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和江聆約好的時間是下午六點, 安游路別墅區18號,參加她舉辦的派對。
喻明夏剛將車停穩, 遙遙地, 云知就瞧見了站在柵欄外朝她們揮手的江聆。
“怎么樣,見到她激不激動?”坐在后座的曲藍突然出聲。
“都是過去了?!庇鞒跹┑?。
云知聽見兩人的對話撇了撇嘴,解開安全帶, 一邊小聲嘟囔:“都是過去了還找個人假扮女友,你姐姐怎么想的。”
方才這一路上兩人間的對話云知都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知道曲藍今天會來是喻初雪故意帶她來的, 雖然喻初雪否認帶她來的目的,但車里的幾人都心知肚明。
云知這話是對喻明夏說的, 但正巧幾人都沒說話,所以她的話全都被喻初雪聽了去。
重要的是喻明夏還回答了她:“不太清楚?!?br/>
喻初雪失語,半晌才說:“你臉上的嫌棄能不能不要表現得那么明顯。”
“你們這還沒結婚呢, 就開始管起我妹妹的財產了?”
心底的事被這么說出來, 云知撇了撇嘴。
她想問的確實并非這點, 而是好奇喻初雪怎么自己不開車,非要蹭喻明夏的車,導致這一路上她們兩人的交流非常少,時間全拿來聽喻初雪和曲藍聊天去了。
原本沒尷尬的云知, 突然聽到了喻明夏的輕笑聲,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喻初雪后面那句話,臉熱了熱, 小聲問喻明夏:“你笑什么。”
喻明夏沒答復她, 而是朝喻初雪道:“婚前也歸她管?!?br/>
婚前也歸她管。
云知臉更紅了, 不明白怎么突然聊到了婚前婚后這種事, 而且喻明夏的表情還十分自然。
喻初雪嘖了一聲。
幾人同時下了車, 往別墅走去。
“路上辛苦了?!苯龀齻冏吡诉^來,笑道。
這里面除了喻初雪外,也就云知和她比較熟,所以比較自然地走到了她旁邊,和她說著話。
走了兩步才發現轉角處顧清越也站在那兒,似乎在等江聆。
幾人走近時,顧清越的目光先是落在了喻初雪身上,瞧見她身旁的曲藍時又收回了目光,江聆瞧見她連忙上前挽住她,問她怎么突然出來了。
云知落后幾步,到喻明夏身旁小聲地問:“我怎么感覺顧清越挺防備你姐的?!?br/>
前面的兩人正說著話,沒注意到她們。
喻明夏才回道:“聽說高中那會兒江聆差點答應我姐的告白?!?br/>
云知捂唇,滿眼驚訝。
這事兒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你們倆學沒學過背后議論人不要同時看那個人?臉上只差寫上我們在討論你這幾個字了?!庇鞒跹┎蹲降胶脦状卧浦哪抗?,趁著江聆和顧清越走遠,這才提醒她道。
“我下次注意。”云知閉嘴。
一樓大廳已經布置好了,喜慶紅色,中間還拉了條顯眼橫幅——云中校友派對。
“蔣雀帶來的,說是喜慶?!苯龀髲d沙發上的人抬了抬下巴,和云知解釋著,而后又對幾人道,“那邊沙發上都是12級的,我覺得你們應該和她們比較熟,可以坐那里。”
云知點頭。
而后就聽見顧清越冷冷淡淡的聲音:“喻初雪,有事找我?!?br/>
云知瞧了眼喻明夏,后者抿唇輕笑,朝她抬了抬手。
這意思就是不要管她們的意思。
“這么久了,顧清越醋勁還這么大嗎?”云知牽住了喻明夏的手,挽著她問道。
“可能太在意了,畢竟在她看來差點失去對方。”喻明夏對她們之間的事情了解的不多,但也隱隱約約聽喻初雪說過,顧清越是個醋壇子,就算她解釋過了也依舊認為因為她差點失去江聆。
云知似懂非懂,跟在喻明夏身邊往先前江聆和兩人指的地方走去。
“這樣啊,”云知偏頭看了眼喻明夏的側臉,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說道,“那幸好我們不是真戀愛,不然你豈不是也會很吃醋?!?br/>
雖然是試探地說出這句話,但是云知也想到了另外的事情。
喻明夏親眼見過她喜歡別人,心里會不會有隔閡。
喻明夏還來不及回答,沙發上坐的一群人里面就有人認出了云知,叫了她一聲。
“云知!”
