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男喝了一杯茶，“我有點不理解。”
    “什么？”
    許男：“對于你來說，女人肯定是不缺的，環肥燕瘦，清純成熟，應有盡有。為什么……偏偏喜歡搞戲子，不覺得……臟嗎？”
    關煌大笑：“哈哈，你丫的……還真是個……雛……我告訴你……”
    “嗯？”
    關煌問：“你有喜歡的人嗎？”
    許男眼神飄忽不定，“有啊，我女朋友。”
    關煌：“看來是有秘密，算了……女人嘛，就是那么一回事，不要看的太重。”
    “哦？”
    關煌淡淡說道，“你越把她們當回事，就越不能接受她們的不完美，就越折磨自己。”
    許男愣了下，訕笑道，“你這什么歪理邪說。”
    關煌：“呵呵，你呀，還是太年輕，不懂的女人的好。”
    許男想了想，決定閉嘴。
    兩個人在這方面，根本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話不投機半句多。
    對于他來說，發生關系，不說兩情相悅，起碼要有一定的感情基礎。
    要不然，不成了純粹的發泄嗎？
    和動物有什么區別？
    而這個標準，顯然不適合關煌，
    據他了解，關煌是葷素不忌，常常為了女明星豪擲千金。
    在口味上，也是亂七八糟。
    身為一個九零后，喜歡八零后，勉強可以說得過去。
    踏馬的，連七零后都能接受……
    大了一輩……簡直不堪入耳。
    關煌來了興致，繼續向對方傳授泡妞經驗，“經歷的多了才知道，別看女人都大差不差，一個樣，里面不一樣，姹紫嫣紅，各領風騷。”
    許男：“哪點不一樣？內涵嗎？愛讀書的，確實有一種氣質，運動的女孩……”
    關煌笑笑，“你呀，路走窄了，只知道讀書、運動，知道什么是吸蓮？什么是蝴蝶、蛾蝶？”
    “啥玩意？”
    關煌笑而不談，“算了，給你說這個，等于對牛彈琴。”
    許男豎了一個中指。
    關煌轉移話題，“對了，我們前幾天剛和萬達集團達成云服務方面的合作，你們華建也用我們的云吧？”
    許男毫不遲疑，“沒問題，回去我就讓他們落實這件事。”
    云服務這塊，他也有了解。
    雖然很先進，但現階段，只是小case。
    華建作為一家傳統企業，入云了，也沒什么大的影響。
    正好修補一下與關煌的間隙。
    許家想坐山觀虎斗，可以。
    但也要考慮一下盟友的心情。
    本來就是牽扯到你們兩個的糾紛中，
    禍及池魚。
    現在好了，你抽身離開，我成了矛盾的焦點。
    這叫什么事？
    當然，路是自己選的，許家可以忍，關煌也可以忍。
    但免不了生隔閡。
    ……
    關煌“嗯”了一下。
    云服務這種事，自然是由小及大，等到華建習慣了超人云的存在。
    想要遷徙，成本是很高的。
    因為平臺最初的設計，就會使得用戶對平臺的依賴度大大增加。
    你調用的函數都是平臺特有的，如果轉到其他平臺上，很難保證程序同樣運轉。
    許男繼續說道：“除了特斯拉，還有監管部門的立案調查，不過，這個你不用擔心，最多就是罰點款，不會有什么大動作。”
    關煌同意。
    不要說王援朝在背后搗鬼，許家有可能幫忙……
    大的環境也不允許。
    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大案看政治……
    想啟動反壟斷調查，也得看看國際國內環境。
    這個時候，顯然不是合適的機會。
    許男：“至于特斯拉，咱們也沒辦法，王援朝這是歪打正著。”
    關煌點頭。
    特斯拉進入國內的背景比較復雜。
    王援朝只是其中一個導火索。
    電動車這事，看歷史就知道。
    九十年代就有人提出，“我國能源都是石油，通道都在外國手上，未雨綢繆，我們要注意發展新型能源的汽車。”
    到了新世紀，當初呼吁發展新能源車的博士上位了，開始布局新能源車。
    大量補貼砸了進來。
    十年飲冰，冷暖自知。
    說沒成果吧，電池技術基本是全球獨步了。
    說效果顯著吧，產業技術和產業鏈整合……
    一開始，主要思路是靠補貼，喂出個電動車巨頭。
    結果一幫企業只會騙補貼，不會搞技術整合產業鏈。
    監管層還被蒙在鼓里。
    后來，有人去日本視察。
    日本人介紹了自己的新能源汽車，各種指標各項參數一對比，差距全出來了。
    這下，是個人都懂了。
    一味的蘿卜是不行的，還得有大棒。
    這個大棒，就是引進鯰魚，搞鯰魚效應。
    所以說，沒有王援朝，也會有張援朝、陳援朝……
    總之不會讓國內的電動車企繼續騙下去。
    許男繼續說道：“給特斯拉添堵的事就不要想了，這是政治任務，誰動手誰找死。”
    關煌：“這個我知道。”
    在商業上，他基本上完全是市場化競爭手段。
    即使有一些行政關系，也只做防御，不做進攻。
    就是為了能讓企業更純粹。
    許男見狀松口氣，“那就好，我就怕你咽不下這口氣。”
    關煌點頭，“氣，自然是咽不下的。”
    許男皺眉：“你想怎么做？”
    草了嘛，剛才說了半天，一句也沒聽進去。
    關煌：“王援朝不是想把這件事往桃色新聞上搞？那就如他所愿，大搞特搞。”
    “嗯？”
    關煌：“咱們再加一把火，你不是查出來，夜店視頻就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許男點頭。
    關煌：“那好，時間線就這樣安排，因為超人汽車拒絕了大城集團的合作請求——王援朝懷恨在心——在夜店視頻上動手腳——我知道真相后生氣——決定給王援朝戴個綠帽子———到時候再炒作一下蘇玉——王援朝生氣——決定推動特斯拉落地上海——狙擊超人汽車……”
    許男無言以對。
    這關煌，真不愧是草莽出身。
    絲毫不介意名聲。
    自己編排自己。
    ……
    “有點像電視劇，沒幾個人相信吧？”
    關煌：“這你就錯了，越是離奇電視劇情節，傳播速度越快，傳播范圍越廣，真假什么的，沒人在意。”
    許男：“這樣一來，大家都知道你倆的恩怨，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關煌：“這不正是你們想看到的？”
    許男尷尬一笑，“哈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