱厚照道。</br> “其實我早就知道我大明的百姓已經無力承擔稅賦,必須要徹底改革才能盤活大明朝。”</br> 江寧說的就是關于稅賦方面的問題。</br> 這些年來他游歷了不少地方,自然知道百姓承擔了他們不該承擔的稅賦,他們的土地被官紳大肆吞并收購,稅賦卻一點沒減,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雜稅,他們的地要供養整個大明的官紳集團,所以江寧便提出了要改稅賦的事情。</br> 其實江寧說的這些朱厚照心中早就有了雛形,只不過在經過江寧的述說后朱厚照的這個想法被一點點完善。</br> 朱厚照很興奮,他興奮江寧居然想的和他一樣,但他更驚訝,驚訝身為一個江湖人的江寧居然有這樣的眼光和格局。</br> 其實江寧今日并沒有說的太多,只是淺顯的說了一些稅賦方面的問題,但也足夠讓朱厚照驚異不已。</br> 隨即江寧和朱厚照又說了一些,此時已經到了中午,朱厚照卻還是沒有要回宮的意思,反而帶著一臉濃厚的神情看著江寧。</br> “江兄,我能不能學你昨天那個?”</br> 江寧詫異:“哪個?”</br> 朱厚照眼睛很亮,雙手還比比劃劃著。</br> “就是你昨天那樣,就揮了一下劍,就有一道白光唰的一下飛出去,威力還特別大!那個是什么?我想學!”</br> 江寧試探問道:“劍氣?”</br> 朱厚照連連點頭:“對對對,我想學那個!”</br> 江寧忍不住笑了起來。</br> “這怕是有點難。”</br> 朱厚照聞言眉頭一皺:“有多難?”</br> 江寧簡單解釋了一下劍氣是需要內力支撐才能釋放,而且普通的劍氣威力并沒有這么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