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討厭的勇氣
兔耳耷拉著, 有些褶皺,內側泛著粉意。
身后尾巴小小的一團,無防備地暴露在他眼前, 毛乎乎的手感柔弱無害至極。
可惜了, 如果這雙耳朵和尾巴真的長在這個這個小騙子身上,他可能真的會控制不住自己把這眼前只小兔子折磨到崩潰。
漆黑深邃的眼眸完全暗沉下來,壓抑、瘋狂、克制、惡劣……所有的所有都被那幽深如潭的黑暗掩蓋了下來。
控制欲, 占有欲,破壞欲, 征服欲, 保護欲……
人類的欲望數不勝數,都是強行扭曲別人滿足自己,用「愛」這個字眼滿足一己私欲的產物。
陸澤川閉了閉眼。
之前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在崩盤的邊緣, 像是在走鋼絲一樣岌岌可危, 某個小騙子還一無所覺地玩命招惹他。
底下裙擺蓬松越發襯得腰部纖細, 低幼的白色蕾絲顯得單純無害,可底下的黑絲長襪又平添一抹成熟魅惑。
裸露在外肌膚很少, 但是制服非常貼身, 將身材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遮掩之中別有一番風情,引起無邊遐想。
言語上在推卻,但是手指非常不老實在他身上畫著圈圈, 聲音軟糯無辜,可每一個舉動都在挑逗。
這小騙子非常清楚男人的劣根性。
適當的拒絕,會更加激起男人的勝負心。
“主人……別這樣, 我, 我還有工作沒做。”
說這話的時候, 他的手還柔弱無骨地搭在他的肩上,嗓音變調,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什么工作。”
他想玩,那他就陪他玩。
“二少爺說自己睡不著,讓我端酒過去……嗯。”輕微的悶哼聲。
“他是你主人,還是我是你主人。”
背上冰涼的拉鏈慢慢拉開,絲絲涼涼的空氣引得懷里的人一陣顫抖,溫熱的手撫了上去。
“你,你才是我的主人。”
“做錯了嗎?”
“嗯,主人,我錯了……”
他問:“你知道做錯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嗎?”
小女仆看著他,纖長的眼睫輕顫,眼睛霧蒙蒙的,看上去非常茫然無辜。
“主人,那你懲罰我吧。”
陸澤川其實不喜歡自己被欲望吞噬殆盡的感覺。
神性的一面土崩瓦解,被獸性占領。
但是眼前這個人以一種非常強硬的姿態把他卷到欲望的旋渦中。
白嫩的皮膚沾染上紅色的痕跡,像玫瑰一樣鮮紅艷麗。
“主人,你弄疼我了……”
他反問:“不喜歡?”
小女仆搖了搖頭,半點猶豫都沒有,漂亮的眼睛里滿是信任,乖順地不可思議。
白皙的手臂攀附上來,耳邊的聲音帶著蠱惑的熱氣。
“主人你對我做什么我都喜歡……”
……
靠!果然007不可取!
浪過頭了。
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蘇欒趴在枕頭上,拿著冰袋敷著自己紅腫的眼睛,憤憤捶床。
陸澤川穿著浴袍,從浴室里出來,看到小騙子還趴在床上自閉,走上前撥了撥他有些凌亂的假發,低聲笑了笑。
“還戴著,不悶嗎?”
“我抱你去洗澡?”
“可別,我待會兒休息完自己去洗,讓你抱我去我怕擦槍走火。”
蘇欒轉過頭,不看他:“我明天還有事,不想在床上躺一整天。”
陸澤川看著他背上的痕跡,眼神暗了暗,轉移視線:“明天有事,你今天還敢這么玩,我是被你小看了嗎。”
蘇欒哼笑一聲:“沒有,我哪敢小看您啊,陸大少爺——”
“一夜七次,活體打樁機,艸得奴家下不來床——”
陸澤川失笑:“你都從哪兒學的這些詞。”
“我身邊的人都是這么說的。”蘇欒手肘撐在床上,偏過頭看他。
“而且你不是說你明天還要拍戲嗎,我還以為你會收斂一點的。”
陸澤川輕笑一聲,點點他的額頭:“你相信我的自制力?”
