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酥端過來的時候,阮采苓在吹短笛,一旁的顧瑾郗就靜靜地聽,面容帶著笑意,青芮都不想打斷這美好而溫馨的片刻,但看了看手中的桃花酥,要是再站一會兒,就要冷卻了,青芮只能走過去。
“世子,大小姐,桃花酥好了,世子爺,這可是我們大小姐親手做的,真的是親手做的,我和梅嬸都沒幫忙,只是舔了舔柴?!鼻嘬前烟一ㄋ址旁谧雷由稀?br/>
后面的梨兒跟著過來,端著桃花蜜沏的茶。
顧瑾郗看著桌子上,淡粉色與乳白色交織的桃花酥,模樣看起來是極好的,聞起來也是有滋有味,顧瑾郗驚嘆的看著阮采苓,對她說,“你真的會做?”
“那是當(dāng)然了,我其他的都不會,唯獨桃花酥做得好,你嘗嘗看。”阮采苓殷勤的拿起一塊來遞給顧瑾郗。
顧瑾郗接過,咬了口,的確是桃花酥最慣有的味道,但是在其本身的味道里還有一些其他的,顧瑾郗說不上來是什么,但就是很好吃,真的很合他的口味。
在如意齋或者是其他地方吃到的桃花酥都是有些甜膩的,但是阮采苓做的就不會,不僅沒有那種國語甜膩的味道,反而還夾雜著一種淡淡的咸,兩種味道交在的非常好,一口咬下去就想吃第二口的感覺。
“味道非常好,比我吃過的桃花酥都要好?!鳖欒芸炀统酝炅艘粋€。
阮采苓長呼了口氣,其實她根本就不擔(dān)心。
沒有人比她還懂得顧瑾郗的口味,顧瑾郗最愛吃的就是這種桃花酥,在原本的桃花酥中她摻入了咸蛋黃,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那種過甜的口味,顧瑾郗畢竟是個大男人,沒有女孩兒愛吃甜食。
一般的桃花酥,顧瑾郗就算是在愛吃,吃兩個就會膩了。
但是這種就不會。
他一連吃了三四塊,才喝了口茶休息。
“這里我放了咸蛋黃,中和了甜膩的感覺,我知道你喜歡吃桃花酥,也愛吃蛋黃酥,所以就放在一起了,我就說了,你的口味我最清楚不過了,怎么樣,我的手藝不錯吧?!比畈绍哐Α?br/>
顧瑾郗點頭,“嗯,很好吃,我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桃花酥。”
“你若是喜歡,我就常做,我這次做了不少,你一會兒帶一些給祖母,方才祖母命人給我?guī)砹搜a(bǔ)品,我還不知道拿什么回贈祖母呢,你就拿些桃花酥回去吧?!?br/>
顧瑾郗點頭,還想吃,但是阮采苓拍開顧瑾郗的手,“不能再吃了,再好吃的東西,你一個勁兒的吃,也是會膩的,你沒吃中飯?”
這段時間,顧瑾郗也不知道在忙什么,雖然不進(jìn)宮也不去關(guān)外,但就是忙得要命,除了來見阮采苓,根本就見不到人,連老太王妃和顧禹都見不到顧瑾郗。
可以說,顧瑾郗還能來找阮采苓,也是對阮采苓很重視了。
清晨天還未亮,顧瑾郗就依舊離開宣王府,這會兒才回來,直接就來找阮采苓了,哪兒有功夫吃飯??!
既然如此,阮采苓就讓青芮告訴梅嬸準(zhǔn)備飯菜。
“估摸著有會兒,大哥也該回來了,最近大哥都在忙商鋪的事兒,賬本回來也可以看,一塊在我這里吃吧,誒對了,你最近有沐易霏的消息嗎?”
自從宮里給她送了禮物之后,就再也沒有收到過沐易霏的消息了,聽說是因為沐易霏前段時間自己偷偷跑出宮來,皇上震怒,直接加深了在沐易霏身邊的侍衛(wèi)。
現(xiàn)在,沐易霏要是想直接跑出來玩,簡直是難上加難。
“最近一直都在蘭妃的宮里呢,連自己的宮殿都沒回去,蘭妃怕純慧再跑出來,把她關(guān)在宮里,每天練習(xí)琴棋書畫來著?!鳖欒f。
果然是這樣,阮采苓嘆息一聲,其實她還挺喜歡沐易霏的性格,要是能跟沐易霏做朋友的話,很多事兒就會少去麻煩,但現(xiàn)在看來,還得自己用功?。〔荒苤竿麆e人!
阮詡塵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青芮帶著人端飯菜從廚房出來,直接往思華樓走。
阮詡塵看著這么多菜,不像是阮采苓一個人吃的,就問,“誰在大小姐那邊了?”
被拉住的人見是阮詡塵,趕緊說,“宣王世子下午來的,現(xiàn)在正在陪大小姐說話呢,哦對了,世子爺,大小姐說了,您要是回來就直接去她那邊用餐,準(zhǔn)備了您的份兒?!?br/>
呦呵,還準(zhǔn)備他的了呢!既然如此,阮詡塵就改道,去阮采苓那邊。
“大哥你回來了?!比畈绍咦诙堑姆块g內(nèi),準(zhǔn)備吃飯,阮詡塵在青芮等人后面上樓。
阮詡塵坐在顧瑾郗身邊,“你都準(zhǔn)備了我的飯菜,就是知道我會回來吃飯了,我能不來嗎?”
