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紅包的意思應該是成了?”云知望著信息發呆, 喃喃自語。
“應該是。”喻明夏一邊回應著,一邊往那邊又發了條消息。
「在哪兒?」
喻初雪:「曲藍家。」
兩人對視了一眼, 確定了這條消息的意思。
“真好。”云知喃喃道。
喻明夏安撫她:“好了, 現在不用擔心她倆了。”
“嗯嗯,”云知點點頭又道,“現在應該處理我們倆的事情了。”
云知說完就往臥室房間走去, 抱著相機走了出來。
“來,選選圖。”
喻明夏這才明白她說的是讓她挑選拍攝圖的意思,兩人窩在沙發上挑選著圖。
對于云知的審美, 喻明夏是相信的。
自從那天官宣女朋友之后, 云知每天都會收到很多評論和私信,讓她多發點喻明夏的圖。
起初云知還真打算再多發兩張,直到她看見一些評論之后。
“她們和我搶老婆誒。”
喻明夏正低頭翻看著相機里的圖, 聞言抬頭,瞧見云知手機上的界面。
她正在看評論區。
“我是你一個人的老婆。”喻明夏遮住她眼前的手機界面, 輕聲道。
云知笑:“我知道。”
“真是,怎么看都好看。”云知又點進了之前發的圖片,放大地看著。
喻明夏笑了笑, 而后又低頭看向相機。
“明天周日干嘛啊?”云知突然出聲問道。
“在家待著怎么樣?”喻明夏彎唇,笑容溫和。
云知卻從她眼神里看到了其他意思。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對了, 我洗的衣服干了。”云知說著, 將手機扔到沙發上, 起身, 瞧見喻明夏也準備動, 云知連忙道, “你別動, 我自己來。”
喻明夏停住了動作, 點了下頭:“好。”
晾干上掛了許多衣服,云知一股腦地全收了下來,還不忘回頭看她:“我收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看你好看。”喻明夏已經習慣了她突然的害羞。
云知切了聲,抱著衣服進了臥室。
將衣服規整疊好,該收納的收納,該掛的掛好。
過了一會兒,喻明夏將圖看得差不多的時候,云知才從臥室走了出來,挨著沙發從后面環住她的脖頸,在她耳邊小聲道:“睡個午覺怎么樣?”
喻明夏點頭:“好。”
隨后跟在云知身后進了臥室。
剛進去,臥室門就被鎖上了。
喻明夏奇怪地看著她。
云知快速路過她旁邊,坐在床上仰視著她,手在身后摸索了一番。
總算摸到了先前被她藏在枕頭邊的衣服。
“當當——”
“上次我不是和你說最喜歡看你穿有套衣服嗎?喏,就是這套。”
粉色帶蕾絲的。
很性感,卻又很可愛。
喻明夏抱住她,低聲問:“知知要穿給我看嗎?”
云知:“?”
“不是啊,我按你尺碼買的。”
“可是粉色真的好適合你。”
云知眨眼:“真的嗎?”
“嗯呢,好喜歡看知知穿粉色,尤其是這樣的。”
“知知穿給我看好不好?”
喻明夏的目光溫柔得都快溺出水了,讓云知一陣暈暈乎乎的。
她不確定地道:“那我試試?”
“好。”
喻明夏自覺地走出了臥室。
過了三分鐘才又將房門打開。
云知背對著她,背部一片潔白,粉色的絲帶連接她的脖頸和腰間臀部,就連臀部都留有空白。
云知緩緩轉身,前面的光景也是如此,引得喻明夏呼吸一滯。
“感覺好奇怪啊,”云知輕咳了聲,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就穿上了給喻明夏準備的衣服,小聲嘟囔著,“我在網上看的時候感覺挺好看的啊?”
喻明夏回過神,走近挨著她,指尖在她身上游走,小聲回答:“不奇怪,知知很漂亮,很性感。”
聽到從她口中說出性感兩個字的時候,云知臉倏地一紅,而后才支支吾吾地問:“那你什么感覺?”
