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蘇挽月側過頭去又嘀咕一聲,“也不知道我何時才能遇到這樣一個人呢!”
顧瑾郗帶著阮采苓回到座位上,阮采苓幫顧瑾郗倒茶的工夫,顧瑾郗卻突然說,“這一次一同與我們道關外兵營的,還有一位宗人府丞梁大人之子,梁齊公子。”
提到這個人,蘇挽月突然愣了下,隨后回頭來看了顧瑾郗一眼,猶豫片刻問,“梁齊也去了?”
顧瑾郗點頭,“梁齊公子乃統領禁衛長,這一次也算是皇上對梁齊公子的考驗,看來不日梁齊公子就可以上任了。”
說到底,也是在皇宮內院謀生的工作,不過對男子來說,能在皇宮中成為帶刀侍衛,也算是門不錯的差事,這也說明梁齊的本事很高。
不過阮采苓卻從未聽到過這個名字,對梁齊這人也陌生的很,阮采苓雙手撐著下巴,看向顧瑾郗問,“這梁齊是誰啊?你認識嗎?”
“去軍營之前不認識,現在認識了。”顧瑾郗喝了口茶,瞅了眼蘇挽月,阮采苓隨著顧瑾郗的目光去看蘇挽月。
難道挽月認識?看蘇挽月的樣子,倒不像是不認識的。
“挽月,你認識這個梁齊啊?”阮采苓問。
猶豫片刻,蘇挽月才破罐破摔似的,雙手拍在桌子上,“這人已經到我家來提親了。”
什么?提過親了?
阮采苓記得在自己剛剛重生,第一次見蘇挽月的時候,當時蘇挽月就說過自己有了一位心上人,但八字還沒一撇,也不方便介紹給她。
這事兒還沒有后茬呢,現在都有人去蘇挽月的家里提親了?
而且看那蘇挽月的樣子也不像是不樂意的,由此可見,蘇挽月所說的心上人就是這個梁齊了!
“梁齊就是你跟我說過的心上人?”阮采苓試探的問蘇挽月。
蘇挽月噘著嘴,別別扭扭的點了點頭,“我也沒說是我的心上人吧!只是覺得這人還挺好玩的,所以就多接觸了一下,結果他爹就到我家來提親了,只是我到現在也沒答應。”
但彩禮也沒拿走,說白了,最后她還是會嫁給梁齊的。
“那這是喜事兒啊!你怎么悶悶不樂的?”阮采苓高興的抓著蘇挽月手說。
是喜事兒,但蘇挽月還沒想通,到底是繼續習武還是就這樣嫁給梁齊相夫教子,她與梁齊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是因為他們有共同語言,梁齊喜好習武,而她也是一樣,從這一點來看,她們應該和諧。
可也有人說,既然結婚了,就不應該在外面拋頭露面,什么習武打斗之類的,都不是一個大家閨秀該做的事兒。
蘇本燕對蘇挽月說,只要嫁給梁齊就不能再出去習武了,要好好回家相夫教子。
就因為這一點,到現在蘇挽月也沒有答應梁齊。
其實在梁齊看來,只要蘇挽月喜歡,怎么做可以。
可蘇本燕這人就是這樣,是個老古板,說什么都要蘇挽月答應,嫁人之后安安分分的,不然還不如在家里呆著,省得嫁到別人家里,反而要挨罵!
“還不就是因為這點事兒,我跟爹沒談攏,所以到現在我也沒接受梁家的提親,梁齊也跟我提了幾次,前些時候梁齊說有事兒要外出,一直到今天還沒回來,沒想到也是跟著世子們上了戰場。”
更可氣的是,梁齊居然瞞著她!
顧瑾郗笑了笑,對蘇挽月說,“其實這一點,蘇小姐不用過分糾結,梁公子說了,既然是你的選擇他不會干預,只要是你喜歡的,他與家人都會支持你的,而且梁家已經在外面擇了宅子,你與梁公子成婚之后,便要搬到別院去住,蘇大人多心了!”
“真的嗎?”蘇挽月猛的瞪大眼睛問顧瑾郗。
顧瑾郗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遞給蘇挽月,蘇挽月看著信封上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字跡,立刻明白過來是梁齊寫給她的。
“梁公子現在還在關外,與白將軍一起駐守,他知道阮阮與你是好友,便讓我代為轉交。”
如果不是因為今日恰好阮采苓與蘇挽月在一起的話,這封信也輪不到顧瑾郗那廝交給蘇挽月。
蘇挽月看了阮采苓一眼。
“好了,知道你心癢難耐想要回去看信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阮采苓是真的為蘇挽月高興,這位姐妹不管是前世還今生都幫了她很多,現在蘇挽月有了自己的幸福,阮采苓比誰都高興。
在阮采苓目送蘇挽月離開宴華樓時,顧瑾郗也發現了樓下的成暄,顧瑾郗微微皺眉,對阮采苓說,“我聽聞,成家已經向沈蕓韻提親了。”
話題回到這個上面,阮采苓再次心情不佳,點點頭,“是啊,那些日我病著,也懶得管這件事兒,都是娘親跟成林氏商量的,不過看來,成家并不是很在乎這個兒媳婦兒。”
豈止是不在乎啊!