云知也被這聲名字吸引了,看了過去,發現叫她的人正是江聆剛剛說的蔣雀。
在云知的記憶里,蔣雀是一個很靦腆內向的女孩,有段時間云知和蔣雀都是班上同一個科目的科代表,所以交集多了些,高中那會兒,云知替蔣雀拍了幾次照,算得上比較熟。
云知牽著喻明夏走了過去。
同座的還有另外幾個女孩。
“喻明夏?你是喻明夏吧?”蔣雀旁邊的女孩也認出了喻明夏,驚呼地叫著她名字。
“咦,還真是?!笔Y雀這才發現似的,驚訝道。
……
趁著幾人討論的時間里,云知拉著喻明夏隔著蔣雀一個位置的地方坐了下來,還輕聲和她道:“你高中這么出名?。俊?br/>
這一片區的人似乎都認識她。
“不出名。”喻明夏溫聲回答。
云知撇嘴,見幾人的討論聲還沒停下來,撇嘴想反駁她的話時,就聽見喻明夏說:“要是出名你怎么會不認識我?!?br/>
云知突然尷尬,立馬認錯:“那是我孤陋寡聞?!?br/>
對面幾人的聲音漸漸停了下來,蔣雀將目光落在兩人交握的手上,似乎聞到了八卦的氣息,神秘地看著兩人,問:“你們倆這是在談戀愛?”
云知這才反應過來兩人手還牽著,并且喻明夏還沒有半點要松開她的意思。
正巧這時,也不知道從哪里轉了一圈過來的喻初雪和曲藍走了過來。
在兩人正坐下時,蔣雀旁邊的女人推了推她,肯定道:“這明顯就是在談戀愛啊?!?br/>
“可是我不是記得她和……”又一個人出聲。
話還沒說完被蔣雀打斷:“哎呀都怪我好奇心重,認罰認罰,兩杯行不行?!?br/>
說完就抬手拿桌上倒滿酒的杯子。
云知一句話沒說,話題就轉到了下一個。
“你們倆手牽得這么緊是怕誰不知道你們倆在談戀愛么?”喻初雪從桌上拿了一小串葡萄,遞給旁邊的曲藍,打趣兩人道。
“嗯,怕別人不知道?!庇髅飨牡馈?br/>
場面安靜了幾秒,云知偏頭看向喻明夏,見她神情認真。
雖然知道她是在喻初雪面前演戲,但是聽到這句話時云知忍不住愉悅地彎唇。
“在聊什么?要不要玩游戲?”
江聆牽著顧清越走了過來,放下了一個類似于真心話大冒險的游戲轉盤。
云知皺眉,聚會少不了的環節之一。
真心話大冒險。
周圍其他人都沒意見,蔣雀還提前預警:“好不容易見一面大家不要太過火了啊?!?br/>
這一圈的人幾乎全是高中時候云知比較眼熟的人,甚至她還能夠將她們和十年前的照片對上號。
見大家都不拒絕,云知湊到喻明夏耳邊輕聲道:“我坐你對面去吧。”
喻明夏依舊沒有習慣她的突然靠近,耳畔和往常一樣能夠感覺到酥酥麻麻。
然而蔣雀看出了云知的意圖,連忙阻止她。
“不許故意調位置??!云知你是不是玩不起!”
