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山莊是青城市新建起來的一處別墅區(qū),到現(xiàn)在為止入住率不還到一半。公司的眼線跟到這里后就沒有再往里去,一來是怕打草驚蛇,二來是沒必要。
三人將車停到小區(qū)外,而后翻墻進入。徐立看了看情況,說道:“剛才上網(wǎng)查了一下,這里共有32棟別墅,我們分頭行動,到時候短信聯(lián)系。”
色空嘿嘿一笑,身手矯捷地向遠處摸去,不久就消失在黑暗里。徐立與小槿對視一眼,各自挑了一個方向摸索過去。
上地山莊建在一座小山丘上,遠離市區(qū),環(huán)境清雅,小區(qū)內(nèi)植被綠化搞得不錯,倒是為幾人隱匿行跡提供了幫助。這里的大部分別墅都是黑燈瞎火的,一看就沒有人住,徐立徑直朝著一處燈火通明的別墅趕去。
想到要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方清雅,心里感到一絲異樣,因為今天同樣是星期六,沒想到兩人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小心地來到別墅窗外,向里看了一眼,只見是兩個老人與一個小孩在沙發(fā)里看電視,徐立緊緊拳頭,立刻向下一個目標(biāo)趕去。現(xiàn)在他多耽誤一刻,方清雅的危險就增加一分。
第二個別墅一樓燈光較暗,二樓隱約有聲音處出來,要不是徐立耳力遠超常人,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
他輕手輕腳地攀著水管,來到二樓窗邊,窗簾嚴(yán)嚴(yán)實實地將室內(nèi)的景象遮住,徐立聽到里邊傳來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不由地大喜,悄悄地拉開玻璃,一道微風(fēng)卷入,窗簾頓時被輕輕吹起,徐立立時看見床上正在瘋狂歡好的兩人。
一個長相清秀俏麗的女子正跨坐在一個中年男人身上上下顫動,繼而擺動腰肢,如研似磨,小嘴發(fā)出與長相氣質(zhì)覺不相符的驚人媚叫,如哭泣一般。
她身下的男人十分肥胖,像一個肉墊子一般,渾身充滿彈力,讓女人的動作看起來并不怎么費力。
徐立暗罵一聲,無聲無息地跳了下來,向另一個別墅摸去。半路上,突然接到小槿的短信,于是他方向一邊,向著26號別墅跑去。
不久后,三人再次聚首,小槿神色凝重地說道:“屋里有不下二十多人,大部分都在一樓玩牌看電視,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武器。”
色空聞之輕松地一笑,并不說話,反而一臉期待地看向徐立,這次出來,為了隱蔽起見,他特意戴了一個頭套,模樣怪異。
徐立想了片刻,說道:“小槿你待會切斷別墅的電線,以停電的剎那為信號,我進一樓,空兄你直接從外面上二樓,不管我們之中誰找到了方清雅,找到之后就立刻離開,然后出聲示意,小槿你在外邊照應(yīng)。”
小槿與色空點點頭,幾人再次分散。
不多久,別墅的燈光一暗,里邊頓時響起罵罵咧咧的聲音,其中一人剛剛舉起手機,就聽“噗”的一聲,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艸!有敵人!”另一個聲音喊道。
徐立循著聲音就是一槍,接著又是一聲慘叫傳來。
客廳中響起慌亂的腳步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里,但是卻沒有人敢亮手機了,也沒有人敢說話。
徐立雙目微闔,繼而霍然睜開,眼前的黑暗頓時被驅(qū)散不少,借著先天真氣的妙用,徐立看到幾個閃動的人影。他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三槍,三人慘哼一聲,倒在地上,卻沒有死去。
“在那里!”剩下幾人從遮擋物后站起身來,手中的片刀刷刷地向徐立扔來。
徐立就地一滾,又是兩槍,然后猛然撲向一道人影,一記手刀看在對方脖子上,隨之那人軟軟地倒在徐立懷里。
不到片刻功夫,徐立已經(jīng)放倒了八個人,他借著黑暗的掩護,左手的M500開始發(fā)威,轉(zhuǎn)眼又是五人倒下。但是讓徐立有些奇怪的是,樓上并沒有傳來動靜,徐立心中著急,丟下剩余幾人,換了彈夾,順著樓梯登上了二樓。
剛上樓,就聽見一個女孩的尖叫從一間屋子里傳來,徐立聽的真切,立時認(rèn)出這是方清雅的聲音,接著又是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徐立心生疑惑,謹(jǐn)慎地踢開房門,一個閃身沖了進去。
屋內(nèi)燈光暗淡,桌子上點著幾根蠟燭,借著搖曳的燭光,徐立看到擺放在地上的鐵鏈、手銬、皮鞭之類等物品,還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年輕人昏倒在地,一臉痛苦之色。
窗戶已經(jīng)被擊碎,晚風(fēng)吹動著窗簾,獵獵作響,徐立一個箭步?jīng)_到窗前,立刻看見樓下一個窈窕的身影肋下夾著一個嬌弱的女孩,急速朝遠處幾輛車跑去。
而樓下另一邊,色空正與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漢交手,兩人具是不凡,徐立粗略一看,就知道兩人的身手不在自己之下。
他眉頭大皺,毫不猶豫地跳下窗來,向著方清雅的方向追去。這時遠處響起幾聲沉悶的槍響,那是小槿正在攔截沖出別墅的人了。更遠處,幾輛電瓶車緩緩移動,小區(qū)的保安不知道何時也被驚動了。
前方的女子帶著方清雅,速度自然不及徐立,還沒到車門口就被徐立趕上。
徐立正要出手,就見對方倏地將方清雅向前一拋,然后霍然轉(zhuǎn)身,穿著皮靴的左腿踢向徐立的太陽穴!