成林氏都恨不得沈蕓韻在成婚之前就趕緊去死!區區一個縣令之女就坐在她家成暄正妻的位置上,擋了她多少好處多少財路啊!
要是成林氏知道沈蕓韻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人,才不會跟她一起合作呢!
好在,只是主角換了人,并沒有被發現她和沈蕓韻的陰謀,不然成林氏就算是一百條命也不夠阮祁來殺的!
顧瑾郗對這下面抬抬手,“那下面就是成暄?”
“是,一個是我名義上的表哥,一個是我這么多年的二表姐,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阮采苓感嘆道。
因為顧瑾郗回來,阮采苓難得高興起來,被顧瑾郗送回家之后,才看到阮詡塵的馬車也停在定國公府門口,還以為是阮詡塵從哪兒剛回來,可阮詡塵跟顧瑾郗打了聲招呼之后就準備上馬車。
阮采苓這才明白阮詡塵是要走,趕緊過去拉著阮詡塵的衣服下擺,可憐兮兮的說,“大哥,你剛回來,去哪兒啊?”
阮詡塵回頭看了阮采苓一眼,一撞見這種委屈的神色就拿阮采苓沒辦法了,可是商鋪的事情堆積到了現在,要是不趕快處理好的話,肯定會有問題賬目的。
“我得去商鋪一趟,今兒個晚上就不回來了。”
“可是大哥你剛回來啊!你不好好休息嗎?明天再去也來得及吧?”阮采苓依舊拽著阮詡塵的下擺不松手。
阮詡塵只得在馬車上蹲下身子,“來不及,明天我跟顧瑾郗要入宮,雖然是回來了,但不知什么時候還得去關外!沒有時間!”
現在,阮采苓總算是明白了,為何在阮詡塵第一次離開之后,他手頭上的生意就漸漸轉到了自己的手中,看賬目這種事兒耳濡目染的也就會了,再者說,現在大哥對賬的方式還是她交給大哥的呢!
無奈前段時間她病了,根本就沒有精力看賬本,所以還是堆積了不少,需要阮詡塵去查。
“對不起啊大哥,我沒幫上你的忙!”阮采苓低下頭有些可憐的對阮詡塵說。
阮詡塵揉揉阮采苓的頭,“你能好起來我就放心了,其他的大哥來就可以。”
說完,阮詡塵抬起頭看了顧瑾郗一眼,顧瑾郗瞅著阮采苓的目光充滿寵溺,阮詡塵輕咳一聲道,“順路,我帶你一程。”
“好。”
結果,阮采苓還是目睹著大哥跟顧瑾郗都走了,青芮站在阮采苓身邊,怕阮采苓情緒不好,哄著阮采苓說,“小姐,好歹兩位世子是回來了,您都這么久沒瞧見世子了,今兒個看見了,也算是心愿得成啊!”
也是,她不能要求的太多。
畢竟這個江湖就是這樣,昌朝也是這樣,皇上與皇子的事情一天不定大哥與顧瑾郗就一天不的安穩。
“聽聞今兒個表小姐出門了來著。”青芮跟思華樓后,梨兒端著茶水上來,輕聲對阮采苓說。
呦?稀奇了!沈蕓韻居然出門了?
阮采苓抬眸瞅了梨兒一眼,“跟誰?”
“就表小姐一個人,戴著面紗,身后跟著婷菲,估計府中的人都不知道呢!”梨兒說。
這么偷偷摸摸的是去見誰啊?
阮采苓思量著,手指在茶杯的邊緣來回摸索好半天才問,“回來了嗎?”
這梨兒就不知道了,她也只是在路過后花園的時候才看見沈蕓韻的,這主仆兩個人行色匆匆且小心的離開,誰知道去做什么啊!
“叫江晨進來。”
過了半柱香的時辰,江晨才過來,阮采苓瞧見江晨額頭上的汗,驚訝道,“你這是去做什么了?怎么滿頭是汗啊?”
江晨抬手用袖子擦擦汗,對阮采苓說,“龍叔需要一片地來種草藥,我們跟著去幫忙了,小姐有何吩咐啊!”
“山蕓閣現在有什么動靜?”阮采苓問江晨。
最近江晨都奉命盯著山蕓閣,可是在沈蕓韻見過謝清遠之后就冷靜下來了,也不吵不鬧的,只是不出門而已,漸漸地江晨也就松懈了,但沈蕓韻與婷菲偷偷溜出去這事兒,他還是知道的。
本想著阮采苓回府后跟她稟報,沒想到梨兒路過瞧見,先跟阮采苓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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