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三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無面已經起來了,正將自己的武器一一檢查過,
他做完手上的工作才抬眼看向零三,“之前我聽見有人敲門,有什么事么?”
零三哦了一聲,回想了一下,“有人來說,第一批客人馬上就要到了,真夠快的,我還以為還得幾天,畢竟他們穿越了那么遠的距離。”
無面頓了一下,開始給自己裝配武器,并穿上外衣。
零三看著他,手放在腦后,“你要去看嗎?現在應該還趕得上。”
無面點了一下頭,“這也是相當重要的情報,等有機會離開這里,我們就可以傳遞給格蘭斯。”
零三也積極了起來,“那我跟你一起去。”
他一直對他們挺好奇。
無面的動作頓了一下,還是嗯了一聲。
零三跟無面出去的時候,基地里的人正來來回回的忙碌,走廊上來來回回的人都明顯繞開了他們,又投來自以為隱蔽的視線。
無面往下拉了一下帽子,將自己的眼睛遮住,他跟零三一起行動久了,也多少適應了這種注視,但他始終還是作為暗殺者活動了那么久的時間,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零三大步走在前面視若無睹地徑直往停泊處走去。
基地里的停泊處已經沒有任何一艘戰艦停著了,它被提前清了出來等待著客人的到來。
但是倒是有很多人,零三掃了一眼,看到不少穿著制服跟白大褂的人,這意味著他們至少都是蜘蛛內部的成員,蜘蛛里的人一向魚龍混雜,流浪星域一個小混混都可能是蜘蛛的外圍成員,但它對內部人員還是有制服要求的。
其間還有很多跟他還有無面一樣沒有穿著制服的人,混在其中,看起來有些人格格不入,零三掃了一眼,看到了不少熟悉的面孔,任何在蜘蛛長久地待下去的人都知道,這些不穿制服的才是狠角色。
無面向前面看去,基地的領導人也在這里,他穿著制服,身邊聚集著不少人,有幾個無面曾經合作過,他們的共同點是武力值高且都很穩定,肯服從命令。
無面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將最后一條共同點總結了上去,他們都很能拿得出手,無論男女,個子都不矮,穿上制服,站在基地領導人身邊很像那么一回事兒。
如果要不是無面跟零三最近一直在一起,無面應該也會接到保護基地最高長官的任務。
他們剛剛在旁邊站定了不到一分鐘,零三就不耐煩的攔下了路過的一個工作人員,“什么時候能看到?”
語氣好像在等待什么約定好的煙火或者電視上約定好的助興節目一樣。
被攔下的人戰戰兢兢道,“還有大概不到二十分鐘左右。”
是零三主動要跟來的,零三只好耐下性子,他開始百無聊賴地玩著手里的一把小刀,刀并沒有刀柄,在他的指間像一只翻飛的蝴蝶,“我們去吃個飯再過來吧。”
他話音剛落,基地上方的屋頂就自動展開了,露出了滿天的繁星,還有數量繁多的龐大星艦。
異常龐大的星艦。
下面的人給它讓出位置來,開始為它的降落做準備工作。
零三也跟著仰起頭,“我還是第一次看這么龐大的星艦,這就是為什么他們把停泊處建的那么大的原因嗎?”
無面也看著那艘緩緩降落的星艦,未知文明已經被打上了遠程航行以及星艦制造技術疑似超前的標簽。
即使在這邊各個國家跟勢力也暗流洶涌,但在這個時候,無面自然的把對方跟他們這邊劃分了開來。
在這里,就連最強盛的國家也沒有產出過這么龐大的星艦,因為沒有必要,也很浪費。
他們大部分的科研投入都圍繞著蟲族,任何事物在被發明之前就會被考慮面對蟲族的時候會怎么樣,這么龐大的星艦速度不如小型星艦,遇到蟲族更不容易逃脫。
體型龐大就意味著會很容易成為蟲族的目標,不如艦隊模式有效率,艦隊模式由主艦跟若干戰艦組成,就算那一部分被蟲族襲擊,他們也可以分散甚至舍棄被蟲族糾纏上的那部分來減輕損傷。
在他們沒有解決蟲族的威脅之前,這么大的星艦不會在任何的國家的考慮范圍之內。
即使它被研發出來之后或者可以被繼續精進技術,改良速度到能跟小型星艦媲美,或者可以開放出對抗蟲族的新方式,但是他們沒有余力去賭這么一個虛無縹緲的可能。
一直以來,蟲族就如同一座大山一樣,屹立在他們面前,它的陰影一直籠罩著他們的生活乃至方方面面。
無面看著那艘龐大的星艦降落,猜測著對方的處境,他們可能已經不受蟲族困擾,或者他們對付蟲族的技術已經非常成熟,要不然不會將大量資源投入到這方面來。
再或者,這么龐大的星艦就是他們對付蟲族的一部分。龐大的星艦可以承載更多的子艦還有機甲。
無面迅速地思考著,他提出無數的猜測又不斷地否則,從中提取著信息。
在他思考的過程中,那艘龐大的星艦調整了好幾次位置,終于徹底降落下來,它嵌入了基地,占據了基地大部分的地方。