喻明夏笑,指尖感受著她的顫栗,低頭含住她的下唇,輕聲低喃:“想要你。”
……
事后云知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這是第二次,她將準備用在喻明夏身上的東西用在了她自己的身上。
上次是江愿安給她準備的東西,這次又是她打算給喻明夏穿的q/qny。
云知發誓再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下次,誰準備的東西誰用,不許犯規。”云知望著天花板警告她。
“嗯嗯,誰準備的誰用。”喻明夏乖巧回答。
云知覺得這話怪怪的。
好像也沒錯。
“我感覺每次你都好像餓了好久的老虎,想將我拆腹下肚。”云知埋怨道。
喻明夏悶笑,幫她蓋了蓋被子,問:“弄疼你了?”
“那倒沒有,”云知頓了頓,看向窗外已經黑了的天,小聲嘀咕,“但也不至于從中午做到晚上吧?”
“要不是聽見你餓了……”
喻明夏話沒說完,但云知已經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
“喻明夏——”云知輕瞪她一眼,輕喃,“我發現你欲望真的很強誒。”
喻明夏長長地嗯了一聲,問:“允許嗎?”
云知雖然嘴上埋怨著,但還是毫不猶豫地回答她:“準。”
“別笑了,我餓了。”聽見身旁的人笑了快一分鐘了還在笑,云知推了推她。
“好,我們先洗個澡。”
云知感覺自己也黏黏糊糊的,于是聽了她的話一起洗了澡。
澡是洗了一遍又一遍,就是那頓晚飯深夜才吃上。
-
和往常的周一一樣,兩人去公司上班。
不過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兩人在車庫正好遇到了喻初雪和曲藍。
平常都會開車上班的曲藍這回坐的是喻初雪的車。
“不錯啊,你姐還知道接送女朋友上班。”云知湊到喻明夏耳邊小聲嘀咕道。
喻明夏瞧了她一眼,嗯了聲然后道:“不過建議你多夸夸自己的女朋友。”
云知愣:“?”
“我每天都在夸你啊,而且你不覺得我沒有在夸她,而是在嘲諷嗎?”云知說得一本正經。
喻明夏失笑:“知知,她們能聽見。”
云知收了音,就見原本還走在她倆前面的兩人突然停了下來。
曲藍回過頭瞧了眼喻明夏,又看向云知,遲疑道:“下次別穿那么亮眼的衣服。”
云知啊了聲,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這身裙裝。
純白及膝的蛋糕裙。
似乎也沒那么亮眼?
“她說的應該是大前天。”喻明夏小聲在她耳邊提醒著。
哦說的是前天。
也就是跟在她身后偷聽的那天。
好像是穿了件比較亮眼的淺黃色外衣。
原來早就發現她們了啊。
云知咳嗽了聲,被這么戳穿還有些不好意思。
“好尷尬。”云知拉了拉喻明夏的袖子小聲說。
喻明夏揉了揉她的頭發,攬著她肩膀,往前走了幾步,到兩人身邊。
“不打算慶祝一下?”喻明夏問喻初雪。
喻初雪沒回應,看向曲藍,溫和問道:“你想怎么慶祝?”
“晚上有空嗎?一起吃飯?”曲藍問。
“好啊。”云知先搶著回答了。
等曲藍說完話時,喻初雪牽住了她。
幾人已經走出車庫,此時正等著電梯。
曲藍下意識地愣了下,然后說:“這是在公司。”
喻初雪似乎并不理解她的意思,反問:“公司怎么了?”
