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風(fēng)云 !
林茂乘坐的奧迪車就停在娛樂城外邊的一條巷子里,坐在車?yán)锩妫置谥约赫襾淼膬蓚€民警,這是他特地回了一趟江城找來的,兩人也都是機靈之人,要查娛樂城干了哪些犯法的勾當(dāng),林茂并不擅長,暗訪、取證等等之類的并不是他的強項,但林茂不會做沒關(guān)系,他能找到會做的人,江城市局這樣的人才一抓一大把,盡管林茂在江城公安系統(tǒng)的名聲也是臭名昭著,被不少人痛恨,但想巴結(jié)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類似于曾靜和蔣毅那種同林茂保持明顯距離的也有,畢竟林茂實在是干了太多令人憤怒的事。
但有一個事實不能否認(rèn)的是,林茂的父親是實打?qū)嵉氖泄簿珠L,而且是能夠競爭省廳常務(wù)副廳長的強勢人物,林茂干再多的壞事,有其父親罩著,林茂在江城公安系統(tǒng)終究還是照樣吃香的很,不能說人民警察沒有正義心,這句話說出來的打擊面無疑太大。
但反過來說句實在話,公安系統(tǒng)也是龐大體制內(nèi)的一部分,在體制里面摸爬滾打過的人,那顆一點兒不值錢的正義心說實在的也沒多少人有,看社會冷漠,不知道多少人早已麻木,唯獨剩下的一點熱血,也差不多都本著升官發(fā)財去了,林茂的名聲雖差,但有人憎恨也有人愛,江城市公安系統(tǒng)內(nèi)部想通過巴結(jié)林茂而攀上林剛這條線的人又不知道凡幾。
林茂面前的這兩個,此刻就對林茂點頭哈腰的應(yīng)和著,來之前,林茂已經(jīng)大致叮囑了他們該干的事,這會,林茂依舊是不放心的啰嗦了一遍,兩名便衣警察也是不厭其煩的聽著,一副耐心的樣子,其中一名叫王二寶一個勁的點頭道,“林少,您就放心吧,這次跟您來溪門,兄弟們把該帶的裝備都帶上了,嘿嘿,瞧瞧,針孔攝像機都派上用場了,到時候只要發(fā)現(xiàn)違法的東西,肯定能及時拍下來。”
林茂滿意的點了點頭,又鼓勵了兩人幾句,無非也是答應(yīng)了這次的事情辦成要給兩人什么好處,聽的兩名便衣民警一個勁的表忠心。
目送著兩人下車往娛樂城走去,林茂得意的笑了笑,他的性子也是睚眥必報,大致是被狗咬了一口也要咬回去,不過,林茂的字典里還奉承了一條原則: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林茂的行事原則是不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得罪的起的人得罪了他,則是往死里整,這種欺軟怕硬的風(fēng)格倒也讓囂張至極的林茂這些年來都沒惹出什么大禍,眼下,區(qū)區(qū)一個小小的縣級娛樂城自然是沒放在林茂的眼里,林茂見沒能從趙國力那里再得到什么有力的幫助,想著求人不如求已,干脆就從省城搬來了救兵,只要能找出娛樂城違法犯罪的鐵證,林茂就有辦法收拾娛樂城。
坐在車?yán)锏攘艘粫置銓④囬_出去兜起風(fēng)并來,沒有選擇進(jìn)去娛樂城,為了讓計劃進(jìn)行順利,林茂生怕自己再出現(xiàn)在娛樂城里就會打草驚蛇,也難得謹(jǐn)慎了一會,只是林茂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今晚的行為卻是將會在溪門里捅出一個天大的窟窿。
陳興周末回到了海城的家中,費仁和楊明幾位公子哥也不知道從哪知道的消息,陳興剛在家里坐了沒多久,費仁就打電話來約陳興一起出去坐一坐,陳興琢磨了一下,也沒有拒絕,掛掉電話從家里出來,才剛到樓下,費仁的車子已經(jīng)神速的停到了陳興的小區(qū)門口,讓陳興好生詫異了一下。
“呵呵,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還勞煩你跑一趟。”陳興笑著看了費仁一眼,猜測著費仁剛才打電話時指不定就在他這小區(qū)門口周邊打的,一聽他答應(yīng)下來,這才把車子開過來。
“陳興,你現(xiàn)在可是大領(lǐng)導(dǎo),怎么能讓你去打車呢。”費仁一臉的笑意,如今他對陳興的態(tài)度是愈發(fā)的熱情和恭敬,甚至有一點讓費仁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他隱隱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當(dāng)中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對陳興產(chǎn)生了一絲絲敬畏,有點兒像他在家里面對自己父親的心情。
陳興上了車,也沒問費仁要去什么地方,坐在車后座,費仁在給他開車,換成以前,陳興可能會覺得不太習(xí)慣,隨著地位的升高和心態(tài)的變化,陳興卻是已經(jīng)淡然處之,內(nèi)心深處,陳興其實已經(jīng)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心態(tài)了,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和職務(wù),同費仁和楊明等人的父輩一代同輩相交都有這個資格。
