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知道,只要有剛才接電話那人在,齊少就不會惹任何事了,她絕對是一個惹不得的人,明白了嗎?”
“是,是……孫哥您說的我都記下來了,一定不會犯的。”
只是好奇心仿佛如長出了手腳一樣往上攀爬著,讓他想要知道這遮遮掩掩的東西到底是什么。
齊寺蕭一步做兩步快速走到秦溪面前,墨鏡隨意架起,隨意凌亂的發絲翹起著,笑容恣意放肆,雙手交疊著置放在腦后,跟著她的步伐反倒著走,一直盯著她的臉看。
用動作展現著什么叫作徹徹底底地無視溫青竹。
“秦溪你什么時候回去呀,我們一起唄。”
“聽說你的演唱會要持續到十四號,很不巧,我十三號回去。”
“大不了演唱會取消就是咯,我也十三號回去,剛好可以和你一起找秦明景那小屁孩玩兒。”
“你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了。”
男人笑得滿臉不羈,一如他這頭風格迥異的藍發,仿佛任何事在他眼中都是空氣,更不屑將任何人當回事。
言語輕飄飄地從他口中說出:“那就不負責任好了,他們才比不上你重要呢,要不然我唱歌給你聽怎么樣?你小時候不是說我唱歌最好聽了嘛。”
秦溪沒有指揮旁人的愛好,更不會插手旁人的決定,連個說客也不想當。
接了他的最后半句話:“騙你的,比小毛嚎叫還難聽。”
小毛是秦明景小時候養的一條金毛。
由于當時他年紀小,小狗的品種又是金毛,所以便取了這么一個很隨意的名字,也喊了這么多年了。
齊寺蕭:“秦溪你大爺!!!”
“……”
齊寺蕭的出現無疑不是將和諧的安靜打破,電話過后,他終于是名正言順地插進了兩人之間。
他是繞了大半個城市躲到這的,訂的酒店在另一個區,如今卻是在這兒落了腳。
這一坐下,才知道這人竟然一整天沒吃飯。
秦溪微笑著問他剛才怎么不說,分明剛剛才從夜市區回來,他回以微笑,絲毫不見為難神色,回答說自己忘了。
點外賣時齊寺蕭歪著腦袋在一旁指揮:“我不吃內臟、不吃海鮮、不吃蔥姜蒜,香菜也不行,不吃辣,青椒也不行,胡蘿卜……”
秦溪放下手機,起身往外走,大有一副不打算管他的態度。
齊寺蕭迅速翻身起來,帶翻了沙發上的一枚抱枕,往她這走的姿態大步流星,在厚重到起了消音作用的地毯上也能聽出著急,脫口而出的話也果真如此:“別別別我吃就是了。”
秦溪之后說了一句:“你年紀不小了,我也沒義務管你吃不吃飯。”
這之后,跳脫的氛圍總算是告一段落,齊寺蕭草草吃了幾口飯,醞釀了許久之后剛想開口,卻聽秦溪的手機響了一聲,不知是不是錯覺,齊寺蕭覺得她冷淡的表情似乎略略化開了,修長干凈的手指輕敲著屏幕,不知道回了些什么。
隨后就看她站起身,讓他把飯吃完,“我還有些事情處理。”
一個萬能的理由,齊寺蕭到了嘴邊的話卻也說不出來了。
酒店房間內的落地窗簾還敞開著,城市的萬千燈火揮映而灑,給暖色調的空間當中添了幾分不一樣的色彩。
齊寺蕭突然就有些意興闌珊,盯著桌上這完全按照自己口味點的外賣,一滯,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