云知無奈,只好又重新坐好。
喻明夏見她無奈,輕聲安撫道:“你不想回答的,我可以替你罰酒?!?br/>
云知雖然感動,但是……
“還是我替你罰吧,你要好好保護你的胃才行?!?br/>
一旁的喻初雪聽著兩人的話,挑了挑眉,和曲藍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蔣雀從江聆手里接過游戲轉盤,放在她們中間的茶幾上,微微俯身,雙手交握著,朝幾人道:“從我開始?”
江聆和顧清越并不參與,見她們開始游戲便準備離開。
但這時轉盤指針首先就停在了云知面前,這讓江聆停下了準備離開的腳步,拉著顧清越重新坐下。
“怎么這么巧呢,云知。”蔣雀齜牙笑道。
云知:“……”
云知看向喻明夏,小聲抱怨:“我就知道,我做什么運氣都不好?!?br/>
玩這種運氣游戲往往都是獎勵不中,懲罰必中。
喻明夏安撫地摩挲著她的虎口,回答道:“別怕?!?br/>
云知無奈:“隨便吧?!?br/>
真心話和大冒險對她來說都差不多。
但她覺得蔣雀是一個有分寸的人,不會問讓她尷尬的問題。
蔣雀思考了一會兒,才道:“你和喻明夏交往多久了?”
“……”
不僅蔣雀看向她,周圍的所有人全都看向她,同樣好奇這個問題。
其他人她隨便敷衍一下就好,但是她旁邊還坐了個喻初雪。
她得好好回答才行,不然被她發現不對肯定又會逼著喻明夏相親。
所以她大概推算了一下,回道:“半個多月?!?br/>
“哇哦,熱戀期,難怪這么膩歪,”蔣雀嘖了聲,“不過我有點好奇誒,同個學校應該早就認識了吧?怎么才交往半個多月。”
“這是第二個問題,謝謝?!痹浦摹岸Y貌”引得周圍人笑出了聲。
喻明夏在她旁邊,彎唇看著她。
云知的話就像是種魔咒一樣,在之后的第三個輪回時,指針又指向了她。
“嗚嗚。”云知看到結果,委屈地抱住了喻明夏。
喻明夏輕拍著她的背脊。
在外人看來兩人膩歪得很,就連知道真相的喻初雪和曲藍都恍惚以為她們看到的就是事實。
“好了,回答我剛剛的問題?!笔Y雀并沒有為難云知,她只是作為小說家喜歡收集素材所以才會一直追問她有關兩人的事情。
再加上兩人在高中時候名氣都不小,她問的也是周圍人好奇的。
就比如,拉著顧清越在一旁悄悄旁聽的江聆。
云知無奈,只好回道:“我們其實沒認識多久,細算起來就兩個月?!?br/>
先前高三的事情兩人也并不算認識,她最多也只是聽過這個名字。
“你們高中不認識嗎?”問話的人并不是蔣雀,而是一旁旁聽未出聲的江聆。
云知嗯了聲。
喻初雪看向喻明夏,見她神色如常才松了口氣。
蔣雀還想問什么,但下一秒就被云知眼神制止,像是提醒她已經提問過了。
蔣雀做了個封嘴的動作,然后將轉盤往云知方向推了推。
“來,換換位置?!?br/>
在云知準備轉動時,喻明夏突然和她道。
“……”
云知很感動,因為喻明夏似乎終于相信她運氣不好的事實了。
……
神奇的是,在她和喻明夏換過位置之后,轉盤指針再也沒停在她面前過。
玩了一會兒游戲,中途云知去了一趟洗手間。
她原本是想出來透透氣,但是走到門口時她才后悔自己這時候出來。
洗手臺前,顧清越松開江聆,幫她整理散亂的發絲,溫柔地親吻了下她的額頭。
江聆臉色緋紅,伸手感應水龍頭,用水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降溫。
“抱歉,打擾到你們了。”云知也沒想到會撞見兩人接吻。
她隱隱約約好像感覺到了之前曲藍的尷尬。
“沒?!苯鲂÷暬貞?br/>
過了會兒,云知準備離開。
“云知?!苯鐾蝗唤凶×怂?。
云知看向她,疑惑:“怎么了?”