“哎呀,原來看別人談戀愛是這樣的感覺,這就是嗑cp的快樂?”跟在兩人身后瞧著兩人牽著的手,云知和喻明夏說著悄悄話,末尾還不忘朝她伸手,“牽牽。”
喻明夏輕笑著,牽住了那只朝她伸過來的手。
今天氣溫有點低,擔心冷著她,喻明夏還幫她搓了搓手。
電梯門打開叮了一聲,上班高峰期時間,到負1樓的時候,里面已經站滿了人。
電梯里的同事全都一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雖然見多了喻初雪和曲藍并肩同行,但像這樣手牽著手滿臉溫柔的情況還是許多人第一次見著。
安靜的狹小空間里,沒人敢說話。
曲藍低頭看了眼兩人牽著的手,依舊覺得有些恍惚。
前幾天她們倆還在面臨分別,她在做最壞的打算。
沒想到幾天后,喻初雪會這樣大大方方地在公司里牽著她的手。
出了電梯,云知還在感慨,輕聲和喻明夏道:
“她們倆看起來好好哦,你姐這種時候還挺會的。”
在打開辦公室門時,喻明夏停頓了下,沒有直接將門打開,而是回答道:“你夸了她兩句了。”
“啊?是嗎?”云知回想了下,“好像是。”
喻明夏沉默著將辦公室打開。
云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喻明夏你讓我說什么好。”
相處越久,云知越能夠感受到喻明夏的小情緒,無關吃醋生氣,而是想得到她的關注。
“說說你喜歡的姿勢。”
話音剛落,門倏地被關上。
云知睜大著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在這兒?”
喻明夏沒回話,只是微微偏頭看著她。
“不行,”云知抱著手,拒絕道,“你是來工作的,工作時間不可以色色。”
喻明夏盯著她,看她臉頰微微泛紅,才倏地笑出聲來:“我什么都沒說。”
云知切了聲:“小氣鬼。”
喻明夏彎唇,回答她:“嗯嗯,小氣鬼的知知。”
乍一聽這話似乎沒錯。
但仔細一聽就知道喻明夏是故意的。
但見她笑得開心,云知只切了一聲,還說:“那你也是小氣鬼。”
喻明夏唇角弧度更大了。
都怪她太慣著喻明夏了,以至于她變得越來越幼稚,這種小事兒也能開心好久。
但是呢,她希望自己能夠做很多很多這樣的小事兒,讓喻明夏每時每刻都開開心心的。
“嗡——”
云知感覺到自己包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于是將手機拿了出來,查看了上面的信息。
發現是喻初雪在發紅包。
“都沒有新意,用我們的慶祝方式。”云知小聲地和喻明夏告著狀。
喻明夏嗯了聲,低頭發了條消息。
云知盯著喻明夏,不滿意她剛剛的那個嗯字。
喻明夏朝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機,讓她看到上面的聊天。
「紅包。」
「對方向你轉賬2000。」
「紅包。」
「對方向你轉賬2000。」
……
……
來回發了足足有七八個。
“你要她就給啊?”云知瞧了眼界面,有些驚訝。
喻明夏嗯了聲,避免她夸喻初雪大方之前先將話說了出來:“之前她也這樣找我要的。”
云知自然知道喻明夏說的是上次兩人給公司人發紅包的時候。
“那你一定要狠狠宰她一筆。”云知咬牙狠狠道。
喻明夏笑:“好!”
論表情轉變的速度,云知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
時隔多天,再次在下班時間遇到曲藍和喻初雪并肩時,云知還覺得挺驚喜。
原本就很熟悉的兩人,關系轉變得也十分自然。
除了……
曲藍更溫柔了,目光更像是黏在喻初雪身上似的,說話時會看向喻初雪,不說話時也會盯著喻初雪。
說好的請她們吃晚飯,但整個晚餐時間里,她們四人像是存在于兩個時空。
“我們談戀愛的時候也這么黏嗎?”
吃過晚餐后,兩人往回家的方向沿著街道走著,云知回想著詢問喻明夏。
“你說呢?”喻明夏反問她。
“好像也沒這么黏?”云知回答得有些遲疑。
“真的嗎?”喻明夏笑問,“每天要親親抱抱,黏著我一起洗澡的人是誰?”
云知輕咳一聲:“那不叫黏啦,那叫情之所動,做該做的事。”
“也對。”喻明夏溫和回應她。
“再說了你沒有要親親抱抱嗎?”云知皺皺眉頭,冷哼一聲,“那今晚分床睡好了,看看誰先忍不住。”
說完,她就昂著頭大步往前跨著步。
喻明夏哪能答應,聞言連忙拉住她:“是我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離不開你,分床睡我會死的。”
“呸呸,不準胡說八道,”云知撇嘴,停下步子嘟囔道,“我開玩笑的嘛,以后不要再說什么死不死的了,聽著會難受。”
“嗯,以后不提了。”
兩人在公園外的長椅上坐了會兒,十一月的晚風有些冷,云知靠著喻明夏,卻又覺得有些溫暖。
“明夏。”
“嗯。”
“喻明夏?”