艦門緩緩打開。
門后面站著整齊地穿著制服的一群人,他們穿著制服,有男有女。
無面不知道是不是軍裝,但至少很整齊,看起來也很能唬人,讓無面想起了他在格蘭斯的時候。
無面從外表很難判斷他們的年齡,除了未成年人跟走向衰落期,明顯有了老態的人,一般完全發育完全后,會一直保持著巔峰狀態。
他們中領頭的是個看起來很嚴肅的男人。
基地的長官率先迎了上去,他沉穩地伸出手,“歡迎。”
對方也伸出手,一板一眼道,“卡特彼勒,來自凱勒耳帝國,幸會。”
他身后的一群人此刻也整齊地行了一個軍禮,靴子之間撞擊的聲音,在偌大的停泊處都震出了回音。
無面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他將凱勒耳這個詞記在心下,又本能地開始分析,凱勒耳帝國,這至少說明他們所陌生的文明不是一個共同體。
等他回過神,他能感覺到周邊的人,無論是技術人員還是武裝部門的暴力分子,在這個時候幾乎都下意識站直了身體,好吧,除了零三,他此刻還是懶懶散散地靠著墻壁,在最好的位置看熱鬧。
雙方的領頭人又寒暄了幾句,一路向基地深處走去。
目前為止,雙方交流看起來還很和平。???.??Qúbu.net
隨著他們的離開,很快,停泊處就沒什么人了,只留下了龐大到過分的星艦。
無面看著他們的背影,直到只剩空蕩蕩的走廊。
他身邊的零三伸了個懶腰,“一派軍隊作風。”
無面嗯了一聲,又回頭看了一眼那艘龐大的星艦,他拉了拉帽子。“那里面肯定還有人。”
如果有任何變動,那艘星艦本身就會變成一種可怖的武器,將這里蕩平——如果它能做到的話。
零三吹了一下口哨,試圖喚回無面的注意力,“我餓了。”
無面嗯了一聲,幾秒鐘后移開了視線,“去吃飯。”
……
葉默半夜的時候就醒了過來,他還困頓著,迷迷糊糊的把腳往諾頓那邊塞,“腿腿痛。”
諾頓幾乎是在葉默有異動的時候就醒了,進入結繭期后生長痛頻繁是正常現象,諾頓默不作聲地握住了葉默的腿,像之前一樣,輕輕給他揉著。
但跟之前不同,往常葉默都會很快進入睡夢中,這次葉默卻接著將另一只腳也摸索著塞了過去。
諾頓動作頓了一下,將葉默試探著在他身上踩的腳按住了,輕輕地揉著。
葉默卻還是不安分,他還不太清醒,但是哼哼唧唧的,逐漸就清醒了,他坐了起來,喊了諾頓一聲,“爸爸?”
像是確認諾頓在不在。
諾頓應了一聲,葉默就委屈了起來,說話都帶著一點隱約的哭腔,“腿腿痛,默默痛。”
諾頓坐起身,打開了小夜燈,葉默低著頭,不解地用手抓著腿,自己掐出一塊軟肉來,他下了大力氣,諾頓把他的手抓開的時候,腿上留下的就是一道鮮紅的印子了。
葉默掙不開諾頓,抽抽搭搭地哭了起來,“默默疼,默默看醫生,默默打針。”
諾頓一邊快速地用外套將葉默包住,一邊聯系了阿德萊德,讓他去安排醫生,等到諾頓抱著葉默下樓的時候,醫生已經在樓下了。
樓下還有剛剛執行完任務回來沒多久的阿諾跟赫麗,他們也圍了過來。
葉默第一次沒有排斥醫生,他抱著諾頓的脖子,一邊抽泣一邊表決心,“默默打針,不要腿腿。”
赫麗跟阿諾倒吸一口涼氣,頓時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憂心忡忡地圍了過來。
醫生倒是看著不是很慌,看起來已經見過很多被疼哭的孩子了。
但他還是先給葉默進行檢查,檢查結束后臉上一副我果然沒猜錯,對諾頓道,“陛下,不用打針,是結繭期后期的正常現象,他最近會長得很快,遠超之前,只能忍著,最好止痛劑也不要使用,防止中途出現意外,我們不能從小殿下那里得到正確的反饋。”
葉默還在抽泣,堅持道,“默默疼,默默打針。”
諾頓一直用空閑著的一只手給葉默輕輕按揉。
赫麗在一邊給他揉另一條腿,
阿諾在一邊看著,心疼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讓他好過一點嗎?”
醫生想了想,最后給了葉默更多的營養劑跟微量元素補充劑,“結繭期后期,小殿下可以不限量攝入這些東西。”
葉默盯著醫生從箱子里拿出來的整整七八罐軟糖,哭聲逐漸小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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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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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