“我是覺得,你只是去商鋪對仗而已,不用多少時間的,辛苦大哥!來,吃飯吧!瑾郗一天沒吃飯了,大哥你呢?”
其實阮詡塵也差不多,不忙宮里的事兒就是忙商鋪的事兒,而且隨著天氣漸冷,祭天典禮也即將開展,最近多方勢力都在準(zhǔn)備這件事兒,不光三皇子和九皇子忙著。
宮內(nèi)宮外的人都在等著這個機(jī)會。
但大部分的人都是想要趁著這個機(jī)會,對皇上或者皇子下手,而顧瑾郗和阮詡塵則是要保護(hù)皇上皇子,所以忙得不可開交,阮詡塵嘆息一聲,“你趕緊好起來,能幫我看看賬本也是好的,何至于我這么忙?”
阮采苓噘著嘴,“我要看賬本,是你不讓我看的!又不是我自己不看!”
就前段時間,阮采苓那副樣子,阮詡塵還怎么敢讓她看賬本??!
不過看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沒什么事兒了,阮詡塵喊江晨上來,讓他把自己房間里的賬本都拿到阮采苓的書房里去,等阮采苓空下時間來看。
“天機(jī)閣那邊有消息嗎?”阮詡塵問顧瑾郗。
顧瑾郗瞅了阮詡塵一眼,又看了看阮采苓。
很顯然,阮采苓聽不懂阮詡塵的意思,但是關(guān)于天機(jī)閣的名聲,她也是聽說過的,天底下最為縝密的一個情報組織,阮采苓怎么會不知道呢?從前世開始她就知道有這么一個組織的存在。
可從來不知道,這個組織跟顧瑾郗有關(guān)系。
現(xiàn)在看著顧瑾郗的神情,阮采苓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顧瑾郗點頭,“已經(jīng)截獲了沐易琛的信件,但是說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信息,但每次都提起謝清遠(yuǎn)來著,看來在祭天儀式之前,謝清遠(yuǎn)和沐易琛會有什么動作?!?br/>
但現(xiàn)在謝清遠(yuǎn)住在定國公府,有什么動作,他們看不出來嗎?
這段時間的謝清遠(yuǎn),每天都是白天窩在房間里看書,晚上會跟季婧妍見個面,其他的就是去書齋了,但是阮采苓想起那天顧瑾郗帶自己去書齋看到的一幕。
謝清遠(yuǎn)去書齋最主要的一件事兒,并不是看書或者買書,而是與沐易琛身邊的人見面。
這樣一來,就可以確定謝清遠(yuǎn)與沐易琛的關(guān)系,一定是在密謀什么事兒。
“所以現(xiàn)在該怎么辦?是要截斷謝清遠(yuǎn)與沐易琛的關(guān)系還是怎么樣?”阮采苓問。
阮詡塵給阮采苓夾了一筷子魚,搖搖頭,“不能現(xiàn)在就截斷,要是這樣的話,還有充足的時間讓沐易琛換一個人,得不償失,還不如就放手讓謝清遠(yuǎn)去做,我倒是想看看,一介書生能做出什么來?!?br/>
說完,阮詡塵沉默片刻又問阮采苓,“你放在成家的人說什么了沒有?”
當(dāng)初,沈蕓韻與那個林一成的小妾見面一事,在阮詡塵的心里總覺得是個疙瘩。
那個小妾,舍棄謝清遠(yuǎn)這人,反而選用沈蕓韻。
但現(xiàn)在看來,謝清遠(yuǎn)這條線還是在用的,那就說明那個小妾與沐易琛的人沒有相同的目的,那林一成的人,究竟是為什么要利用沈蕓韻呢?
阮采苓想了想最近江晨傳回來的消息,搖頭說,“沒有什么??!不就是青卿的孩子沒有了在家里鬧么?而且我也放了一個人在成暄的身邊,但是現(xiàn)在時機(jī)不到,還沒進(jìn)入成家呢,還要過幾天?!?br/>
她說的就是盼兒了,現(xiàn)在盼兒還在風(fēng)月樓呢,還沒進(jìn)入成家。
由此一來,就只有成暄去風(fēng)月樓的時候,盼兒才能知道成家的消息。
“盡快吧,你讓那個青樓女子趕緊進(jìn)入成家,這事兒不能再拖了,得在祭天儀式舉辦之前一個月就搞定,不然咱們來不及應(yīng)對的?!比钤倝m說。
阮采苓點點頭,顧瑾郗看了阮采苓一眼,問,“你去找素以了?”
顧瑾郗沒想到,阮采苓跟素以只是瑤瑤一見,阮采苓還真的就記住了這個人,還利用了素以找到這么一個眼線。
“是啊!我讓江晨去找的,我手頭沒有可用的人,婷菲畢竟也只是一個丫鬟而已,沈蕓韻不得寵,成暄去沈蕓韻那邊的次數(shù)太少,得知的消息也少,我得找一個得寵的人才行?!比畈绍哒f。
阮詡塵點頭,“這倒是也沒錯,只要能扣住成暄的心就好辦事兒,你想的沒錯?!?br/>
“那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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