江聆:“你剛剛說你和喻明夏才認識兩個月?”
云知:“嗯。”
江聆不解地皺眉:“可是你們高中時候不是朋友嗎?”
云知愣,以為她記錯了人,回道:“不是?!?br/>
“這樣啊,”江聆若有所思,輕喃道,“我記得你當時說是你朋友,可能是我記錯了?!?br/>
“什么時候?。俊痹浦浀盟徒龅慕簧娌簧睿咧薪佑|比較多的也只有幫她拍照的那段時間。
“就那次你幫我拍照啊,我說有個人等你很久了,你說應該是你朋友。”
江聆當時并不認識喻明夏,只是后來認識喻初雪之后她才知道那天等云知的人是喻明夏。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以為喻明夏和云知認識。
云知怔愣半晌,仔細回想了下當初的事情,她記得當時確實有這件事,然后她就離開了,路上碰到了南喬。
她之所以記得這件事也是因為那天出了點意外,讓她印象深刻,所以能夠輕易聯想到。
江聆看向顧清越。
顧清越無奈,只好道:“高中時候我在辦公室里聽她提起過你?!?br/>
顧清越高中時候成績不錯,因為同樣是數學課代表,所以和高一屆的喻明夏有過短暫交集,在辦公室里聽到過一些話,當時被頂撞的老師氣不過,將她當作負面教材告訴她們,所以顧清越才會記得。
“提我……什么?”云知遲疑地詢問。
“也不一定是為你,大概意思就是你們這類人除了父母有錢之外,沒有任何可取之處,喻明夏反駁了她?!?br/>
顧清越將話說完,就被江聆推了下,聽她小聲地說:“你就不能委婉點?”
顧清越哦了聲。
江聆:“不過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br/>
顧清越:“我還沒問你怎么記得那么清楚?!?br/>
“也不知道是誰那天生理期,誣陷我說讓你生理期多喝冰水?!苯稣Z氣抱怨。
“難道不是嗎?”
……
聽著兩人的打鬧,云知離開了洗手間,滿腹疑惑地回到了會客廳。
喻明夏身旁的位置空了出來,喻初雪和曲藍不知所蹤。
“不舒服嗎?怎么去這么久?”
云知剛回沙發坐下,喻明夏就關心地問道。
云知搖了搖頭:“沒事。”
這么說來喻明夏高中時候應該認識她才對。
整個晚上,云知都有些心不在焉。
覺得哪里有問題,可是想不出來具體是哪里有問題。
喻明夏只說過因為她名氣大所以聽說過她名字。
那為什么江聆會說等她很久呢?
難道是路過?
這么想來問說得通。
以往能夠輕松想通的事情,云知花了好長時間也沒能得出一個結論。
因為她的主觀意識太強了,對喻明夏的喜歡太強烈,會讓她不自覺地將心底的天平偏向另一個在她看來可能性并不大的答案上。
因為想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遲遲下不了結論。
直到在江聆家吃過晚餐云知也沒有想通。
回去的路上喻初雪和曲藍和她們一起。
車上只有云知和喻明夏。
因為云知的思索,車子里很安靜,只有電臺音樂的聲音。
喻明夏透過后視鏡瞧了眼云知,從洗手間回來后,云知的思緒好像就飄遠了。
“你在洗手間遇到什么了嗎?”