“在。”
……
云知叫了她很多聲,喻明夏都不緊不慢地回應著,聲音溫柔。
暗下來的天空繁星點點,云知仰著頭任晚風吹過她的臉頰。喻明夏偏頭瞧著她,吻了吻她。
歲月靜好。
-
江愿安前段時間因為工作去了棉城,這兩天剛回來。
也許是沒適應天氣,剛回來就生病了,但她覺得是小癥狀不愿意去醫院。
云知會得知這件事還是祝清夢來找的她。
這段時間祝清夢在外出差沒在家,沒辦法陪江愿安,于是只好拜托云知帶她去醫院。
云知敲響江愿安家門時,她正躺在沙發上吃薯片。
開門進去后,云知還瞧見茶幾上放著一堆零食,沙發前的垃圾桶里塞滿了紙,而江愿安正吸著鼻,聲音有些沙啞。
“你怎么突然來了呀?”江愿安又回到之前的位置,繼續靠著沙發,眼睛盯著電視。
“不歡迎我?”云知撕了袋未開封的薯片,坐在她旁邊的沙發上。
“切,我猜都知道你來干嘛。”江愿安嘀咕,“我不想打針,疼死了。”
“打針能有剛學舞的時候摔跤疼嗎?”云知不以為意,勸著她。
江愿安聞言頓了下,緩緩放下了手里的薯片望著她。
“怎么了?”云知疑惑。
江愿安搖頭:“沒什么。”
云知回想了一下剛剛她說的幾句話。
打針?摔跤?
云知垂眸,看向她的腿,想起剛剛江愿安開門時走得似乎有點慢,突然明白過來:“我看看。”
“沒事。”江愿安往旁邊閃躲了下,不愿讓她看。
云知瞬間心疼起來,問:“祝清夢知道嗎?”
江愿安搖頭:“不知道。”
云知抿唇,望著她,堅持地說:“我看看。”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江愿安才慢慢卷起褲腿。
云知這才看到她腳腕已經紅腫起來,還隱隱泛著青紫色。
“我們去醫院。”云知拉著她想帶她去醫院。
江愿安搖頭:“哎呀,我沒事,我不想去醫院。”
“可是你……你不跳舞了嗎?”云知緊盯著江愿安的腳腕。
就這樣養傷怎么可能完全養好。
“不想跳了,”江愿安突然低垂著頭,“這是今年第三次失誤了。”
“可能過了花期,就該枯萎了吧。”
“人都會有失誤的時候,你忘記之前我拍大峽谷圖那回摔倒的事兒了嗎?那時候我害怕不想拍了,你也鼓勵我讓我別害怕再試試的啊,你忘了嗎?”云知努力安撫她,勸她,“我們先去醫院好不好,把傷和病都養好,然后我們再重新開始好不好?”
江愿安感冒得難受,不想說話,但臉上表情一點沒變,還是不愿意去。
云知無奈之后告訴她:“祝清夢讓我來的,你這樣我沒辦法交差只好告訴她了。”
江愿安猛地搖頭:“別告訴她。”
“你告訴她我再也不理你了。”
云知點頭:“我知道,我不告訴她,現在去醫院?”