蘇欒轉回頭:“好吧,不相信。”
事實上,剛剛做到后面的時候,他覺得眼前的陸澤川有點陌生。
不像之前在午夜場溫柔體貼的「陸大少爺」,也不像在片場里繃著一張冷臉懟人的陸導。
無論他怎么求情討饒,這人都充耳不聞,扼住他的后脖頸,眼里滿是瘋狂,盯著他的眼神像是什么獵物一樣,陰沉可怕。
嗯……不過他本人也比較喜歡這種調調就是了。
陸澤川斂著眉眼,眉頭微蹙,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他曲起手指揉了揉眉心。
“這樣吧,定一個安全詞。”
“安全詞?”蘇欒有些驚訝地眨眨眼。
這不是在玩一些限制級場面才會用到的東西嗎。
“如果你下次再受不了的話,喊我一聲「陸導」,我就會停下來。”
“哦……”
蘇欒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你玩?”
陸澤川愣了愣:“不玩。”
“那你定安全詞干嘛。”
蘇欒撩了把頭發:“就今天這種程度,我完全沒問題。”
但我怕我有一天會失控。
陸澤川看著他,心道。
“先定著吧。”
“哦——”
蘇欒捧著臉,拖長著音,應了。
他在片場天天喊陸導,這下好了,每喊一次就會想起今天的事。
也不知道這家伙為什么要拿這個做安全詞。
“我衣服都被你扯壞了,這套可貴了。”蘇欒撿起地上的破損的女仆裝。
“我賠。”
“你弄壞的,當然你賠。”
蘇欒說完,頓了頓,重新提議:“這樣吧,你幫我報銷,順帶幫我買個新的制服。”
“你確定要我買。”陸澤川笑了:“不怕我買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不丑就行,我都行。”
蘇欒甩著手上的冰袋,語氣散漫:“以你陸大導演的審美,總不會讓我穿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吧。”
“這可說不準。”
陸澤川揉了揉他的頭,笑容輕慢:“我勸你還是不要太慣著我比較好,男人的欲望是永無止境的。”
“切,我不是男的啊。”蘇欒沒有把這話放在心上。
來啊,誰怕誰啊——
陸澤川看著他走下床,腳步有些踉蹌,剛想起身走過去,就被蘇欒阻止了。
“你別過來。”
“你不是明天還要拍戲嗎,現在都幾點了,還不睡?”
你快去睡覺!最好等我出來了你已經睡著了!
雖然他已經準備了連帽睡衣和眼罩,但他還是怕卸完妝后被這家伙看出些什么。
陸澤川半靠在床頭,毫不避諱地看著他裸露在外面的腿和腰。
“你真的沒有想來這個圈子發展嗎,以你這樣的條件真的可惜了。”
“不想。”
蘇欒:“我不會演戲,唱歌跳舞也一般。”
陸澤川:“演戲我可以教你。”
“不了。”
蘇欒冷哼一聲:“你陸大導對演戲的要求一定很高,我絕對受不了。”
他都不忍心回想自己前段時間都遭了什么罪。
他剛走進浴室,腳步突然一頓,揚聲道。
“哦,對了,上次你讓我教的那個人,后來怎么樣了。”
“還行,ng了幾次,過了。”
你管那叫「ng了幾次」啊!