這一串動作一氣呵成,像是演練了無數(shù)遍一樣,讓徐立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在加上他奔跑的慣性,好像是故意往人家腳上湊一般。
徐立臨危不亂,身子一斜,右手拂在對方的靴子上,接著手腕一轉(zhuǎn)一拉,就卸去了對方的力道,然后一腳踹在女人小腹,將她的身子踢得倒飛出去。
女人一聲悶哼,緊接著立刻從地上彈了起來,卻聽到“噗”的一聲,她小腹再次一痛,雙手捂著肚子倒在地上。
徐立神色冷漠地收回沙鷹,轉(zhuǎn)生走向方清雅,此時的方清雅狼狽不堪,她全身上下除了一條白色的小內(nèi)褲以外,再無一線一絲,她雙腿蜷縮著,胸前一對嬌小的白鴿上還粘著幾根草屑,一雙小手捂著屁股,想來是剛才那一拋讓她摔痛了。
她頭發(fā)散亂,眼里淚水未干,正一臉驚疑地看著徐立,似乎不相信這位從天而降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家教老師。
徐立臉上神色數(shù)遍,最后溫柔地看了方清雅一眼,轉(zhuǎn)身去撲到在地的女人身上找到一把鑰匙,然后脫下外套,蓋在方清雅身上,又將她抱了起來,放到副駕駛席上。
徐立向著色空的方向吹了一個嘹亮的響馬哨,繼而發(fā)動車子,飛快地小大地山莊外開去。
遠處的色空聽見這聲哨響,臉上浮現(xiàn)一個有些妖艷的笑容,一腳點在大漢的胸前倒飛出去,郁悶道:“不玩了不玩了,啥時候國際傭兵都會武術(shù)了?”
大漢倒退幾步,才知道對方一直未盡全力。
大漢一副北歐人的面孔,深鶩的眼睛有些忌憚地看了色空一眼,轉(zhuǎn)身朝自己的同伴追去。不久之后,大漢來到被徐立擊殺的女子身前,見到自己的伙伴正坐在地上,不由地松了一口氣。
“琳,你沒事吧?”大漢關(guān)切地問道。
琳搖搖頭,心有余悸地說道:“還好穿了防彈衣,不過*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兩人都是用英語在交談,琳漂亮的臉上有些蒼白,一頭金發(fā)在夜風(fēng)里輕輕飛舞,看得大漢愛憐中有些心疼。
“我們?nèi)プ匪桑 绷站従徴酒鹕韥恚f道。
大漢猶豫道:“對方實力很強,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實在不適合執(zhí)行任務(wù)……”
琳的臉色一變,俏臉上浮現(xiàn)一絲不悅,冷聲道:“不要忘了誰是這次行動的組長!而且這次任務(wù)對我們深紅流火至關(guān)重要,你難道忘了嗎?”
“不是,我是說……”大漢拘謹(jǐn)?shù)馈?br/>
琳一言不發(fā)地來到另一輛車前,說道:“他開走的那輛車有我們的追蹤器,我們很快就能追到他!”
她始終相信,剛才徐立能夠贏她只是出于運氣,以她在深紅流火搏擊第二的傲人戰(zhàn)績,絕不會接受被一個毫無名氣的小青年擊敗的事實。
遠處別墅前,劫后余生的幾個人一臉驚恐地站在空地上,為首的一個年輕人滿臉怒氣,破口大罵道:“你們這群廢物!被人家一個人就給虐的找不到北了!還自詡什么黑道特種兵,我呸!”
如果徐立在,一定會認(rèn)出這就是剛才昏倒在那間房間里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