江愿安點點頭:“好。”
云知帶江愿安去了醫院,沒想到的是拍完片之后,醫生讓她們住院觀察。
這時云知才意識到嚴重性,反觀江愿安似乎早就知道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明白,不用擔心。”這會兒輪到江愿安安撫云知了。
云知抿唇,她寧愿江愿安抱著她大哭,也見不得她這副明明很脆弱,卻要裝作沒事兒的樣子。
云知將視線移向別處。
“我去叫醫生來給你輸液。”云知交代著,“你睡會兒。”
江愿安點頭:“好。”
云知離開時,回頭看了眼江愿安,只見她望向窗外,滿目茫然。
她深吸了一口氣,離開了病房。
晚間的時候,祝清夢趕來了。
江愿安看向云知,眼神詢問著。
云知搖頭,表示不是她說的。
“看樣子你是打算瞞我。”祝清夢眼神里的心疼毫不掩飾。
云知退到旁邊,退到喻明夏的身旁。
在聽她說了江愿安的情況以后,喻明夏也趕來了。
“你說的?”云知問喻明夏。
喻明夏輕嗯:“這不算你說的。”
“你不是工作忙嗎?你忙你的工作唄,我有什么重要的。”
江愿安的聲音傳來。
云知拉了下喻明夏:“我們出去。”
兩人出了病房之后。
祝清夢嘆了口氣,不顧她的反抗拉住了她的手,手背上還有針孔的印記。
她輕撫著,低頭吻了下,喃喃:“安安,再忙的事情也沒你重要。”
她話音剛落,江愿安才緩緩轉過頭來,問:“又是我無理取鬧了?”
祝清夢抬眸,幫她撩了撩散發,道:“是不是很疼?”
忽略她的問題,那說明就是了。
江愿安先前消散的氣又涌了上來。
“我要睡覺了。”說完就扯著被子蓋住自己的腦袋。
祝清夢輕拉著被子,說道:“不是你無理取鬧,別悶壞了,喏,給你。”
江愿安悄悄從被子里探出頭來,只露出圓圓的腦袋和明亮的眼睛,問:“給我手機干嘛?”
“上面有工作行程記錄,每天做了什么和誰聯系了。”祝清夢說道。
“干嘛啊?我像是好奇這些的人嗎?”江愿安將被子拉了下來,認真道。
“我想分享給你也不行?這兩天也不知道是誰不理我。”祝清夢偏頭目光緊盯著她,輕抿著的薄唇顯示著她的不滿。
“我摔倒了,在很多很多人面前,我難過死了。”江愿安吸鼻,眼眶瞬間紅了起來,好不容易平復的情緒突然又涌了上來。
“安安,不哭了,都怪我都怪我。”祝清夢從一旁紙盒里拿出紙巾幫她擦著眼淚,安撫著。
“煩人,”江愿安咬唇,朝她攤開手掌,“手機。”
祝清夢將手機遞給她。
江愿安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陪我。”
祝清夢輕嗯了聲,在她身側側躺下來。
有祝清夢陪著,江愿安配合了許多,情緒也好了很多。
白天工作結束了,云知會來醫院陪她,晚上祝清夢過來。
養了幾天傷江愿安也慢慢開心了起來,像幾人說的將這時間當作是在休假。
這天趁著云知去幫她拿藥的時間,江愿安出門轉了一圈,撞見了一個老熟人。
是之前大學時候的朋友,在這家醫院當護士。
寒暄幾句之后,江愿安又沿著走廊走,逛完一圈打算回去。
路過大廳的時候,江愿安聽到了不輕不重的聲音,在叫她的名字。
江愿安回頭看去,發現長椅上坐著的人很眼熟,此刻正望著她。
“喲,你還沒死呢。”江愿安確定剛剛叫她的人是南喬。
驚訝于她的臉皮之厚,竟然會叫她名字。
南喬上下打量了下她,目光停在她身上的病號服和纏著紗布的腳腕上,淡淡道:“目前看來,你先走的可能性更大。”
江愿安皺眉,懶得理會她,她得回去讓云知避開她才行。
倒不是怕什么,主要是覺得晦氣,不想讓云知再看見這個人。
南喬似乎也沒打算和她閑聊,見她離開也沒有出聲挽留。
只是在她走后,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沉默半晌才離開。
云知回來后發現江愿安比之前更加配合了,甚至主動詢問醫生有沒有什么能夠快速恢復的方案,或者說讓她回家養傷也行。
然而醫生只是讓她再住院一段時間看看。
“怎么了?怎么突然這么心急?”醫生走后,云知詢問江愿安。
江愿安搖頭:“沒怎么,就是覺得住的不舒服,想回家,想念家里的大床和沙發。”
云知笑,安慰她:“好好養傷,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江愿安沒法,也只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