蘇欒翻了個白眼。
“那人還是個新人吧,第一次演戲就在你手下,嘖,真倒霉。”
反正現在披著馬甲,他可以肆無忌憚叫屈。
陸澤川輕笑一聲:“那他應該慶幸第一次演就是演我的戲。”
蘇欒又翻了一個白眼。
“是是是,你最厲害了——”
“我是說真的。”陸澤川道:“他這樣心思敏感的感知型演員,那別的人那反而會被埋沒掉。”
“他天賦很好,本身戲感不差,在演技上多磨練幾年,說不定還可以當導演。”
蘇欒靠在浴室的門邊,從這個角度陸澤川看不到他,手指纏繞著自己的假發,唇角微勾。
在片場里,陸澤川基本不夸他,更多的是冷笑和鞭策,拍戲前的那段準備時間里,他甚至有被這家伙批得一無是處的經歷。
真是的,這家伙當面多夸一句會死啊——
“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他太乖了。”
蘇欒愣了愣。
陸澤川淡聲道:“我不知道他以前經歷過什么,內心深處自卑,待人接物小心翼翼,把自己放得很低,一直在討好別人。”
“其實以他的資質根本不用這個樣子。”
“只要自己強大,就不用仰別人鼻息生活。”
房間昏暗,陸澤川的聲音很平靜:“如果沒有被討厭的勇氣,是沒有辦法在這個圈子里生存下去的。”
蘇欒:“這話你應該跟他說啊。”
“再說吧。”
陸澤川語氣悠哉:“看他現在每天跟個鵪鶉一樣,連拒絕都不會,也挺有意思的。”
蘇欒:“……”
怎么會有這么惡劣的人!
“嘖嘖,他能遇上你,真可憐。”
陸澤川挑了挑眉。
“他能遇上我,是幸運。”
……
第二天是外景,在山里拍。
他今天沒有什么戲份,但是陸澤川為了讓他盡可能多的積累經驗,在自己身邊放了一個凳子,讓他過來觀摩,隔三差五問他問題。
蘇欒坐在陸澤川身后,一邊隱晦地揉著自己的腰,一邊幽幽地盯著這家伙的后腦勺,很想順手抄起什么東西砸過去。
其實他的身體很習慣這種事,但這家伙昨天太過分了。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一覺起來覺得自己身體快要散架一樣的感覺了。
這座山風景秀麗,也不是什么自然環境保護區,除了他們之外,還有許多劇組過來取景。
中午休息的時候,蘇欒看伊文好像心情不好的樣子,就順嘴問了一句。
伊文抱著胳膊,輕「嘖」了聲:“看到了一個討厭的人。”
下午的時候,蘇欒看到伊文嘴里說的那個人。
一身青色的古裝,風度翩翩,飄逸出塵,哪怕只有背影也透著一股仙氣。
蘇欒5g沖浪小能手,就算只有側臉,他也認得出來這個人是誰,更何況這個人還這么的有名。
葉青蕪,前段時間剛摘下「影帝」頭銜,目前炙手可熱的當紅影星。
當年他跟陸澤川合作無間,可以說他是被陸澤川一手捧起來的。
不過這幾年兩人沒有再合作過,甚至都沒有同屏出現在一個場合,外界的媒體都猜測這兩人是起了什么矛盾。
蘇欒看著這個人坐在上午他坐的位子上,跟一旁陸澤川笑著攀談著什么,眼睛微瞇。
——“他太乖了。”
——“以他的資質,根本不用討好別人。”
如果是之前的蘇欒,這個時候應該退避三舍,讓這對老情人敘完舊再過去。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昨天陸澤川跟他說的話好像滾動播放一樣,反復出現在他的腦中,像是某種蠱惑一樣。
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到了那位大明星跟前,笑得分外人畜無害,聲音軟糯,只是說的話卻有些刺耳。
“你好,這里是我的位子,能請你讓一讓嗎?”
作者有話說:
小劇場——
“一夜七次,活體打樁機,電動小馬達。”
妖兒:“我身邊的人都是這么說的!”
宋par&小白:……(風評被害jpg)
他們齊齊看向莫大大。
莫大大:別看我,我只寫過,沒說過。
——
假如有獸人形態。
妖兒:赤狐、銀狐、布偶貓、鹿(太多了選不下手);
宋par:雪狼(未定);
小白:云豹(未定);
莫大大:無尾熊,浣熊(也很想放樹懶);
其余角色待解鎖……大家如果覺得什么動物適合,不介意的話可以發在評論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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