車駛入車庫,喻明夏才出聲問道。
“?。俊痹浦剡^神,搖頭,“沒?!?br/>
車緩緩停了下來。
喻明夏見她明明有心事卻不想和她說,手漸漸松開了方向盤,轉頭看向她。
云知下意識地解安全帶,收到喻明夏的目光時,云知的手緩緩收了力度,直視著她委屈道:“安全帶卡住了。”
原本隱隱煩悶的喻明夏聞言,皺著的眉頭松開了,往她的方向靠近,伸手幫她解開安全帶。
安全帶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難解,她輕輕一摁就打開了,她抬眸準備說話,下一刻就頓住了。
云知的臉距離她只有幾厘米,只要她再微微抬頭,就能夠觸碰到。
兩人對視著,卻誰都沒說話,彼此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清淺呼吸。
云知抿唇,唇瓣微微濕潤,喻明夏盯著她的唇,喉嚨微動。
正是曖昧的好時候,就當云知正準備低頭貼近她唇時,車里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
曖昧的氣氛就這么被打斷,喻明夏回神坐回了位置。
云知:“……”
這是第二次了。
不至于連這種時候運氣都不好。
喻明夏從手包里找出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而后在云知的注視下掛了電話。
“不接嗎?”云知掃了眼屏幕,看見上面是一串數字,并沒有備注便知道那不是喻明夏的聯系人來電。
她原本還氣著想看看是誰破壞了她的“勾引”計劃,竟然是一個騷擾電話,這讓她更生氣了。
“回家吧。”喻明夏溫聲道。
云知點頭,隨她一起下了車。
兩人剛出電梯,還沒走到家門口時,喻明夏的手機又響了。
這次云知并沒有去看來電人是誰,走在喻明夏前面將門打開。
這次喻明夏沒有掛電話,將電話接通了。
云知打開門,將客廳燈全打開,眼前瞬間亮堂起來。
“嗯?!?br/>
“沒時間。”
“嗯?!?br/>
“行?!?br/>
喻明夏回應的聲音很輕很淡,用語也簡短。
云知很少從她身上這樣的反應,比平時回應工作時的態度更冷淡。
在她接電話的時間,云知進了趟廚房,打算接兩杯水。
喝完這杯水,云知就打算問剛剛江聆說的事情。
云知回到客廳時喻明夏已經掛了電話。
她正坐在沙發上望著茶幾上的杯子發呆。
云知以為她渴了,將接好水的水杯遞到她面前。
“喝水。”
云知站在她身旁,喝著水,剛咽下去,就聽見喻明夏叫了她一聲。
她看了看手里的水杯,又看了眼喻明夏,見她沒說話,云知為難地問:“你是想喝我這杯嗎?”
喻明夏依舊沉默。
云知將只喝了一口的水遞了過去,但還沒遞到她跟前,就聽見喻明夏的話:“讓我抱抱你?!?br/>
隨后云知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環住了,她的腦袋正靠著她的腰腹。
這時云知才察覺到她情緒不好,用另一只空出來的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脊,問道:“是因為剛剛的電話嗎?”
“嗯?!庇髅飨牡穆曇羧醪豢陕?。
云知張了張唇,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怎么問,猶豫了許久才道:“可以和我說說怎么了嗎?”
云知的手撫摸著她的發,手指從她的發絲間穿過,靜靜等待著她的回話。
喻明夏抱得更緊了,云知也沒說話,只是回想著剛剛喻明夏接電話時的表情。
好像不太想接,但最后又還是接了。
“你剛剛從洗手間回來之后好像不太開心。”喻明夏道。
聽出她在轉移話題,云知也沒有揭穿,她也不想看到喻明夏不開心,于是順著她的話回答道:“有人告訴我,你高中時候偷看我,還在老師面前幫我說話?!?br/>
偷看這點是云知自己瞎說的,畢竟她當時和喻明夏并不認識。
喻明夏身形微怔,抿唇未語。
“真的啊?”云知開心起來,有些欣喜,“那你是不是不僅只是聽說過我吧?是不是高中就想和我做朋友了?”
喻明夏剛松開她,臉頰就被云知捧住了,聽她笑著問:“我說的對不對!”
看見她眼睛亮閃閃的,喻明夏撇開目光,不輕不重地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