“陳興,今晚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你等下肯定會感興趣的,不在市中心。”費仁邊開車邊轉(zhuǎn)頭對后面的陳興笑道。
陳興笑了笑,微微點著頭,也沒說什么,只是費仁的計劃很快就泡湯,就在費仁打電話問楊明和張平到了哪里時,陳興的手機也在這時候響了起來,電話是楊明的父親楊振打來的,敢情是楊明最近被自己父親管的比較嚴(yán),不允許他晚上出去鬼混,費仁約了楊明一起出來,說是今晚陳興也會到時,楊明一下子就找到了出去玩的借口,心說跟陳興一塊出去的話,自己父親斷然沒有反對的道理,誰知道打電話跟自己父親一說時,楊振一聽陳興今天回了海城,電話立馬就打了過來。
楊振正和一位朋友在酒店吃飯,接了自己兒子打來的電話,知道陳興在海城時,楊振原本是沒打算立刻約陳興過來的,想著晚一點吃完飯離開后再跟陳興坐一坐,飯桌上的另外一位卻是來了興趣,說是想和陳興聊聊,楊振也沒多說什么,當(dāng)下就給陳興打了電話,晚上跟他吃飯的這位的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費仁同楊明通完話,就知道今晚的事黃了,等陳興也掛掉電話,費仁不由得苦笑道,“是楊局打來的電話吧?看來今晚咱們是沒機會一塊玩玩了。”
“以后機會多得是,也不差這一晚。”陳興笑著看了看前面的路面,“費仁,要勞煩你送我到金明酒店了。”
“說什么麻煩啊,陳興你這可就太見外了。”費仁笑著不以為然道。
車子到了金明酒店前停下,同費仁招了招手告別,陳興走進(jìn)了酒店,照著楊振所說的包廂找了過去,楊振說有位貴客想跟他認(rèn)識認(rèn)識,陳興心里委實也有幾分好奇。
楊振所在的包廂,聽到房門一敲響,楊振忙親自起身走過來開門,毫無意外,房門外站的是陳興,楊振臉上笑容滿面,“陳縣,就等你了。”
“楊局長要請我吃飯,那我是求之不得。”陳興說著話,目光已經(jīng)越過楊振,包廂里面的情景一目了然,飯桌上還坐了一個中年男子,此刻中年男子也站了起來,陳興在往里看時,中年男子同樣在看著門外的陳興,兩人的目光不期而遇,中年男子笑著先沖陳興點了點頭。
“陳縣,給你介紹位貴客。”楊振笑著將陳興請了進(jìn)來,“看看這位是誰,說不定你有點印象。”
陳興笑著沒說話,不用楊振說,他已經(jīng)在打量著中年男子,仔細(xì)搜尋著記憶中的印象,陳興其實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中年男子是誰,那是建安市市委書記張明德,陳興畢竟是給周明方當(dāng)過秘書的人,對海城市是下轄的重量級區(qū)縣(市)的黨政一把手還是有幾分印象的。
“陳縣,剛才聽楊局說你在海城,就冒昧的讓楊局請你一起過來坐坐,陳縣可不要見怪。”張明德熱情的往前走了兩步,建安市雖然和溪門縣都同屬海城市的下轄區(qū)縣,但不論經(jīng)濟地位還是政治地位,建安市都比溪門縣高了一個層次,陳興現(xiàn)在還只是代縣長,張明德擺出了如此的低姿態(tài),也算是給足了陳興面子。
“不敢,不敢,張書記相邀,我深感榮幸。”陳興連忙笑著擺手,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張明德的身份,陳興的態(tài)度也十分客氣,目光微不可覺的在張明德和楊振兩人身上流連了一下,陳興心里有幾分詫異,楊振只不過是市局副局長,竟會跟張明德認(rèn)識,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看來陳縣跟張書記認(rèn)識,那就不用我多介紹了。”楊振見陳興認(rèn)得張明德,也很是高興,嘴上半開玩笑的笑道,“張書記,陳縣,你們兩位是領(lǐng)導(dǎo),先坐,先坐,要不然我都不敢坐下了。”
張明德笑著看了楊振一眼,一副泰然處之的態(tài)度, 對陳興反而是更為熱情一點,邀請陳興一塊坐下,至于還站著的楊振,張明德并沒有多顧及,說句不好聽的話,楊振還真沒入他的眼,兩人不算熟悉,今晚會坐在一起吃飯,也是比較偶然,在場三人也以楊振的級別最低,張明德心里實是沒怎么把對方放在眼里。
陳興笑著坐下,琢磨著楊振和海城市下屬的建安市市委書記張明德怎么會在一起,一旁的楊振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陳興的疑惑,笑著道,“今天張書記到市里來開會,恰巧被我碰上了,晚上就約了一起吃頓飯,也是張書記賞臉,不然想請張書記吃飯的人多了去,我可排不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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